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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 我蹲下身,用幾乎完全透明的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只是看著被悲傷籠罩的少年,我也開始難過起來,我努力想要捧起他的臉輕輕吻在他的嘴角。 “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就好了……” 不是咒術(shù)師的我們一定會像普通的情侶那樣快樂幸福,每天不用擔(dān)心什么詛咒,只需要想著對方就好。 夏油杰睜大了眼睛,淚水戛然而止。 他抬起微微顫抖的手觸碰到自己的嘴角,這里還殘留著微弱的溫度,就好像羽毛輕輕掃過。 【時間到了?!?/br> 無形的力量將我拉扯住,拽向未知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機(jī)械聲。 有人繞在我身邊:“你應(yīng)該醒了吧,可以試著睜開眼睛哦?!?/br> “……”我疲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頭上帶著奇怪裝置的金發(fā)男人。大腦一片空白的我懵了好幾秒,才稍微有反應(yīng):“你是?” “我是齊木空助,是楠雄的哥哥哦。” 金發(fā)的男人笑容燦爛的和我解釋著。 “你穿越平行世界的時光機(jī)就是我發(fā)明的,順帶一提,系統(tǒng)也是我造出來的。本來想試著做一個乙女系統(tǒng),沒想到被楠雄全部篡改掉了?!?/br> 這時我才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個巨大的老式機(jī)器里。 我:“……” 這就是傳說中的時光機(jī)嗎?怎么長得這么不靠譜? “啊對了對了,在另一個世界過的怎么樣?還習(xí)慣嗎?”齊木空助十分自來熟的和我聊起平行世界的話題,詢問了些幾個問題:“那邊的世界夏油杰死了嗎?五條悟被封印了嗎?羂索還活著嗎?” 我目瞪口呆。 這個人說話都不避諱的嗎?上來就直接問這種刺激的問題嗎! 就在我不知道要如何將這個天聊下去的時候,實驗室的門被人打開,粉發(fā)的超能力者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齊木楠雄:【…空助,你怎么在這里?】 齊木空助:“哎呀,時光機(jī)停下了運作我當(dāng)然要過來檢查下了。現(xiàn)在我正在尋問真琴問題,楠雄還是不要打斷我們比較好哦?!?/br> 齊木楠雄:【沒這個必要,平行世界的夏油杰沒有死,五條悟沒有封印,羂索已經(jīng)被消滅了?!?/br> 超能力者緩緩走向我,高挑的青年抬手摸了摸我的頭嘴角微微上揚。 【你做得很好?!?/br> “……” 只是簡短的一句‘你做得很好’就讓我差一點哭出來。 我捂著嘴,努力憋回快出來的眼淚:“只是在平行世界打敗羂索就可以了嗎?” 齊木楠雄點頭:【足夠了,我已經(jīng)用超能力將世界回溯到了夏油杰剛?cè)敫邔5臅r候,同時我將平行世界發(fā)生的所有經(jīng)歷都傳達(dá)給了那些與你共同戰(zhàn)斗過的人,所以羂索的事情會由咒術(shù)師他們自己解決?!?/br> “所以?!蔽已鲱^呆呆的望著他:“我已經(jīng)不是咒術(shù)師了,是嗎?” 【是的,你已經(jīng)出色的完成任務(wù),以后會作為普通人在我們身邊生活了?!?/br> 齊木空助歪過頭,笑瞇瞇的指著自己:“對哦,你已經(jīng)是齊木家的孩子,是我們的meimei了哦,現(xiàn)在叫我一聲空助哥哥吧?” …… 而此刻東京和京都的部分人都擁有了一段特殊的記憶。 高專的學(xué)校內(nèi)。 三位同期坐在教室里嚴(yán)肅的圍在一起。 家入硝子叼著煙:“我的大腦里好像被人塞了段記憶?!?/br> 五條悟:“好巧啊,老子也是?!?/br> 夏油杰暗暗摸著下巴:“禪院真琴,這個人真的存在嗎?” “準(zhǔn)確來說是不存在的。”五條悟不爽地扭過頭:“老子找過禪院直哉,他說自己從來沒見過叫真琴的jiejie,而且禪院家那邊從來不會重視女人,怎么可能讓一個女人去當(dāng)家主?” 夏油杰繼續(xù)沉默。 那段記憶的自己怎么看都有些羨煞旁人,有一個過分完美的女朋友似乎也不錯? “杰!你在想什么……不會是想找那個不存在的人吧?” “嗯,確實有這個想法?!?/br> 夏油杰很清楚自己。 他有著明確的目標(biāo),并且會向自己指定的目標(biāo)不斷前進(jìn)。 “我相信那孩子是一定存在的,所以你會幫我嗎,悟?” - 禪院家里。 金發(fā)的少年正煩躁的在房間里踱步,突然多出的記憶令他既生厭又向往。 這十多年來禪院直哉都接受的是禪院家重男輕女的教育,而記憶中的他則是完全另一幅模樣,對那個比自己強(qiáng)大的jiejie充滿向往與敬愛,就連家主之位都能拱手讓之。 “那個我是傻子嗎?女人能有什么用!” 禪院直哉轉(zhuǎn)過頭,對門外畏懼的侍女叫了聲。 心高氣傲的少爺望著屋外與記憶中同樣的景色,然后低聲吩咐道:“派人去調(diào)查所有叫真琴的女人。” 他一定要找到那家伙,然后…… 然后他要做什么? 禪院直哉撐著腦袋陷入了沉默。 - “meimei啊?!?/br> 天與咒縛的暴君慵懶的在床上醒來,安靜地盯著天花板思考著。 在禪院家他從未感受過親情為何物。 但是那段特殊的記憶里,另一個自己擁有了他所沒有的東西,無論是物質(zhì)還是精神都比現(xiàn)在的他要幸福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