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聽說了嗎？」

    『不是我。』

    「聽說薛敏跳樓自殺了?！?/br>
    『不是我?！?/br>
    「她前陣子不是才剛跟劉齊勝分手而已嗎？」

    『不是我?！?/br>
    「會不會是因為感情事??？」

    『不是我。』

    「聽說是他們班上的賴瑋瑩害的。」

    『不是我。』

    「賴瑋瑩？她不是前陣子才鬧出大事嗎？」

    『不是我?！?/br>
    「兇手就是賴瑋瑩。」

    『不是我?！?/br>
    「是因為卓非凡吧？大家不都在傳她喜歡人家?！?/br>
    『不是我?！?/br>
    「她早就忌妒薛敏很久了吧？」

    『不是我?！?/br>
    「賴瑋瑩是殺人兇手！」

    「不是我！」賴瑋瑩從夢中驚醒，她摸了摸滴到下巴的汗，全身壓抑不住恐懼的情緒，她掐了下自己的臉，痛處讓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簡單打理好自己之后，她走到飯桌前，弟弟也正在用餐。

    看到她無精打采的模樣，弟弟深吸一口氣，「姐，她會死不是我們害的?！?/br>
    這句話讓她想起昨晚的情景。

    她親眼看見薛敏從頂樓跳了下來，她跟著卓非凡衝過去，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薛敏是當(dāng)場死亡，沒有任何急救，她就被蓋著白布送上救護車了。

    接下來下車的是高全峰，就是那個當(dāng)初約談他們的刑警，他確認過現(xiàn)場之后，說明這可能不是普通的自殺。

    在頂樓的弟弟還有他的同學(xué)被帶上了警車，她想追上去卻跟不上車子的速度，為此她還跌了一跤。

    記者聽聞消息也都趕到了現(xiàn)場，因為這是b高第三個學(xué)生自殺案了。

    然而這次審判者leo卻沒有發(fā)文，可能是覺得膩了，想再尋找新的事物。

    她看著卓非凡哭的私心裂肺的模樣，不禁感到害怕。

    隨后，高苓毓也趕到了，她無聲的落下眼淚，眼里盡是絕望。

    大雨落下，幾個記者和圍觀的人全都躲進建筑物里避雨，只剩高苓毓站在原地，她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嘴巴喃喃念著一些話。

    她看得很清楚，她說的是“你是不是害死了她”。

    她也不禁哭了出來，搖搖頭說著不是我，但高苓毓依舊用著看殺人犯的眼神看著她。

    直到最后，卓非凡出現(xiàn)將高苓毓拉進去躲雨。

    她拖著溼答答的身體回到家，迎來的是滿臉憂愁的母親。

    她說她要去警局接弟弟回來。

    弟弟回家之后立刻將她拉到房間里。

    「警察怎么說？」她緊張的詢問弟弟。

    「我們分別被警察問話，但因為我們都沒有不良紀(jì)錄，加上從現(xiàn)場的狀況來看，并沒有證據(jù)能直接證明是我們害死那個女生，所以就被放回來了?！沟艿芸雌饋硪灿悬c擔(dān)心，「我們沒有說你的事，只有說我們跟她起了點爭執(zhí)，她就自己跳下去了。」

    在頂樓上，他們早就臨時想好一套說詞了。

    「姐！」弟弟將她拉回現(xiàn)實，「你還好嗎？」

    「沒事?！官嚞|瑩搖搖頭，弟弟擔(dān)心的問她，「你這樣還要去學(xué)校嗎？」

    「不能不去?！官嚞|瑩苦笑著，「不去的話，我才會被當(dāng)作是殺人犯?！?/br>
    于是她仍舊來到了學(xué)校。

    學(xué)校的氣氛顯得有點不一樣，應(yīng)該說是詭譎嗎？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作賊心虛的關(guān)係。

    來到班級后，她發(fā)現(xiàn)她的座位被挪到外頭走廊上，并且上頭寫了滿滿的殺人犯等字眼。

    她走進班上，忍住淚問，「是誰把我的位置移到外面去的？」

    「是我，怎么了嗎？」劉齊勝冷冷地看著她，「你有什么意見嗎？」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賴瑋瑩走上前，「我又沒有做錯什么事！」

    碰的一聲，劉齊勝一拳打在柜子上，柜子上破了一個洞，賴瑋瑩掩起耳朵尖叫了一聲。

    劉齊勝罵了一堆臟話，與其說是罵，不如說是用吼的。

    「你他媽誰不動，偏偏要去動到薛敏？！你是不是找死？！」劉齊勝推了她一把，「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賴瑋瑩哭了出來，「不是我！不是我害死薛敏的！」

    「你還敢說？」高苓毓的聲音出現(xiàn)在身后，她拿著從薛敏抽屜里找到的信，「那這是什么？」

    「我不知道.....」賴瑋瑩搖搖頭，高苓毓卻將信甩到她臉上，「我去比對過字跡了！這就是你的字！你還敢說你沒有害死薛敏？！」說著，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信是我寫的，又不代表是我害她摔下去的。」賴瑋瑩擦乾眼淚，「我跟卓非凡都有看到，她是自己跳下來的，又沒有人──」

    啪的一聲，高苓毓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她強壓著情緒，一字一句說著，「當(dāng)時你弟弟人就在頂樓，你還敢跟我說你跟這件事沒有關(guān)係嗎？要不是你把她騙去頂樓，這些事還會發(fā)生嗎？」

    「警方已經(jīng)說了！沒有直接證據(jù)能證明是我弟害死她的！」講到最后，她幾乎是用尖叫的方式。

    「你把薛敏還給我！」高苓毓上前抓住她的衣領(lǐng)，但卻被一旁的江承浩和柳文廷抓住，「高苓毓！你冷靜！」

    直到兩人將她擋下，她才好好冷靜下來。

    「這張信我會在最后再交給刑警?！垢哕哓惯┝讼卤翘?，「在這之前，接受你的懲罰吧?！?/br>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在二年甲班沒有你好過了?！箘R勝的語氣很冰冷，「我剛剛說的，我會弄死你?！?/br>
    「......」賴瑋瑩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避開不與她進行眼神接觸。

    她哭著跑出教室，跑去找導(dǎo)師。

    陳強卻用著委婉的臉告訴賴瑋瑩無法幫助她什么。

    「事出必有因阿，不是嗎？」最后，陳強這樣說。

    于是大家對賴瑋瑩的報復(fù)就在二年甲班帶頭下開始了。

    班導(dǎo)的課上，陳強一進來也只是對坐在外頭的賴瑋瑩嘆了口氣，接著進到班上開始上課。

    「對于薛敏的事我也感到很遺憾，我們會全力以赴抓到害她跳樓的兇手的！」陳強說的激動，「唉......為什么出事的都是在我們班上呢？」

    下課后，賴瑋瑩想去上廁所，但她突然想到如果下課去，一定會被在廁所里的人欺負。

    于是她憋到上課才去。

    沒想到班上幾個女生見狀，也偷偷跟在后面。

    她才剛走進廁所，跟上來的女生們就在后頭把門鎖給鎖上。

    「你們這是怎樣？」賴瑋瑩瞬間感到很緊張，定睛一看，她記得這些女孩都曾經(jīng)被她捉弄過。

    「我們想怎樣還不明顯嗎？」其中一個女孩開口，「過去都是你欺負我們，現(xiàn)在你的報應(yīng)來了！」

    「我才不相信你們有這種能耐?！顾o捉著衛(wèi)生紙，「況且我又沒有做錯什么事！」

    「你還敢說！薛敏就是被你給害死的！」

    「你以前的跟班現(xiàn)在也不會跟著你了吧？」另個女孩說，「你真是可憐?！?/br>
    「我沒有害死薛敏，也沒有對你們做什么?。　?/br>
    「你根本忘記了吧？你總是拿我的身材來開玩笑！」其中身材較豐腴的女孩說。

    「我怎么可能會記得！」賴瑋瑩大叫，「我甚至都忘記你們某些人的名字了，怎么能記得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那今天就讓你忘不掉！」身材較豐腴的女孩拿起水管，打開水龍頭開關(guān)，接著將水柱往她身上沖。

    「呀啊！」賴瑋瑩伸手擋住臉，「你們在做什么？！」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囂張！」

    「沖她的臉！」

    幾個女孩拍手叫好，而賴瑋瑩就像是被欺辱的小狗似的縮在角落里。

    女孩關(guān)掉水龍頭之后，賴瑋瑩才好不容易喘了幾口氣。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又沒有真的欺負你們！」

    「你做過的事都已經(jīng)夠惡劣了?！古⒄f，「不只薛敏，很多人都是被你害死的！」

    「而我們不想變成他們。」

    「我會去告訴老師！你們都完蛋了！」此時她還在叫囂。

    「噗?！箮讉€女孩笑了出來，「你覺得有哪個老師會幫助你這種殺人犯呢？」

    「你們──」賴瑋瑩瑟瑟發(fā)抖著，「你們這些卑鄙的傢伙！」

    「欸好啦，她已經(jīng)夠狼狽了，」微胖女孩說，「我們趕緊回班上吧！」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廁所。

    賴瑋瑩站起身，將制服上的水分擠出來。

    「呀！」她煩躁地叫了一下，接著蹲下身哭泣。

    「有人指出，你也會欺負楊少海，這是真的嗎？」

    「哈哈哈。」賴瑋瑩舉起拳頭，「不欺負他的話，被欺負的人會是我欸？」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在這間學(xué)校，拳頭硬的人說話就能大聲??！」

    此時，她想起了和高全峰的對話，又想起了在之前學(xué)校被欺負的事情。

    她是從審判者leo的學(xué)校轉(zhuǎn)過來的。

    原因的話，就是因為她在之前的學(xué)校被霸凌的很嚴重。

    所以她才學(xué)到一件事，不想被欺負的話，就要比別人強大。

    但也正因為這份強大，讓她陷入了深淵。

    最終她去到保健室借了一套制服換上，她藉口說身體不舒服在保健室休息了一節(jié)課。

    「如果已經(jīng)沒事的話，就要回去上課喔?！贡＝∈野⒁炭此荒槢]怎樣的模樣，便這樣跟她說。

    于是她只能回到班上去。

    在回到班的路上，就有人從后頭潑她墨水，她回過頭想揪出犯人，但圍觀的人很多，她根本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

    「哈哈哈！臟鬼！」一群人在她身后嘲笑她，她只能緊咬著唇衝回班上。

    她逕自將自己的課桌椅搬回教室，卻被劉齊勝阻止。

    「我們班沒有你的位置?！顾f，將手壓在她的桌子上。

    賴瑋瑩不管他，甩開他的手，繼續(xù)搬東西。

    劉齊勝見狀，推了她一把，賴瑋瑩正要跌倒，卻被卓非凡接住。

    「卓非凡你干嘛幫那個殺人兇手？」教室內(nèi)幾個男生說。

    「大家不要用暴力來解決這件事。」卓非凡說，臉色不慎好看。

    「你在說什么??？死的是你的青梅竹馬欸？」

    「但校長說過了，我們不要以暴制暴?！拐f完，卓非凡看著她，「你還好嗎？」

    「沒事......」賴瑋瑩說，委屈的眼淚涌了上來，「他們都欺負我！」

    「你還敢打小報告！」方才欺負過賴瑋瑩的女孩們說，「你是殺人兇手欸！」

    「就是說，受點制裁是正常吧！」

    「卓非凡你不要幫他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此時高苓毓出現(xiàn)在他身后，「你確定你要幫她嗎？」

    卓非凡不吭一聲的直接將賴瑋瑩的桌椅搬回她原本的位置，接著便轉(zhuǎn)身離去。

    「殺人兇手！」

    「滾出去啦！」

    「你不配站在這里！」

    一群在教室的人紛紛用廢紙做成紙球扔向她。

    「別遭殃?！菇泻茖⒏哕哓估x。

    「高苓毓！」賴瑋瑩大叫，「你不是最討厭別人霸凌人嗎？結(jié)果現(xiàn)在你卻又冷眼旁觀！」

    「......」看見一顆顆落在地面上的紙球，她撿起其中一顆奮力往她身上扔去，「誰讓你動到薛敏呢？」

    賴瑋瑩不斷承受著紙球攻擊，柳文廷看不下去，只好將兩人拉到社辦。

    社辦里，高苓毓不發(fā)一語。

    「我覺得......班上的人做得太過火了。」良久后，柳文廷這樣說，眼神撇向高苓毓，「我知道失去薛敏你很難受，但如卓非凡所說，不要以暴制暴?！?/br>
    「我無法接受你們的想法?！垢哕哓沟脑捳Z不帶一點感情，「因為死的是我的摯友?！?/br>
    「欸，柳文廷，你不會要幫賴瑋瑩說話吧？」江承浩說，「死的是我們的朋友，是薛敏欸！」

    「我死過的朋友不只薛敏！」柳文廷突然大吼，但當(dāng)她看到高苓毓的眼神時，他突然覺得自己講不下去。

    「唉......」柳文廷低下頭，「但是──」

    「沒有什么好但是的?！菇泻谱柚顾^續(xù)說下去，「我知道你覺得霸凌是件壞事，但只有這樣，賴瑋瑩才能好好接受制裁。」

    「那我們當(dāng)初做反霸凌?？囊饬x在哪里呢？」

    「死的人是薛敏的話，我連道德都可以不要?！垢哕哓惯@樣說，接著離開社辦。

    下一堂課，賴瑋瑩在抽屜里翻來找去，就是沒看到她的課本。

    「沒帶課本的站起來?！蛊綍r不會這樣說的數(shù)學(xué)老師，今天竟然這樣講。

    賴瑋瑩假裝沒聽到的拿出習(xí)作想要代替，但數(shù)學(xué)老師卻走到他的位置旁以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她，「課本呢？」

    「不見了......」她唯唯諾諾的說，數(shù)學(xué)老師深吸一口氣，「那你還不站起來？」

    賴瑋瑩委屈地站起身，因為站起來的視野變高，她能夠看見一旁的劉齊勝對著她獻出數(shù)學(xué)課本。

    課本是劉齊勝拿走的。

    接下來好幾堂課都是這樣，不是課本就是文具不見，而她總會看見那些東西被丟進垃圾桶里。

    她只好默默地撿起來，然后再看著這些東西再次被丟進去。

    直到最后，她放棄了。

    她向卓非凡求救，卓非凡也立馬明白了。

    在劉齊勝要將她的課本丟到窗外去時，卓非凡抓住他的手。

    「你干嘛？」

    「別這樣。」卓非凡比劉齊勝高，輕輕松松地從他的手中搶回課本，「不要這樣欺負人，這樣是不會讓人得到悔改的機會的?！?/br>
    說完，劉齊勝一拳揍到他臉上，卓非凡撞到桌椅跌在地上，他的嘴角滲出血來。

    「你也是幫兇?！箘R勝坐到他身上，不斷毆打著他，「要不是你纏上薛敏，他就不會遇到這些鳥事了！」

    「呀啊！」

    「劉齊勝住手！」

    「班長會被你打死的！」

    幾個女孩子退到一旁尖叫著，一些男孩子則是試圖上前阻止劉齊勝，但沒有一個人抓的住他。

    「住手！」喊這句話的是高苓毓，這讓劉齊勝想到薛敏叫他的音調(diào)也是這樣。

    「你會打死他的！」高苓毓拉過劉齊勝的手，「你想再害死人嗎？」

    「哈......哈哈哈！」劉齊勝大笑，「我都已經(jīng)失去薛敏了，你覺得我還在乎這些嗎？」

    「失去薛敏的人不是只有你?！垢哕哓拐f，「可以的話，我甚至想殺掉賴瑋瑩。」

    聽到這句話，賴瑋瑩倒退了一步。

    因為她覺得高苓毓真的會做到。

    「有一天，我一定會弄死你?！箒G下這句話之后，劉齊勝回到位置上。

    卓非凡艱難的爬起來，連他都搞不清楚，劉齊勝口中的“你”到底是指誰了。

    最終賴瑋瑩帶卓非凡去保健室，連保健室阿姨都驚呼怎么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卓非凡只說是不小心從樓梯上跌下來的。

    保健室阿姨半信半疑的替他擦藥。

    放學(xué)后，賴瑋瑩鼓起勇氣問卓非凡要不要一同回家。

    而卓非凡答應(yīng)了。

    「班長......對不起?！够丶业穆飞?，賴瑋瑩小聲的說。

    「對不起什么？」

    「對不起害你被打?！?/br>
    「那就是我的用意?！?/br>
    「什么意思？」

    這次，卓非凡沒有再回答，而賴瑋瑩也不敢再問。

    「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能夠陪我去嗎？」卓非凡突然開口。

    「什么地方？」疑問歸疑問，她還是答應(yīng)了。

    于是卓非凡帶她走進一個巷子里，「我有話想跟你說?！?/br>
    聽到這句話，賴瑋瑩上前摀住他的嘴，「在這之前，讓我先說吧。」

    卓非凡有點嚇到，但還是點點頭答應(yīng)她。

    「謝謝你今天一直保護我?！官嚞|瑩哭了出來，「我真的好害怕，我在之前學(xué)校就一直被欺負，沒想到在這里又受到同樣的遭遇?！?/br>
    卓非凡沒有回應(yīng)，賴瑋瑩拭了下眼淚，「卓非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兇手！」

    「呼......」賴瑋瑩吐了長長一口氣，「我說完了，換你吧?！?/br>
    「那我要說了?！棺糠欠部聪蛩闹?，「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賴瑋瑩覺得有看過這個地方，「這不是......簡沐恩被人圍毆的地方嗎？」

    「對?！棺糠欠舱f得毫無感情，「也是薛敏被侵犯的地方?！?/br>
    「侵犯......？」賴瑋瑩不可置信，她當(dāng)初只聽說薛敏是被簡沐恩帶人毆打，根本不知道她還有被侵犯過。

    「你知道為什么薛敏會跳樓嗎？」卓非凡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因為當(dāng)初你弟弟他們打算對她非禮，她為了不讓自己被玷污，才選擇從頂樓跳下來。」

    「跟我弟弟真的沒關(guān)係！」

    「高齡毓都已經(jīng)跟我說了！那張信是你寫的！」一向溫和的卓非凡這下子顯得特別恐怖，「要不是你，薛敏就不會死了！」說著，他碰的一聲將賴瑋瑩壓到墻上。

    「你這個殺人犯，你知道我看到你我就想吐嗎？」卓非凡咬牙切齒說著，「我還得在眾人面前假裝幫助你，就是為了讓你對我產(chǎn)生依賴，怎么樣？的確有吧？」

    「卓非凡？」賴瑋瑩瞬間想要逃掉，卻又被抓了回來，「你到底對薛敏有多大的仇恨，要這樣置她于死地？」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嗎？」賴瑋瑩推開他，「那你為什么又要一直靠近薛敏？我只是因為忌妒才想要嚇唬她，我沒有想要害死她！」

    「你的喜歡太沉重了，我承擔(dān)不起?！棺糠欠舱f，「你聽清楚了，我這輩子喜歡的女生，只有薛敏一個人?！?/br>
    「卓非凡......」賴瑋瑩搖搖晃晃的說，「你就是想跟我說這些嗎？」

    「對?！棺糠欠舱f，「我就是要讓你知道，從今以后沒有人會再保護你了，好好接受你的懲罰吧，賴瑋瑩?！?/br>
    「你確定要對我這么殘忍？」賴瑋瑩留下兩行淚。

    「對別人殘忍的，是你?！拐Z畢，卓非凡從她身邊離去。

    「不要這樣！卓非凡！我只有你了！不要這樣對我！」賴瑋瑩跪下來拉著他，「我會去道歉，不要這樣對我......」她哭著搖頭。

    「道歉有用的話，這世界就不需要警察了。」卓非凡說，接著他又說，「不對，就算有警察也沒什么用。」接著，他一腳踢開賴瑋瑩，就這樣離開了巷子。

    「卓非凡！你會后悔的！我會讓你知道，你一定會后悔的！」她留在原地大叫。

    回到家之后，賴瑋瑩一把丟下書包，打開手機的instagram，她要將一切公諸于世。

    「大家好，我是賴瑋瑩，前陣子大家都在猜測害死我們同班同學(xué)楊少海的人到底是誰，除了寫下那些字的謝亦航之外，還有一個給照片的人。」說到這里，已經(jīng)有三千多人觀看，「那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