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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郁枝不好意思地別開臉,紅著耳根看著桌上的菜肴,心坎里都泛著甜:“這都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來嘗嘗?” 兩人挨著坐下。 一頓飯吃完郁枝和吃了蜜飲了酒一般,捏捏自己的臉,含羞問道:“奚奚,這不是夢罷?” “不是夢?!奔酒睫蓪嵲诎崔嗖蛔∮H她唇角,親她嫩白的指尖:“岳母答應我了,很快你就要做我的妻子,咱倆永永遠遠在一塊兒,再不分開?!?/br> “阿娘同意了?” “同意了。” 郁枝心里的小火把被她一句話點燃,熱情地摟著她脖子獻吻。 暮色四合,柳薄煙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就這樣放任女婿留在府里不妥——這還沒成婚呢。 走進女兒院里隔著一道門聽到里面隱隱約約傳來柔媚的音兒,待她趴著門細聽,老臉通紅。 卻是女兒在夸女婿厲害。 她急忙重重咳嗽一聲。 房間靜下來。 門扇吱呀從里面打開,季平奚衣冠楚楚,目色溫柔:“岳母?!?/br> 柳薄煙走進來看女兒衣衫齊整,方知自己想差了,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她虎著臉:“婚事我雖是允了,該走的流程卻不可少,你即刻出府,進宮向帝后稟明。我家枝枝不能平白跟你一場?!?/br> 這是要排場了。 起碼要世人曉得她女兒是妻不是妾,今后走出門也是有臉面的人。 這要求理所應當。 季平奚眼里閃過一抹不舍,不敢當著岳母的面與人家女兒眉來眼去,俯身一禮:“小婿這就進宮請旨。” 人走了,柳薄煙幾步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她:“殿下沒欺負你罷?” “……” 郁枝心口的小梅花鹿撒著蹄子橫沖直撞,她揉揉發(fā)燙的耳垂,緩緩搖頭:“沒有?!?/br> 沒有? 郁母不放心,拉著她諄諄教誨:“左右是要成婚了,以后有了名分你們再……千萬不能慣著她,聽到沒有?” “聽到了?!?/br> 郁枝腳趾微蜷,人在郁母這,心卻跟著心上人跑了,滿腦子盤旋同一念頭:可是奚奚真的好厲害啊。 第91章 婚事在即 厲害的奚奚意氣風發(fā)入宮,彼時人在乾寧宮當著皇后娘娘的面笑得眼睛彎作一拱橋:“阿娘,孩兒要娶妻了。” 不是納妾,是真真正正和另一人攜手一生。 成親乃人生中頂頂緊要的大事,更多時候象征一個人成熟的標志。 顏袖捏捏她的小臉,捏不著多少rou,更是心疼:“你父皇賜婚旨意已下,婚事由禮部cao辦,保你風風光光安安生生把人娶進門?!?/br> 像是度了一場劫難,季平奚享受此刻的太平安生,有感而發(fā):“好在岳母沒難為我,看來我的運氣也不是那么差?!?/br> 皇后笑她孩子氣。 …… 郁枝紅著臉褪下小褲,邁入浴桶清潔情.動的身子。 夏日炎炎,蟬鳴無休無止,饒是門窗關嚴聲音也從外面流進來,身如白玉的美人消去最初的羞赧,面上浮現(xiàn)溫柔的喜色。 她要嫁人了。 要嫁給奚奚了。 她最喜歡的人,放在心尖上的奚奚。 郁枝害羞捂臉,覺得自己太不矜持,還沒正式入門就已經在想與心上人婚后的生活。 前世的慘死仿佛就是為了積攢這一世的幸運,她輕輕舒出一口氣,耳垂微燙,忍著聒噪喧囂的心跳抬腿從里面邁出來,看了眼堆在竹簍里的衣褲,熱意爬上臉。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這話還真沒錯。 不僅奚奚心急,她也差點耐不住急性——情情愛愛的確教人欲.罷不能。 頂著紅撲撲的小臉洗好換下來的衣物,郁枝穿著一襲象牙白的窄衣領薄衫,襯托玲瓏有致的身形,風光妙曼,膚色紅而白。 也不知奚奚在做什么,入了宮怎么和帝后說的? 她坐在小圓凳胡思亂想,嫩白的腳丫翹起,指甲蓋都透著精致的美。 天生荊河柳,既媚且純,兩種極致的氣質揉在那一雙彎彎的柳葉眼,無怪乎連季平奚那樣的人都過不了這道美人關。 金石銀錠假裝不知道少夫人大白天偷偷浣洗貼身衣物,假裝不知殿下才走了沒多久,兩位忠心的婢子為主子端來消暑的寒瓜。 郁枝心情好,看誰都面帶笑意,咬去寒瓜最上面那個尖,她眸子喜色更甚,想來瓜甜。 “少夫人這是有什么喜事?” 金石柔聲打趣她。 銀錠和她一唱一和:“當然是天大的喜事了,咱們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公主府了?!彼侏M地福身行禮:“還得多謝少夫人,以后我和金石也是貴人身邊的心腹了?!?/br> 太子的妃子名為太子妃,公主府的當家主母也可稱一句‘公主妃’。 她們跟著郁枝跌跌撞撞走過那段為妾路,咸魚翻身,可不得抖擻抖擻精神? 郁枝被她們逗笑:“你們就知道笑話我。” “哪敢笑話少夫人?”銀錠嘴快:“一人得道,雞犬飛天,我和金石就是那雞和犬!” “……” 金石喉嚨一噎:“我可不要當雞犬!” 兩人少見地拌起嘴來,話里話外都為主子感到高興。 真是頂天的爭氣了。 做侯府千金的正妻算得了什么?她家主子可是要做公主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