五號工裝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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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這樣了還不能好好坐著?!彼侮来ㄗ哌^去,有些無語的教訓(xùn)她:“亂跑什么???” 周衾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想看星星?!?/br> “這么小個窗戶能看到什么?” “但就是很想看啊?!敝荇牢⑽@了口氣,意有所指地說:“想念國慶節(jié)那天山頂?shù)男切橇??!?/br> 宋昀川微怔。 “哥哥。”周衾卻轉(zhuǎn)移了話題,像同他嘮嗑似的說:“我mama今天來了?!?/br> “嗯?!彼侮来☉?yīng)了聲:“看見了。” 周衾歪了歪頭:“你是怎么看見的呀?你去偷看我了?” “什么叫偷看?!彼侮来扌Σ坏玫奶ь^,本來想彈一下她的腦門兒,看到了少女額頭上的繃帶又收回了手,只說:“去看你還不行了?” 他把女孩兒送到醫(yī)院后警察就到了,隨后通知了周衾在這邊的監(jiān)護(hù)人,他自覺在這兒不方便,就先避開。 等一早又去看了一眼周衾,就看見了一張眉宇之間和周衾有幾分相似的陌生中年女人。至于她的身份,猜也能猜到是女孩兒的mama了。 “那我剛才問你不說…”周衾小聲嘀咕,沉默片刻,說:“我mama讓我和她回京北讀書?!?/br> 宋昀川捏著水瓶子的手指不自覺的緊了緊,隨后‘嗯’了聲:“那你怎么想的?要回去么?” “不要,我拒絕了。”周衾趴在窗臺上,窗外的皎潔的月光灑在女孩兒的臉上,讓她白皙幼嫩的臉頰仿佛鍍了一層光。 精致中帶著一點不可靠近真空層,又幼又冷。 “我又不是他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迸郝曇羝届o的說著:“憑什么他們想不養(yǎng)我的時候就不養(yǎng),想把我?guī)Щ厝ゾ蛶Щ厝??!?/br>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對于別人家的家事,宋昀川不能盲目的點評什么。 雖然從種種跡象都能看出來周衾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差到極致了,但這次…… “是不是因為擔(dān)心你在這邊受欺負(fù)?”他問:“才想讓你在眼皮子底下,好照顧?” “算了吧,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那我會更憋屈?!敝荇类托α艘宦暎骸案绺?,你知道我為什么討厭方瓊雨么?” “嗯?”宋昀川雖不明所以,但也配合的問:“為什么?” “之前丁時漾問我,我告訴她,我連方瓊雨的名字都討厭…”周衾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我meimei叫周瓊。” 宋昀川沒有那種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也很難想象雙胞胎之間會彼此討厭到這個份上。 之前周衾說她討厭自己的那個meimei,他還沒有什么太立體的感覺,而她今天這么一說,簡單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就有具體認(rèn)知了。 討厭到會因為一個名字而遷怒別人,這真不是一般的討厭。 宋昀川沉吟片刻,問了句:“為什么?” 他其實并不好奇,但還是問了,因為他覺得小姑娘在這個月色安靜的夜晚,大概想和他傾訴些什么。 “我不常被我爸媽接回家的,但每次回家,都能感覺到周瓊對我的敵意?!敝荇老掳驼碓谑直成?,輕聲說:“明明是她從小跟在爸媽身邊,卻好像擔(dān)心我會分走他們的愛似的,你說可不可笑?” 而小孩子,尤其是幼小的女孩子,對情緒感知總是很敏感。 尤其是‘討厭’的這種情緒,哪怕周瓊其實很能裝。 “我記得我十三歲的時候,放暑假被接回京北,那是我第一次放暑假被他們接回去,那年他們工作沒那么忙?!?/br> “小兩個月時間,想著溝通一下感情,但回去沒幾天就發(fā)生了一次意外?!?/br> 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難受的回憶,周衾秀氣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她咬了咬唇,繼續(xù)說給宋昀川聽。 “我們家后院有一個游泳池,小孩嘛,都愛到處玩兒,周瓊就帶我去了?!?/br> “結(jié)果她自己掉了進(jìn)去,不會水,撲騰了好久差點淹死,我嚇壞了,就去找管家把她救了上來?!?/br> “結(jié)果她在醫(yī)院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說我不是故意把她推下去的……” 三言兩語,不堪回首。 雖然周衾現(xiàn)在可以用平平淡淡的口氣說出來,但當(dāng)時小小的少女遭受了被扣上這樣一口黑鍋,她會是什么心情? 周瓊白蓮花的形象躍然于紙上,宋昀川承認(rèn)他的確是有點聽火了。 強(qiáng)忍著罵人的沖動,他問:“然后呢?” 周衾:“然后?然后我就被送回爺爺那里了,之后的寒暑假,也沒有去過京北?!?/br> “我爸媽都不信我,我爸還打我一巴掌呢,因為我跟他犟嘴,還罵了周瓊不要臉陷害我?!?/br> 周衾從來就不是吃悶虧的性子,不管別人信不信,她有什么說什么。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想起了當(dāng)年的場景,但她笑得很無所謂。 “其實周瓊真的是個狠人,她用自己差點被淹死的代價換了我之后寒暑假不能回家,如她所愿?!毙」媚锫柫寺柤纾骸翱晌腋静幌牖厝グ !?/br> 周瓊把父母看的比天還大,趙黎和周赫明的每一句話對她而言都猶如圣旨,每天都要費心費力的扮演著所有人眼里的大家閨秀,完美女兒。 在周衾看來,真的是又累又可悲。 但無論現(xiàn)在有多想的開多輕松,在成長過程中一直沒有父母的參與,還有明晃晃的偏心在其中作祟,多少也是會覺得難過的吧? 宋昀川就著月光靜靜看著周衾小巧的臉,這個問題不自覺的浮上腦海。 然后,他輕輕嘆了口氣。 “嗯,不回京北挺好的?!彼侮来ò参克频娜嗔巳嗨念^發(fā),聲音是難得的溫柔:“就跟這兒呆著吧,再熬半年就解脫了?!?/br> 周衾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發(fā)現(xiàn)宋昀川安慰別人的話,真的是相當(dāng)?shù)摹畼銓崯o華’,一點彎彎繞繞都沒有的。 “其實我如果回京北,難受的是周瓊,她生怕我住在家里和爸媽朝夕相對,她都有點神經(jīng)病的偏執(zhí)了?!?/br> 周衾聳了聳肩:“我要是想讓她難受就回去了,但是…我沒那么閑?!?/br> 自己的生活更重要,比起就為了‘讓周瓊難受’這么個單調(diào)目標(biāo)而回去,簡直是害人害己。 “我想留在江鎮(zhèn)。”周衾輕聲說,嘟嘟囔囔翁嚶翁嚶的:“我感覺這里比較好?!?/br> “你都被打了還好???”宋昀川失笑:“哪里好了?” 周衾琥珀色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轉(zhuǎn)過頭:“你比較好。” 她這已經(jīng)不是暗示了,幾乎算是明示。 只是說完后沒有得到宋昀川的回答,氛圍一時沉默了下來。周衾膽子也就大了一瞬間就有些后悔和怕,簡直想把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收回來。 “呃?!彼桓覀?cè)頭看他是什么表情,只能靠在墻上轉(zhuǎn)移話題:“我頭疼?!?/br> “嗯?”宋昀川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連忙問:“疼的厲害么?用不用找醫(yī)生?” “也沒有…就是一陣一陣的。”周衾含糊的找著說辭:“身上也疼,聶斌打我,踹了我肚子好幾腳?!?/br> 說著,手指可憐巴巴的指著自己的肚子。 “那你還不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非得下地亂跑?!彼侮来ㄒ舱f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見到周衾聲音軟軟的說這兒也疼,那兒也疼,心里還真有股酸澀的感覺。 就……像是心疼。 真是見鬼了。 “得?!彼侮来ㄖ饾u有些煩躁,也不想多想了:“我送你回病房?!?/br> “你把我背回去好不好?”蹬鼻子上臉是人類本質(zhì),尤其是在可以‘借題發(fā)揮’的時候,周衾聲音委委屈屈的,勢必要把可憐裝到底:“我身上好難受,感覺走不動了?” “背你,瘋了吧?那不硌么?” 就姑娘現(xiàn)在這快被拆了的小身板,他要是背著,背后的骨頭容易把這嬌嫩的身子弄散架了。 宋昀川沒有多想,單純以為周衾是真的難受到不行,便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這對于周衾而言,可真是實打?qū)嵉囊馔庵病?/br> 她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想著撒嬌裝乖讓宋昀川背她就好,沒想到他這么‘大方’,直接把自己抱起來了。 一時間,周衾大氣都沒喘,在極其安靜的環(huán)境里,享受著他的擁抱。 嘿,昨天晚上沒好好感受到的公主抱,今天算是補(bǔ)回來了。 “哥哥?!敝荇啦蛔杂X的嘀咕了句:“你真夠意思?!?/br> “嗯?”宋昀川正在摁電梯,沒太聽清:“什么?” 周衾微微仰頭看著他修長脖頸上滾動的喉結(jié),呆呆地重復(fù):“哥哥你真夠意思。” ‘真夠意思’這個形容詞,還挺有趣的。 宋昀川有點想笑,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怎么說?” “就…”周衾摟著他的脖子,一臉認(rèn)真的無厘頭:“我覺得你很像我的坐騎哎?!?/br> “……” 靠,感情這小破孩兒把他當(dāng)牲口? 作者有話說: 川哥:靠,白心疼你了。 第23章 五號 骨科病房在十八樓, 而周衾居住的外科病房在十二樓。 等宋昀川抱著她把她送回去后,小姑娘就拉著他的衣服下擺,擺明了不讓人走。 “你陪我一會兒吧?!彼0椭劬? 不動聲色的撒嬌:“我睡不著?!?/br> “陪你干什么?”宋昀川還計較著剛剛的‘牲口’言論,口氣多少帶了點不服不忿, 挪喻道:“要不要講個故事哄你睡覺???” 話雖然這么說, 但他還是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嘴硬心軟,這大概可以算是宋昀川的特質(zhì)了。 周衾心知肚明,抿起唇微微笑了笑, 纏著繃帶的小臉蒼白的緊,卻有種別樣的柔和。 “好啊?!彼吭诖差^:“想聽你講故事。” 宋昀川:“……你別得寸進(jìn)尺?!?/br>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會講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