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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微雪渾身一個激靈,回了頭。 入目處,蘭雍正步步款款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剛放完假就一堆事丟過來,哭泣~ ☆、決定 顧微雪突然就想起了先前兩人在林中的情景,臉上不由倏地一燙,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不好意思,都不敢去迎他的目光。 云悠看著蘭雍一步步走到近前,站定,然后沖著他微微一笑,對顧微雪開了口。 “一起吃午飯吧?”他溫和道,“我已經(jīng)讓阿瞳去酒樓買菜了?!?/br> 云悠微愕,蹙眉。 阿瞳就是老鬼頭的小徒弟,這個人看起來像是和迷蹤林的人很熟?他又暗暗打量了對方一眼——這個人顯然不是扶風(fēng)城的人,而且又有如此出眾的容貌和清貴雍容的風(fēng)儀,實在不像是尋常的大戶子弟。 他心頭霎時竄過一個念頭,但又覺不可能,可心念一動,他已不自覺朝顧微雪看去。 “不了,”顧微雪卻笑笑,說道,“我還要和云悠哥哥一起去趟云中澤,午飯你們自己吃吧,不用管我們。”聲音里有幾分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羞澀。 云悠頓覺心上一沉。 蘭雍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淡笑著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然后便轉(zhuǎn)身回了竹舍,以示不欲打擾。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八卦什么的意思,更沒有和云悠套近乎,而是保持著一種合乎此刻情境的禮節(jié)。 默然半晌,云悠問道:“你說的人就是他?” 顧微雪心頭一跳,涌起一陣心事被戳穿的羞赧,臉頰也霎時染上了一抹紅。但她又想,云悠原本不就是擔(dān)心她的終身大事么?既然要去和云顧兩家的長輩做個交代,那總不應(yīng)該讓他全無所知,又從旁人口中聽到些什么有的沒的才是。 于是她抿了抿唇角,笑得羞澀,卻答得坦然:“其實若不是因他這回生病,我恐怕還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意?!?/br> 云悠卻被她的笑容刺得眼睛發(fā)疼。 他深吸了一口氣,良久,似平靜地問道:“你這些日子,一直在北星?” 顧微雪看了看天色,笑了一笑,說道:“午飯是去你家吃,還是我家?” 她這話,便是在問他打算下一步如何處理解除婚約的事了。 云悠靜靜看著她,沉默了片刻,問道:“他是什么人,你都了解么?我看得出來他不是尋常百姓,你可想好了要面對什么?”他還記得當(dāng)初對于天霓公主的事她有多么難過失望,那樣的委屈和痛苦,她為了那個人竟然不怕也許會再經(jīng)歷么? 顧微雪沉吟了須臾,揚起的眸中閃爍著微亮的笑意:“我不過是想遵從自己的心意,以后的事誰知道會如何呢?世間有許多事在別人眼中是命中定數(shù),其實不過是自我選擇的歸路,終是要走到最后才知道結(jié)果的?!?/br> ——“我也沒有喜歡你到那樣的地步,愿意拿一生去賭我們最后會是什么樣子?!?/br> 云悠突然就想起了當(dāng)初她對自己說的這句話。 所以,你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同他去賭你們最后會是什么樣子么? 他靜立半晌,轉(zhuǎn)過了身,說道:“去天機谷吧?!?/br> 云悠聽見她立刻從身后跟上來的腳步聲,他忽然想起當(dāng)年在山上尋到她的那個晚上。 他錯過的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是你心之所愿,我便成全你。 這一生,我總不能再讓你傷心失望一次了。 *** 云悠最終隔開顧微雪,親自出面向顧鳳鳴和云文濯說明了退婚之事。顧微雪不知道,他將當(dāng)時因天霓公主而引發(fā)的一系列事端前前后后都做了交代。 出乎意料地,顧鳳鳴并沒有再責(zé)怪顧微雪,相比起云文濯表現(xiàn)出的無奈遺憾和試圖勸說,他甚至并未多說什么。 彼此退回了婚書和聘禮,便算是正式解除了婚約。這之后,云氏父子離開,顧鳳鳴把顧微雪留下來單獨叫去了書房。 父女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良久,末了,顧鳳鳴忽然嘆了口氣,說道:“你把那人的生辰八字給我?!?/br> 顧微雪微愕:“什么?” 顧鳳鳴皺著眉看了她一眼:“你真以為我老糊涂了?你陪那人回城來求醫(yī),他又為你在街上出頭,可見你們彼此在對方心中地位。若不是因為你心中別有所愛,慕恒怎么可能會與你解除婚約?什么人各有志,不能給你想要的安樂生活,他若是真這么想,當(dāng)初何故要隱瞞你單方面退婚的事?又何必一收到你回來的消息便放下一切急急趕回來?他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知道么?如今不過都是為了成全你罷了!” 顧微雪垂著眸,沒有說話。 顧鳳鳴頓了頓,又似嘆息地說道:“你啊,就是脾氣太拗?!毖粤T,轉(zhuǎn)身走到書案后面鋪開了紙,“既是你自己堅持要選的,為父也不希望你看錯人。說吧,我來為你們卜算一下。若是合適,再帶他過來見一見,我也好相看一番?!?/br> 說完,他又忖道:“只不過,婚事就暫時不要提了。畢竟你與云悠才剛解除婚約,與那人同回扶風(fēng)那天又如此惹人注目,若再于此刻與他談婚論嫁,終是有損你的名聲。” 顧微雪抬頭看著他,心頭泛過一陣微軟澀意。 “不必了,”她說,“爹,其實您見過他的?!?/br> 顧鳳鳴訝然道:“我見過?莫非……是已出世的三脈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