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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理解你了,我如果是你,也不想活那么久。” “你為什么難過,我又沒有罵你,只是說實話?!?/br> 徐慢慢根本不敢想象那么美的一個人,能說出那么毒的話。她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和難過,臉上笑嘻嘻,一顆心碎了一地。她害怕瑯音仙尊,卻也十分尊重他,畢竟他費心費力地教了她那么多年,在她心里,仙尊是僅次于師父的存在。 所以她必須拼盡全力去救瑯音仙尊。 但瑯音仙尊體內(nèi)的靈力并不如徐慢慢預(yù)想的那般聽話,不知受什么鼓動,靈力在心口處橫沖直撞,若不加以遏制,只怕不多時便會心脈盡毀而亡。 “果然是走火入魔……”徐慢慢眉頭緊皺,“我還以為仙尊沒有心呢,沒有心的人也會有心魔嗎?” 她撤了手,將靈力收回。失去支撐的瑯音仙尊向后倒去,倚靠在徐慢慢懷中?,樢粝勺鹦逓楦呱?,靈力如汪洋一般磅礴,走火入魔之后也如海嘯一般狂烈。而她如今修為僅剩三成,想要降服他暴走的靈力,無意于泥牛入海,螳臂當(dāng)車。 徐慢慢摸了摸瑯音仙尊guntang的額頭,心念一動,撩起他頸側(cè)的長發(fā),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只見他耳后寸許之處有一花瓣狀的印跡,此時現(xiàn)出紫黑之色。 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是瑯音仙尊本體元神寄居之處。木芙蓉一日三變,此處花瓣便也隨之變色。早晨是淺粉色,中午漸濃,傍晚則鮮艷欲滴,唯有這次,是紫黑之色。 徐慢慢有種預(yù)感,一旦花瓣完全變成紫黑之色,恐怕瑯音仙尊會有不測。她看著陷入心魔夢魘而眉頭緊皺,渾身guntang的瑯音仙尊,輕嘆一聲:“仙尊,得罪了?!?/br> 她右手一揚,一枚入夢符憑空出現(xiàn),黃符以特制朱砂寫下入夢法陣,法陣催動之后,黃符驟然自燃,無數(shù)閃爍著火光的細碎灰燼如星河一般將兩人環(huán)繞,最后沒入瑯音仙尊眉心之中。 徐慢慢選擇以元神進入瑯音仙尊的夢魘之中,破除他心中魔障。這種方法極其危險,若她在他的夢魘中身死,元神也會消亡。但為今之計,只有這個辦法了。 徐慢慢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耳邊是凄厲的嘶喊聲,面前站著熟悉的背影,只是長衫被鮮血染成了暗紅。那人提著拒霜劍無情地收割一條條生命,被拒霜劍所殺之人都瞬間化為干尸枯骨。 徐慢慢一眼認出這里是焚天部,這是她殞命之處。 數(shù)不清的鬼影撲向了瑯音仙尊,又被慘叫著砍下了頭顱。那些惡鬼害怕了,想要逃走,瑯音仙尊腳下忽然生出無數(shù)藤蔓,緊緊縛住一個個意圖逃跑的惡鬼。他將那些惡鬼一個個拉到眼前,面無表情地問:“慢慢在哪?” 那惡鬼掙扎著,慘叫著,顫抖著:“我,我不知道……” 藤蔓忽然生出無數(shù)倒刺,插入惡鬼體內(nèi),瞬間抽干了他的血rou,只剩下一層灰黑的皮。 “慢慢在哪?” “慢慢在哪?” 他一個個地問,一個個地殺,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傀儡。 徐慢慢遍體生寒,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瑯音仙尊,恍惚間她想起白日里瑯音仙尊說過的話。 草木無情,以腐尸為食,以鮮血為飲,接受一切生命的獻祭,最終開出妖艷的花。 徐慢慢僵硬地看著眼前一幕,這時一個嘶啞的聲音桀桀怪笑道:“她死了,被我砍成了兩段!” 瑯音仙尊驟然駐足,緩緩抬起頭,看向被藤蔓綁在空中的惡鬼。 那是焚天部之首,被稱為焚天使的邪修摩多。 瑯音仙尊黑沉的雙眸因為這話染上了猩紅之色,他抬起左手,對著空中一抓,藤蔓猛地收緊,幾乎將摩多勒碎。 “你胡說,你胡說!”瑯音仙尊顫聲道,“我還活著,她怎么會死?她不可能死!” “呵呵呵……”摩多面容扭曲,一身血污,仿佛瘋癲了一般,眼中迸射出興奮而詭異的光,“瑯音仙尊,不如你拜入我血宗門下,我們血尊有長生之術(shù),也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復(fù)活瀲月道尊,不過舉手之勞?!?/br> 瑯音仙尊聽了這話,似乎被說動了,他往前邁了一步,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微一動,輕聲問道:“此言當(dāng)真?” 徐慢慢見狀不敢再耽擱了,立刻出聲打斷:“他騙你的!” 眼前這個摩多恐怕不是真正的摩多,而是瑯音仙尊的心魔,心魔是瑯音仙尊內(nèi)心最恐懼、最渴望之事,一旦他答應(yīng)了心魔提出的交易,便會淪為心魔的奴隸! 她必須阻止! “仙尊,你回頭看我,慢慢在這里!”她急忙跑上前去。 瑯音仙尊回過頭,冷冷地看著她。徐慢慢上前握住瑯音仙尊的手腕,言辭懇切道:“仙尊,此地危險,你快隨我離開!” 但是瑯音仙尊沒有動,他雙眸猩紅如血,卻又冷漠如冰:“你不是慢慢,你是誰?” 徐慢慢聞言愕然,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是她的臉! 不對勁! 她身死之后,元神寄居于陌生的rou體之上,此刻以元神進入瑯音仙尊的夢魘之中,既然是徐慢慢的元神,呈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徐慢慢本人的樣貌才對,可為何,會是另一個人的臉! 徐慢慢慌了,未知的恐懼將她籠罩住,那一瞬間她腦海中掠過恐怖的猜測——難道,不是她的元神奪舍了這具身體,而是這具身體奪舍了她的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