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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為這場夢感覺羞愧,同時卻又想回到夢里去繼續(xù)。 許言按了按太陽xue,十分苦惱。 周鹿鳴打著哈欠穿著輕薄的絲質睡裙走了出來,一雙長腿毫不避諱地在許言面前晃過,讓許言心里陡然一驚,又閃過夢里的一幕。 “早啊。”周鹿鳴慵懶的嗓音說,“謝謝你昨晚把主臥讓給我?!?/br> “早?!痹S言抓著抱枕說,“我去做早飯?!逼鋵嵥粫梦⒉t熱一熱已經加工好的食品,以及清水煮蛋而已。 一邊聽著咕嚕咕嚕的水聲,一邊瞥著周鹿鳴那邊的動靜,不多久,那個擁有美妙身姿的女人云淡風輕地坐在了餐桌上等著許言的早飯。 她不期待豐盛,只期待許言。 昨晚的一切讓她挫敗,那幾杯雞尾酒完全沒有灌醉她,回來后故意癱在許言身上賴著她照顧,也是想借著月色正好,就想要依偎著她靠著她想和她親近。然而許言卻始終克制,從她臉上找不到意亂情迷,似乎她永遠都是這樣,除了——在醫(yī)院里她主動吻住自己那一次。 周鹿鳴實在拿不準許言的想法,平時冷漠疏離,和她保持著屬于朋友的尺度,但有時候卻又從她的眼睛里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幾個吻在她的心里難道什么都不算嗎? 周鹿鳴托腮看著許言的背影,她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從前遇到過的男男女女她都可以從容應付,變成他們喜歡的樣子,偽裝成他們喜歡的性格,投其所好,然后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徹底控制他們的心。 這是她的一貫策略,剛開始也自然而然地用來對付許言,可后來逐漸發(fā)現(xiàn)許言根本不吃這一套。她肯定有著極強的心智和理念,在她心里,一定有強烈的目標所以才對自己毫無所動。 然而就連周鹿鳴自己也能逐漸感覺到自己也在慢慢發(fā)生改變,從剛開始的運籌帷幄憑理智掌握主導,到現(xiàn)在的—— 感情用事。 周鹿鳴垂眸看著桌面淺笑,許言正在捕獲自己的心。 “家里只有這個,將就著吃。”許言端出一盤rou包,和兩個水煮蛋,再給周鹿鳴熱了一杯牛奶,給她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倆人面對面坐著吃早飯。 “謝謝,已經很豐富了?!敝苈锅Q咬著包子,腮幫鼓鼓地,十分可愛。 “你今天是去山海餐飲……”許言一頓,繼續(xù)說,“還是和吳帆去約會?” “先去山海露個面,再等吳帆去約會?!?/br> “看展還是看電影?”許言表面漫不經心。電影院那種地方很容易出事,經常見到情侶借著環(huán)境黑暗親親我我,吳帆肯定也會這樣對她。 “都不是,吳帆說帶我去聽音樂會,”周鹿鳴抬眼看著許言,似笑非笑,“你可別偷偷跟著去啊,你的跟蹤技術真的不太好,上次沒有被發(fā)現(xiàn)純屬僥幸,吳帆見過你,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了?!?/br> “上次是巧合,我沒有跟蹤你們。” “真的沒有?” “沒有?!?/br> “好吧,”周鹿鳴抿了一口牛奶,皺眉,伸手去拿了許言的咖啡杯子,低頭喝了一口,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吐了吐舌尖,“哇,好苦,你做的咖啡過萃了……” 許言瞅著她粉紅的舌尖,喉嚨動了一下。這杯咖啡她已經喝過,周鹿鳴剛剛嘴唇貼上的地方……就是自己沾過的地方。 周鹿鳴將自己的牛奶和許言的黑咖啡混合,做成了兩杯拿鐵,“這樣才剛剛好?!?/br> 許言看著手邊的拿鐵,“謝謝。” 她又去調取了吳帆的詳細資料,發(fā)現(xiàn)這人除了父親行賄入獄之外算得上一個青年才俊。本身學金融出身,拿到了CFA資格證書,從事的也是投行行業(yè)。剛開始幾年或許還依托于他父親,然而后面的業(yè)績全靠他自己的本領過硬。 吳帆本身也長得高大帥氣,但并不像徐逸那樣的文弱書生,而是常年去健身房的那種健康體型,應該是不少小姑娘眼中的白馬王子。 如果不是因為舉報過吳帆的父親和他結仇,他們倆男才女貌,確實挺配。 “為什么這么盯著我?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今天的妝容很美舍不得我?”周鹿鳴撩動了一下頭發(fā),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然我今天不去約會了,留下來陪你?” “咳,我是想讓你注意安全,畢竟他以前和你交往過甚至訂婚了,這次再見到你可能不會像剛談戀愛那樣含蓄,我怕他對你——不太客氣。”許言委婉地說,“他對你主動,一方面是因為徐朗的壓力,另外一方面也帶著點恨意,男人沖動起來容易失去理智,甚至付諸暴力,即使你學過拳擊格斗術,也應該格外小心,尤其是他給你的飲食物品需要注意,盡量不要吃?!?/br> “好的,”周鹿鳴托腮,眉眼彎彎,“我知道啦?!?/br> 她穿著漂亮的裙子,畫著精致的妝容,開開心心地出門去了。許言在窗口望著樓底下,吳帆穿著黑色的西裝,風度翩翩地打開車門,還替周鹿鳴擋了下車頂防止碰撞,倆人駕車離開,看起來十分登對。 許言按下酸澀,打車去了醫(yī)院。 在醫(yī)院病房門口,她聽見了里面有人在議論。 “這么個老頭子丟在這里,也沒見到家里人過來看看,這老頭怪慘的咧?!笔且粋€中年婦女正在聊天。 “別當著他的面說這些,不太好吧?!碧稍诓〈采系哪腥苏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