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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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小姐的病好些了,夫人想請你去看看小姐?!眰髟挼氖且粋€陌生的嬤嬤,身后還跟了好幾個仆婦。 姜見月問:“為何從沒見過你,你是誰院里的人?!?/br> “我是夫人身邊的人,少夫人許久不當家,自然不知道自從孫嬤嬤死后我就被撥過去侍奉夫人了。再者,少夫人請安的次數少,沒見過我也正常。”那人穩(wěn)穩(wěn)答道。 “嬤嬤這話,莫非是暗指我對母親孝心不夠。我若請安的次數少,那正是母親憐我孤苦一片慈心免了我的請安?!?/br> “夫人向來善心,做媳婦的,確實不該辜負婆母的好意?!?/br> “嬤嬤不如先回去好了。我正在收拾曬干的桂花,剛好包一包給母親帶去?!?/br> “婆母喚人,做媳婦的應當心懷恭謹即刻隨我過去才是?!彪m是在訓姜見月,這嬤嬤卻還是面色平靜神情端莊,云淡風輕地搬出壓人的禮教與規(guī)矩,這反而更具壓迫感。 姜見月不語,只是笑了笑。 “少夫人!”見她這樣不以為意,嬤嬤話語中明顯帶了警告的意味,“您是沉家的兒媳,行事代表沉家的臉面?!?/br> “嬤嬤難道是新招來的不成?”姜見月仰頭舒展一下脖頸,片刻后方繼續(xù)道,“既然如此,那嬤嬤稍等我片刻,我去吩咐一下我的侍女?!?/br> “少夫人請立刻隨我走!”她提高音量,上來就動手捉住姜見月的臂膀,卻微微詫異,伸手的仆婦們見她有所動作,各個也都要上前。 姜見月早料到她的舉措,但不掙扎,只是高聲喊道:“住手!難道母親是這樣讓你請我來的不成。別說母親了,整個沉家誰敢這樣對我?我是永平侯府的嫡女!” 嬤嬤看她這就搬出永平侯的名頭,知道她是慌了,心中也有了定奪,下手便更用力。 “這話少夫人去和老爺夫人講吧。實不相瞞,夫人命我將少夫人帶過去。”她著重了“帶”字,也不再拿沉瑤做幌子。 “我表哥蘇謾如今還在府上,沉家就敢如此對我了?” 嬤嬤不是沉湖,知道永平侯的態(tài)度,見姜見月這樣有恃無恐,一時不敢妄動。 姜見月沒為難她。“曇云!曇云!”連叫幾聲,“我去母親那坐會,若我不在,又有什么事情,你去找表哥拿主意也一樣?!?/br> “不過是去夫人那看看小姐,一會的事情,少夫人有什么事讓曇云姑娘等你回來親自料理也一樣?!眿邒哌€是打算先穩(wěn)住她,“蘇郎君雖是少夫人的表兄,但也是外男,如何能讓他來做主?!?/br> “嬤嬤你說了,蘇謾是我的表兄。我遠嫁青州,身邊沒有一個娘家人,如今難得表哥來,我若有什么事情他定然是要幫我做主的。” 嬤嬤不回答,只道:“少夫人,請?!?/br> 于是曇云過來,沉默地目視一群人圍著姜見月走了。 直到她們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她方走進小祠堂。 里面已沒有蘇謾的人影,但靈位前的燭火還在搖曳,曇云上前把燭火吹滅。 王求章看著茶盞中不斷晃動的漣漪,陽光灑進杯盞,照出粼粼的波光。 茶水都涼了,是早就倒入杯中的,按理茶水應該平息了不再晃動,這是王求章的身子在抖。 就在她以為,她以為…… 二兒子爭氣時,偏偏出了這樣的噩耗。 趙易來同她說,前段時間看見沉玨和姜見月在府中有親密之舉。 “夫人,我本以為少夫人和二公子是叔嫂,少夫人關心二公子也正常??勺罱鼌s越發(fā)覺得奇怪,少夫人從庫房取走了一些針線說要做荷包,我本奇怪少夫人不善女紅,這么多年也不曾見她在賬目上支取過針線錦緞,因此格外留意。誰知不過幾日后,就在二公子的身上發(fā)現了同錦緞做的荷包?!?/br> 王求章記得那荷包,沉玨向來不會佩戴這些累贅的東西,因此他接連幾日帶著她也頗為奇怪,本以為是他自己最近在著裝上講究,誰想到…… 她立刻讓人把沉玨叫了回來。 “玨兒,把你身上的荷包,給娘看看?!?/br> 沉玨不明所以,但見王求章的神色與突然把他從外頭叫回來的舉動意識到不對勁。 “一個荷包而已,母親把我專叫回來就為了這個?我正有事,母親若想要這樣的荷包,我從外頭給你買些回來便是?!?/br> 王求章聽著,心已涼了一片,何曾見沉玨如此伶牙俐齒過。 “快拿過來?!彼套I,生平第一次疾言厲色。 沉玨見她執(zhí)意要拿,不欲給她,要往外走。但王求章早吩咐了仆婦在門口守著,此刻全出來攔著他。 幾個人皆動手要奪荷包,但沉玨鐵了心不給,仗著個高,倒也沒讓她們輕易得逞。 王求章受不住這鬧劇,走過來:“沉玨!你以為我是平白無故要查你的東西?你的圣賢書都讀到哪去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在母親門前與嬤嬤們爭執(zhí),成何體統(tǒng)。你可還當我是你母親?” 沉玨一懵,看見王求章眼眶里的淚水,生平第一次,母親為他而不是為大哥流淚。 母親知道他和姜見月的事了?母親如何會知道? 沉玨其實不擔心這個荷包被母親拿去,荷包雖是姜見月給的,卻是她讓人在外頭隨手買的,平平無奇。但你不可能指望姜見月親手為人做荷包,因此沉玨也喜滋滋地一直帶著。 王求章劈手過去奪了荷包,見針腳粗糙不似繡娘做的精致,更認定是姜見月做的,拆開細細翻看。 “母親您這是……” 沉玨話被打斷。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王求章尖銳的聲音仿佛可以穿透萬物,沉玨在她這樣的尖叫下仿若失聰一般呆立著。 “這是什么!” 荷包里子被懟到沉玨面前,上面赫然繡著兩個字——“見月”。 一旁的趙易低著頭,眼中的狠厲有如實質,似昨日鳥在他懷中流下的鮮血一樣,不斷滴落。 他每次去姜見月處,都有在觀察,因此注意到這荷包前日出現在姜見月處后日就出現在沉玨身上。 姜見月其實沒有去拿針線,但不妨礙他做出一番合理的猜測。 他果然是對的。 少夫人變壞了,他正在幫她、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