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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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清洗收拾完,當然主要是沉玨在干。姜見月躺上床,沉玨披著毯子臥在平時都給丫鬟睡的腳踏上。 這個腳踏如今歸沉玨,原因是姜見月說自己喜歡獨自睡大床,他要么回自己院,要么就睡腳踏,上次讓他迷迷糊糊坐在床腳睡屬于例外。沉玨想要多溫存一會,二選一,也只能答應。何況如今這腳踏他不想睡,恐怕有自有別人想睡。 他半躺著,把頭靠著姜見月的床沿,這樣的話他們挨得很近,近到他能聞到她發(fā)間的清香。 “你以前經常出去打獵嗎?”他想到她剛才綁在他身上的結,結縱然解開了,卻在他心底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勒痕。 沉玨知道她出身永平侯府,父兄都是將軍。即使在沉琢最風光的時候,娶她依然是高攀。 “嗯,我騎馬和射箭的技術都很好?!苯娫掠悬c困了,她打了個哈欠,像是回想起當年,“我穿騎裝,我爹讓我扮成男孩模樣隨他去打獵……”嘟嘟囔囔說到這,她緊皺眉,斷住不說了。 沉玨想到她腹部那消瘦后僅剩的一層薄薄肌rou,腦海中又浮現(xiàn)第一次見到的她,少年英氣。他似乎能通過歲月幻想出那個少年姜見月怎么穿上騎裝,縱馬拉弓的。他想從前她整個柔軟的身軀在發(fā)力時應該都會覆上一層緊實漂亮的肌rou。 他手鉆進被子去摸了摸她的手臂,就算瘦了她現(xiàn)在也很有力氣,難怪能拉開長弓。 姜見月一把拍開他,瞇著眼睛脧了他一眼,而后突然冷笑,“蠢材蠢材。” 沉玨不知哪里又惹了她,只能在黑夜中干巴巴地眨眼。 “你若不想我見謝殊,那日就不該在外頭和我爭論?!?/br> 沉玨倒不知她為何能思緒轉換得如此快,突然從小時候又聊到謝殊。然而他今日之后還能辯解什么呢,他自己都是個不懷好意的下流坯子,于是只能沉默地聽著。 “被謝殊聽到,他必心生好奇。人有好奇心了,搭話就容易得多了?!苯娫聜冗^頭,臉壓著枕頭,和沉玨四目相對,“他還知道了我們倆的事,都怪你這個蠢貨?!?/br> 說完便狠狠掐了沉玨一把,沉玨嘶了幾聲,但不敢喊痛。 姜見月對他這副樣子還算滿意,便繼續(xù)道,“你同我說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左右你也知道我是為什么找上你的。你該去同謝殊講,謝殊若是個正人君子,或是他不喜歡我,我便是眼饞他也沒用啊?!?/br> 沉玨感覺她說的全部是歪理,卻又有幾分在理。他怎么能管得了姜見月,姜見月能和他偷歡,自然能與其他人偷歡。他完全忘掉謝殊初到沉家時,他也曾懷著幾分兄友弟恭的情義關照過他。 沉玨心底幽暗生長著名為嫉妒與仇恨的情緒。他意識到,他不是和姜見月一起站在謝殊的對立面,而是和謝殊對立地站在姜見月的面前。那些見不得光的情緒,全該好好地對準謝殊。 “最蠢的就是,你居然跑來和我說教。若是你能……”慢悠悠的聲音,似微風一直吹,吹到沉玨的心里去。她善解人意不愿說下去的話,無非是沉玨這個人死板無趣。 沉玨抿了抿唇,她說得對,他同她置氣只會惹她討厭,他本來也不夠討喜。他想起今天謝殊在他面前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謝殊顯然是第一可恨的人。 可他不愿意想的是,既然她說好奇使搭話變得容易,那天午后的她是否也是故意縱容他的冷嘲熱諷,只為勾得那個注定路過的人的好奇心。 姜見月見他沉默,便笑了笑閉上眼,自去睡她的了。 她說的又不是全無道理,那些被困在后院里的女子們或是自怨或是彼此仇怨,可從沒有一個人敢去怨恨那個害她們傷心的男人。 所以,沉玨作為男人,怨自己,怨謝殊,但獨獨不該怨她姜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