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愛的美飾(微h)
姜見月的身子探過來,要親吻他。 謝殊扭開頭,眼中帶了憤怒,“你這是做什么?” 姜見月聞言,也冷下來,“做什么?你在這張床上還能做什么?” “澡也洗了,衣服也都脫了,套個外袍遮遮掩掩欲蓋彌彰。你現(xiàn)在問我做什么?”她幾乎是用睥睨的眼神看他。 謝殊繼續(xù)無限地小下去。他不知道她怎么能對他身下的這個東西理直氣壯。 “我和你來……”他說了半句,恨恨地停了,指著貞cao帶道,“那你這是做什么!” 姜見月其實也能哄得他心甘情愿,但她偏不想。 “鑰匙在我這里。你若是想走便走吧。倒是套了這個東西,你怕是得找鐵匠去弄開。男人用了這個也沒什么稀奇的,但偏要別人去替他弄開,難免就變了味道。” “鑰匙在哪?”謝殊本就是在家被嬌慣著長大的,聞言脾氣也開始不好,厲聲問道,“我若不好了,咱們的事情還有你和沉玨的事情都得敗露。我是謝家的人,沉家還拉不得我去沉塘,倒是你和沉玨兩個……” 然而姜見月對他的反應(yīng)無動于衷,伸手給了他一巴掌。由不得他反抗,便壓到他身上。 謝殊想要掙扎,卻發(fā)覺姜見月看著雖瘦,力氣和他不相上下。他被她剛才弄得軟了身子,兼之處于下位,竟一時不得反抗。他臉上雖本來就羞紅,可那巴掌印卻像是沁進了皮rou,頗為惹眼。 姜見月把他的兩手握在一起往床頭拉,用他剛才扯掉的茜紅絲巾給捆了。 若是沉玨的體格,恐怕姜見月就做不到這種壓制,所以她更喜歡謝殊這種精致纖細(xì)的。不過,謝殊這樣的畢竟是少數(shù),而他日后未必不會變得更強壯。 姜見月想,還是該早日養(yǎng)好身子,跟著曇云好好鍛煉才是正道。虧得以前無所事事,害得少年時的鍛煉通通白費。如今單是為了能恣情縱欲,也得把以前的本事拾回來。 她就坐在謝殊身上瞧他,“你是謝家人,沉家不敢動你。怎么就覺得沉家敢動出身永平侯府的我呢?” 事實上,謝殊既然小時候見過姜見月,自然就知道永平侯夫婦頗為疼愛這個獨女,視若掌上明珠。只是他來了沉家,見著的姜見月因為守寡看起來頗為落魄。如今想來,姜見月敢與沉玨偷情,還敢找上他未必不是有娘家的底氣。頓時xiele氣,姜見月這種人也不能拿什么貞潔cao守約束她。 姜見月雖用永平侯府去唬他,但自己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恨極了卻還不得不依靠的無力感,讓她心中更氣,實在沒忍住,又給了他幾巴掌。 謝殊反抗不得,臉被打得紅得詭異。也明白恐怕是掙脫不了,加之是第一次,見姜見月這般翻臉,心中也惶恐起來,不一會眼眶就蓄了眼淚。 “干嘛哭呀?!边@時候,姜見月似乎被他的眼淚觸動了一般,軟著聲給他擦眼淚。 “說就說,干嘛打我?”謝殊想,她給他帶貞cao帶他也就忍了,她為什么要打他?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臉。 “哭得好可憐。”姜見月眉眼彎彎,謝殊腫著個臉,卻還是被她這副模樣給迷了一下。 她去親吻他的耳垂,一邊說話一邊親吻,“不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你剛才用什么語氣和我說話的?” 謝殊本來以為她得了手,脾氣要繼續(xù)壞下去,做好繼續(xù)被折磨的準(zhǔn)備,誰成想她緊緊箍著他,讓他的臉動彈不得,然后重重吻了過來。力道之大,謝殊覺得自己的皮rou要被她吸進去。 他被親得渾身發(fā)軟發(fā)燙。 謝殊委屈起來,是種代表不計較的委屈,“我那是氣極了。我誠心誠意地同你來,你干嘛拿那個東西耍我。” 姜見月道,“你剛才說,自慰時會想到我?!?/br> “我覺得很生氣?!?/br> 謝殊愣了,她就為這個?“為什么?我是喜歡你……”他無限委屈,如今只顧得同她先爭辯這個事,“我是喜歡你,所以才想你。” 低低的、戀戀的聲音,“姊姊,我是一片閑情,愛煞你?!?/br> 其實哪有那么愛呢?但俊男美女,羅幔幽閨,若只為色也太庸俗了。便說,為了愛……愛可以將一切都粉飾得美好。 便如此刻,他不得不躺在姜見月的身下,承受她幾巴掌,但若告訴自己是一場游園驚夢,內(nèi)心便也平息下來。以愛之名,掩蓋了姜見月此時對他的掌控與他不得已的屈從。 他說著說著,似乎真的是戀慕姜見月這個人,開始理直氣壯。 姜見月的眼睛深處依然是一片平靜的虛無,她并不為他這話感動半分。姜見月想,世間多的是男子對女子這樣的話無動于衷。假若此刻他們身份顛倒,假若她真是個柔弱無法自立的寡婦。他今日同她玩了這情愛的游戲,轉(zhuǎn)頭就能把她的真心棄若敝屣,只當(dāng)作在青州的一縷春夢罷了。 何況在他沒有被捆縛住之前,難道不就是如此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