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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掐著顏晴沒有一絲贅rou的腰:“多少年了,你對我有沒有半分的心動?” “你是女人。更不是阿四?!?/br> 孤辰子聽得難受:“萬一你的阿四是女人呢?” 顏晴笑道:“那必定是天下最厲害的女人?!?/br> “我不厲害?”女道笑得邪氣。 顏晴身子軟下來。 孤辰子虔誠地伺候她。 她比魏汗青膽大,有什么說什么:“十六歲那年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安分的人,果然,你葷素不忌,實在對我的口味。那個廢物知道嗎?他不敢玩的女人被我玩出花來,他有沒有像這樣舔.你?” 魏夫人看著墻上的美人圖,嘴里念著“阿四”,心里想著高高在上的帝王。 “你也是賤得慌,愛一個人卑微成泥還不敢讓他知道,這就是你不如顏袖的地方了。顏袖是仙,清凜皎潔,與帝王天作之合,你是妖是魔,臟死了?!?/br> 孤辰子好整以暇地品嘗玉液瓊漿,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笑:“你越臟我越喜歡,我比你還賤。 “你說你這副模樣讓你的好女兒看見了她會怎么想?她可是偷看過你與魏侯爺行.歡,見到掛在墻上的畫,以她的聰敏沒準猜到身份有問題。 “她是個好孩子,你害了她的一生,她還真心誠意地喊你母親,殊不知她的母親對她抱著不正常的情愫。 “真是有意思。我自認我夠邪門了,你比我還邪門?!迸罍惖剿叄骸跋氩幌氡荒沭B(yǎng)大的‘女兒’玩?” 顏晴軟著手臂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孤辰子不以為忤:“好了,我知道你是想的,可惜你還得扮演一個溫柔良善的好母親。 “真真是笑死人了,好母親?是不是長著一張阿四的臉,或是對著阿四的畫,人人都能如此對你? “那我可比姓魏的廢物好多了,姓魏的是你的奴才,我嘛,是你手里的刀,刀能殺人,奴才卻能一腳踢開?!?/br> 孤辰子居高臨下欣賞她如癡如醉的神態(tài):“你不喜歡那個死老太婆,要不要我?guī)湍銡⒘怂???/br> “不用……” 談到正事,顏晴坐起身躺到她懷里:“現(xiàn)在還早,沒必要與燕繪為敵?!?/br> “可她知道你當年做的事?!?/br> “知道就知道,你以為我怕她知道?” 女道一愣,哈哈笑起來:“我倒是忘了,論瘋,你可是天下第一?!?/br> 得不到‘阿四’,生搶了‘阿四’的女兒。 十八年前的舊事若不敗露尚能相安無事,若敗露,顏晴瞇眼:那就讓刀尖亮起,扎進每個人心口! “你去殺一個人。” “誰?” 魏夫人拾起落在地上的衣裙,聲音冷漠:“驚蟄院的妾。” “哦,你吃醋了,你嫉妒她。嫉妒她得你女兒的寵,嫉妒她能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邊。 “也是,我再是穿一身白衣,魏汗青再是一個男人,哪比得上阿四的親生女兒?嘖嘖嘖,顏二小姐真教貧道開眼界,心腸的毒和那地方流出來的水似的?!?/br> 孤辰子幫她系好衣帶,笑容冷凝:“不如我?guī)湍銖U了她,和她整日整夜伺候你,如何?” “你敢?” “行罷,我是不敢?!?/br> 女道不客氣地摟著她腰,心底起了眷戀:“誰讓貧道喜歡你呢,二小姐,你委實罪孽深重啊?!?/br> 第60章 知情人 “夫人?!?/br> “見過夫人?!?/br> 大年初二,天冷風(fēng)寒,雪不止。 驚蟄院的下人福身同魏夫人行禮,庭院積了寸深的雪,踩在地上落下清晰的腳印。 李樂為主子撐傘,七十二竹節(jié)的大傘罩在頭頂,雪花墜不到顏晴身。 魏夫人換了一身素淡不失貴氣的繡花裙,外罩雪色裘衣,想著還在正月,喜慶的日子里好心情地戴了一對水藍色耳墜,腕間襯著檀木色念珠。 瞧著沒中宮娘娘仙氣,卻也美得一眾大姑娘小媳婦自慚形穢,站在她面前,后院十八九歲的姑娘都得比沒了顏色。 顏晴保養(yǎng)的好,人也和氣,日常禮佛修出一身溫柔氣韻,翡翠瑪瑙見了她連忙喊“夫人”,歡歡喜喜把人迎進來。 “奚奚呢?” “回夫人,小姐還在睡?!?/br> “還在睡?” 她看了眼天色,這個時辰了寶貝女兒還沒從床榻下來,她問:“可是身子不舒服?” 瑪瑙笑道:“小姐身子好著呢?!?/br> 身子好著呢卻起得晚,魏夫人面色不改:“奚奚這性子,也太愛玩了?!?/br> 這話當下人的不敢接。 “小姐,夫人來看您了?!?/br> 魏平奚無精打采地靠在床頭,手上捧著從郁枝那里搶來的話本,聞言如往常般回道:“快請進來?!?/br> 郁枝坐在床沿喂她喝粥。 她沉浸在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眼皮不抬,低頭喝粥,余光不離那話本。 魏夫人一腳邁進來,看清內(nèi)室的情形,眼神寵溺:“看什么呢,這么專注?床都懶得下了?!?/br> “母親?!彼痤^。 郁枝放下粥碗朝她見禮,顏晴柔聲喊起。 眸光在這寵妾身上停頓幾息,她上前兩步端過放在小桌的半碗粥,坐在郁枝先前坐的位置:“看什么呢,念給娘聽聽?” 米粥微甜,還有魏平奚喜歡吃的桂圓rou,喉嚨吞咽幾下,她道:“是個壞女人的故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