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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子柔弱,不知怎的一夜過去竟開始要強,嘴里說著“我能走”,季平奚可不敢任由她。 “再歇歇?!?/br> 等不及在公主府吃早膳季青釉忙著回宮,昨夜他歇在皇姐這情有可原,既然醒了就得按時上朝,履行儲君應盡的義務。 他這般勤勉季平奚也不攔著。 季青釉人俊嘴甜,走前特意走到郁枝身前脆生生喊了聲“皇嫂”,喊得郁枝心花怒放。 他前腳走,后腳早早用過幾塊小點心,長陽公主抱著公主妃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駛進皇宮,到了需要解劍下馬的地方,季平奚光明正大抱著‘不良于行’的美人往乾寧宮走。 宮里人來人往,直把郁枝羞得不好意思抬頭,臉埋在她頸窩,嘴里說著嗔怪的話。 乾寧宮的宮人迎殿下進門。 顏袖為了今晨這杯茶,特意起了早——新婚的兒媳都能從床上爬起來,沒道理她這做人婆婆的不行。 不過起是起了,皇后娘娘也只比女兒、兒媳早起兩刻鐘。 仔細看婆媳二人眉梢都懸著絲絲縷縷春.情,郁枝的較為明顯,而皇后娘娘勝在氣質高潔,骨子里的清凜生是壓下那分若有若有的風流態(tài)。 “兒臣見過阿娘?!?/br> “兒媳拜見阿娘?!?/br> 喝過女兒和兒媳的敬茶,皇后娘娘道:“快起來?!?/br> 她是過來人,猜到枝枝行動不便,極為貼心地攙扶兒媳起身,順道瞥了女兒一眼。 這一眼有無奈有嗔怪,季平奚嬉皮笑臉和她說好話。 皇室傳家的寶貝交到郁枝手上,因兩人命里無子也不愿過繼別人家的孩子養(yǎng)在膝下,這傳家寶郁枝拿著燙手。 畢竟太子還沒娶妻呢。 傳家寶傳給太子妃才名正言順。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鳖佇錅厝嵝Φ?。 話說到這份上郁枝不再推辭,季平奚輕拍她的手背:“聽阿娘的?!?/br> 郁枝眉眼含喜:“多謝阿娘?!?/br> 她嗓音透著些許沙啞,顏袖心如明鏡,眸子輕抬,立時有宮人端著剛熬好的湯水上前來。 “潤潤喉?!?/br> 哦豁! 季平奚一副長見識的小模樣,假裝沒看見娘親頸側沒被衣領遮住的紅.痕:“阿娘好貼心,阿娘待枝枝甚好,兒太感動了?!?/br> “……” 顏袖有了兒媳,作為心肝小寶貝的女兒也得往邊靠,實在經不住她纏,逗了她幾句這才準宮人端來她那份。 潤喉滋補的好物,喝到肚子里暖融融的,郁枝初為皇家媳,來乾寧宮一趟感受到的是nongnong的關懷。 等季縈下了早朝帶著太子駕臨皇后寢宮,一家人快快活活圍在一起吃頓飯。 吃過飯,季平奚領著她的公主妃前去祭祖,算是告訴列祖列宗一聲:她有媳婦了。 至于老祖宗們得知此事會不會氣得想要從地下爬上來揍死她這不肖孫,那她就管不著了。 反正是父皇發(fā)話要她帶枝枝祭祖的。 皇家氣氛比郁枝想象的要好。 大抵是先皇那陣皇子接二連三出事,不是被害死就是病死、摔死、累死,導致宗親人口簡單,起碼郁枝只需要見過三位王妃。 能在陛下掌權時期還活得有滋有味的王爺們,都是當年諸子奪嫡時小豆丁一樣的存在。 宗親們見到這位傳說中出身荊河柳的公主妃,很給面子,沒說半句公主殿下不愛聽的。 季平奚慣來是‘你給我三分善意,我回你三分體面’的人,一番寒暄下來沒一人臉上不帶著真心實意的笑。 郁枝笑得臉要僵了,好在見過這一次往后和宗親見面的機會不會太多。 以奚奚和太子的姐弟關系來看,以后她只需和未來太子妃維持妯娌間的友好往來。 她悄悄松口氣。 “累了?” 出了乾寧宮,長陽公主和怎么看怎么賞心悅目的美人說悄悄話。 郁枝矢口否認:“沒有?!?/br> 她走路姿勢怪異,季平奚瑞鳳眼輕撩:“枝枝,怎么嫁了人嘴這么硬了?” 新晉公主妃下巴輕抬,小拇指勾著心上人的手:“我才不想被你輕看?!?/br> “這話從何而來?”她笑:“我怎會輕看于你?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巴不得多疼疼你,你少冤枉我?!?/br> 郁枝嘴硬逞強了一晚又兩個時辰,就想聽她說番話,想聽的話聽到了,緊繃的弦松下來,她神情發(fā)苦,小臉皺著。 唬得季平奚一跳:“都說讓我抱著了?!?/br> 她趕忙將人橫抱在懷。 雙臂勾著她脖子,嘗到有人疼有人愛的滋味,郁枝心窩子發(fā)暖,貼在她耳畔小聲問:“我厲不厲害?乖不乖?是不是迷得你五迷三道離了我活不了?” “是是是,厲害,乖?!?/br> 季平奚眼神寵溺,低下頭來問她:“那我呢,我厲不厲害?” “不告訴你?!?/br> “說啊,快說?!?/br> 兩人大白天走在冗長的宮道說情話。 耐不住她不要錢的甜言蜜語往耳朵灌,美人聲細如蚊,溫熱的氣息撲在公主殿下耳尖:“要壞了……” 第95章 嬌里嬌氣 風流如長陽公主殿下聽到這話也不禁耳熱,不自在地紅了臉,紅暈直接爬上脖頸,甚至還有往下延伸的程度。 郁枝心里歡喜,越看她越喜歡這人,柳葉眼藏笑,大有在季平奚這里扳回一局的豪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