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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立言正拼命的在陳老爺子面前刷存在感。言語之間對他都很恭敬, 無論對方說個什么, 他都能夸出一朵花來。 實屬功力了得! 與他形成鮮明的對比的自己, 在飯桌上就屢屢招來陳正申的白眼。 兩相對比,陳西亦簡直都要懷疑原身是他的殺父仇人,而不是兒子。 陳厚澤漫不經(jīng)心地接受著章立言的恭維, 他雖然對這個私生子沒有表現(xiàn)得很慈愛,但是看得出對待章立言的態(tài)度比藍碧芙在場時要平和得多。 至于陳西亦,不好意思,陳老爺子當他是空氣! 畢竟是一個標準的敗家子,出身又上不得臺面。要不是這回藍碧芙執(zhí)意要把他找來, 陳厚澤都快忘了這個人。 陳西亦也樂得這幾個人當他不存在, 他是藍碧芙安排的工具人,這趟來S市,就希望出席完發(fā)布會后,麻利地滾回B市。 繼續(xù)念書和開店, 并不想憑空生出些波折來!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陳厚澤身邊一共有四個女護工, 其中有一個叫做美莎的,最得他的信任。 據(jù)說是陳厚澤資助過的學生,感念他的恩情,特意回來報答他。 這座別墅里平時外來的人也少, 比起自己的子女們, 幾個護工陪他的時間最長。 這個美莎在他這里說話是很有分量的。 她剛替陳厚澤布了一道菜,就道:“這道菜是立言少爺特意囑咐廚房做的, 對您的身體健康特別有好處。聽說立言少爺是在華政科大讀書,學業(yè)十分優(yōu)秀!” 陳厚澤夾了兩筷子,菜倒是不錯。 不過他生性多疑,奇怪地問道:“怎么你還知道這些?” 章立言面上有些緊張,略帶一絲焦急地望著美莎。 美莎卻笑了笑,道:“還不是我弟弟,董事長您忘了,我弟弟也是在華政大學念書??!” 她又將一些陳厚澤喜歡吃的菜擺到他面前來,接著說道:“之前弟弟只是和我閑聊,說這一屆學弟當中有個風云人物,學業(yè)成績好,各方面的活動舉辦的又出色。我弟弟那個人,您是知道的。重錘打下去,都憋不出一句話來。我聽得他這么夸獎一個人,就留意了些。哪里想到這回在家里看見了,是您自己家里的人?!?/br> 美莎又恭維道:“以前聽說董事長您年輕的時候也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果然子孫都有您的風范?!?/br> 陳厚澤被她吹捧得一陣舒爽,不過面上還是假意道:“誒!都是他們夸張罷了?!?/br> 又轉(zhuǎn)頭對章立言道:“學生還是要好生讀書,不可因為學校里的活動把學業(yè)荒廢了?!?/br> 語言上雖然告誡意味十足,但是言談間的神色已經(jīng)親近許多。 陳西亦默默扒拉著碗里的飯菜,心中卻在想這個叫美莎的護工多半已經(jīng)被章立言收買了。 他在一旁默默地吃著,盼著發(fā)布會的日子早日到來。 熟料那邊章立言和美莎對視一眼,又聽得章立言突然開口道:“說起來,我和家里兩位哥哥一直沒有機會見面交流。大哥如今在海外拓展業(yè)務,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機會向他請教。如今見到二哥,心里覺得親切。不知道二哥現(xiàn)在在哪里高就?立言也好以兩位兄長為榜樣?!?/br> 卻聽到陳正申“哼!”了一聲,然后道:“你大哥的事,你自己去網(wǎng)上查,或者隨便問一下家里人就知道了。至于他,怕是當不起你這聲二哥!” “咳咳!”陳厚澤重重咳了幾聲。 陳正申看著安靜吃飯的陳西亦,沒好氣道:“碧芙就是太任性了,她把這逆子找回來,也不看看這逆子的斤兩。不說要求他向簡昭那樣,就算他有立言的一半,我也不會這么生氣!” 陳*沒有章立言一半*西亦從飯碗里抬頭看了眼陳正申,又瞄了眼章立言,這是拿他當軟柿子了。 他起先不愛搭理他們,這兩人還來勁了! 陳西亦放下手中飯碗,笑著望向陳正申道:“不知道怎么樣才能算有立言弟弟的一半?” 陳正申望著他笑瞇瞇的樣子,忽然意識到這并不是之前在S市那個飆車,染黃毛,一見到他就嚇得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的陳西亦。 而是那個敢出言頂撞他,拍拍屁股帶著他媽跑去C城,將找上門來的自己拒之門外的笑面虎。 “你……” 陳正申一時被他氣道。 那邊章立言也有些吃驚,不是說這個陳西亦一向無腦嗎,而且懦弱嗎! 不過,就算聰明一點,他自信對方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章立言面上帶了絲責怪的神情道:“二哥,你怎么能這么對爸爸說話呢?我知道,你對被學校開除的事有怨氣,可這也不能怪爸爸啊!據(jù)說是你……” 他仿佛有些難為情般,繼而又補充道:“是你自己違反學校的規(guī)定,學業(yè)上也跟不上,才被開除的………再說,后來爸爸好意去C城找你,送你出國念書,你反倒不肯,覺著爸爸要害你!好生傷了他的心!” 說到這個他就來氣,都怪這個陳西亦! 不然他早就在國外H大念書了,不會這樣平白在學歷上就短了陳簡昭一截! 出身比不過,學歷上又差一截! 國內(nèi)的好學校都是公辦的,陳正申不能幫他去cao縱高考的分數(shù)。頂多可以幫他買一個特長生的身份,但是加分也很有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