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和江承浩，他選擇先從江承浩開始。

    「我真的很抱歉?！乖谒€沒開口前，江承浩就先說。

    「你為什么這樣說？」高全峰問。

    「刑警你也聽說了吧？」他說，「關(guān)于楊少海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的事?！?/br>
    「但你們的班導(dǎo)師說你們只是在玩?！?/br>
    「老師當(dāng)然會這樣說?！菇泻坡冻霾恍嫉谋砬?，「因?yàn)閷λ麄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說謊了?！?/br>
    「所以你們并不是在玩嗎？」高全峰想確認(rèn)這一點(diǎn)。

    「不是?！菇泻频拖骂^，「我們都是在毆打他?！?/br>
    「為什么選擇楊少海？」

    「因?yàn)樗粫纯?，也不會告狀?！菇泻普f，「你有去訪問楊少海父母了吧？」

    「有?！?/br>
    「我想，楊少海的確不會告訴父母這件事?！?/br>
    高全峰沒有回應(yīng)，因?yàn)樗f的是正確的。

    「但我真的很后悔?！菇泻瓢脨赖恼f，「我不該打他的。他會不會就是因?yàn)檫@樣自殺的？」

    「這我無法告訴你?！垢呷逭f，「但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在他死后才感到后悔呢？」

    因?yàn)樗麖膭R勝的回應(yīng)里感覺不出來他有悔改之意。

    「我......」江承浩一時語塞，「我起初打他只是因?yàn)榕匀似痿\！但我沒有常常打他，只是偶爾會捉弄他?！?/br>
    「你的捉弄是怎么樣捉弄？」

    「像是趁他坐下時拉開他的椅子、藏起他的課本害他被老師罵，總之我們捉弄他的手法很多！」江承浩抱起頭，「但我都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因?yàn)榕匀私形疫@么做，我才跟著做的！」

    很多人都會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高全峰心想。

    人死后才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有什么用呢？

    這樣的畫面他看過太多太多了。

    「高刑警......？」江承浩的呼喚將他拉回現(xiàn)實(shí)，「我還有什么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你給的資訊讓我有點(diǎn)方向了?！垢呷逭f，「你可以離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