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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都是他許久前便放出長線并安排鋪路,如今不過是開始收網(wǎng),想要將一切掌握在手中,面面俱到又留有后手應(yīng)對可能會出現(xiàn)的問題與變化,自然不能倉促計劃。 “你到底……”楚岳峙本想問他是從何時起決定要將他推上帝位,可話還沒問完便覺得如今問這個問題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于是改口問道:“若是我沒有主動找你助我篡位,你打算怎么辦?” 司淵渟并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漫不經(jīng)心地捏了捏楚岳峙的耳垂,隨口道:“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有辦法,讓你從了我。” “撒謊。”楚岳峙毫不留情地戳穿司淵渟應(yīng)付他的假話,道:“我不來找你,你便打算暗中相助,這朝廷中也并未全無良臣,你從未打壓過那些人,甚至還給了他們發(fā)展的空間,偶爾也會采納他們的諫言,而那些人,是你培養(yǎng)來助我的,我不來找你,你也會牽線讓我與那幾個大臣有相交的機(jī)會,進(jìn)而讓他們支持我,即便之后他們不愿參與篡位謀反,但也不會在我登基后反對我,是嗎?” 司淵渟稍稍收緊橫在楚岳峙腰間的手臂,讓楚岳峙整個人都陷在他的懷抱中,無奈道:“你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再問我?” “我想聽你親口承認(rèn),你為我做那么多,卻總是不告訴我,等我自己去發(fā)現(xiàn),要是我沒發(fā)現(xiàn),你就打算繼續(xù)隱忍委屈自己嗎?”楚岳峙不會生司淵渟的氣,只是覺得心疼,司淵渟這些年要往上爬,要為大蘅國的百姓考慮,要為司家報仇,還要護(hù)著他為他安排好一切,承受了那么多卻從來不會跟他訴苦,不到難以承受情緒崩潰爆發(fā),都不知道要跟他喊痛。 “不然呢,難道我要去找你與你邀功嗎?那時候你能相信我嗎?至于現(xiàn)在也不說,并不是想瞞你,只是覺得決定是我自己做的,且將這朝堂中的腐朽肅清本也是我應(yīng)做之事,沒必要讓你有太多的心理負(fù)擔(dān)?!彼緶Y渟說道,他們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權(quán)謀與感情會糾葛在一起,之前他為楚岳峙謀劃,為推楚岳峙上帝位而鋪路,這其中有他為百姓與大蘅國將來是否能走上繁榮昌盛之路的考量,也有他向楚岳磊報仇的私心,所以并不全然是為了楚岳峙。既然是帶著算計,不是純粹的付出,他便不想以此去影響或是動搖楚岳峙。 “楚七,我愛你?!彼緶Y渟終于還是把扎根于心中的愛意對楚岳峙宣之于口,盡管情愛于他而言并非所有,更非最重要之事,“但你與我之間,現(xiàn)在是親王與宦官,將來則會是君與臣,這些朝堂上的事,我比你熟悉,多為你謀劃些不算什么,更何況我也不全是為了你。你之前顧忌我故而沒有對戶部出手,我知道。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查,去清理那些藏在陰暗處的污垢,我會幫你,你若不高興我瞞你,往后我做決定前都會與你商量,好嗎?” 他不在意名分,不在意身上所背負(fù)的罵名,可他在意楚岳峙,無論是楚岳峙的幸福,楚岳峙的夢想,還是楚岳峙的身前身后名,只要是跟楚岳峙有關(guān)的一切,他通通都在意,他不知道楚岳峙登基后,自己會面臨怎樣的彈劾,會有多少人想要讓他死,他不希望楚岳峙因?yàn)樗コ济竦男?,所以他要教會楚岳峙,國家、臣民與個人感情之間的取舍。 楚岳峙本對帝位無心,可命運(yùn)如此,他作為將楚岳峙推上這條滿是艱難險阻之路的其中一人,將來無論他是什么身份,是能站在朝堂上的臣,還是隱匿在宮里做楚岳峙身后的影子,都會盡全力輔佐。將來的路,必然不好走,楚岳峙登基后也會比楚岳磊遇到更多的掣肘,短時間內(nèi)帝位兩度易主,史書上的記載必將充滿爭議,所以楚岳峙走的每一步都要極其謹(jǐn)慎,令推行的治國之策利于民利于國,確保自己的一生功大于過,才能成為名垂青史的賢明君主。 司淵渟對他的期待,楚岳峙很清楚,也正因?yàn)樗緶Y渟心中所想,也理解司淵渟所做的一切,所以他無法責(zé)怪司淵渟。 他們都是將百姓與國家看得比自己重的人,既然選擇了擔(dān)負(fù)起天下重責(zé),那么即便是粉身碎骨,都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直到將心中的理想實(shí)現(xiàn)。 無聲嘆息,楚岳峙倚在司淵渟懷中,道:“作為楚岳峙,我不負(fù)天下人;作為楚七,我亦不會負(fù)司九?!?/br> ———— 作者有話說: 正劇權(quán)謀 談情說愛。這是一對長嘴并且強(qiáng)強(qiáng)搞事業(yè)的清醒情侶,入股不虧! 第63章 厚顏無恥 戶部尚書石槐被帶去見司淵渟與楚岳峙的時候,鎮(zhèn)靜得教人看不出他是要去接受審訊的。 審訊室里司淵渟與楚岳峙各自坐在椅子上,楚岳峙身后還站著衛(wèi)云霄。 楚岳峙正把玩著一對純金打造的核桃,而司淵渟手里則端著一杯更泡好的熱茶。 聽到石槐被帶進(jìn)來的聲音,楚岳峙抬眼看過去,似笑非笑地說道:“石尚書,你府中的寶物還真教人眼花繚亂,饒是本王自小在宮中長大,都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純金打造的核桃?!?/br> 石槐跪下了,還沒開口回答楚岳峙的話,司淵渟已經(jīng)放下茶杯說道:“這樣的好東西,本督也沒見過,石尚書能尋到這樣的寶物,想必花了不少功夫?!?/br> 這一人一句,石槐連為自己辯解的必要都沒有了。 能把他抓來東廠,便是證據(jù)確鑿。 石槐年近六十歲,石家上下過百口人,此次怕是因連坐之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也許其他人還未發(fā)現(xiàn),但他看得明白,這安親王跟司公公怕是心和面不和,那些唇槍舌劍不過是聽著激烈的人前斗,這人后怕是早已如他和禮部還有工部這些年來暗中勾結(jié)在一起那般,是一條船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