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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雍放下筷子,一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茶,一邊瞥了她一眼。 那頭向弗凌已續(xù)了下去:“咱們都聽說過長樂王相貌出眾,但你們幾時聽說過他和哪個女子走得特別近?就連這位聶家的長樂王妃,也是忽然就傳出了定親的消息,依我看,八成也是為了朝政上那點兒緣故。加上長樂王妃成婚后肚子一直沒動靜,所以啊,傳聞?wù)f,因為長樂王他自己長得太好看,所以他根本不屑于那些什么美人,他啊——好的是男風(fēng)!” “……”顧微雪一口橙皮鴨放進嘴里忘了嚼。 蘭雍剛剛湊到唇邊的茶杯驀地頓住。 “不會吧?”那邊驚訝過后,有人問道,“可是……可是也沒聽說王爺他有什么男寵啊。” “你笨啊,”向弗凌煞有介事地說,“王爺還用得著公然收男寵?你們忘了,他身邊整日里同進同出的侍衛(wèi)有多少?光是那個裴立,裴侍衛(wèi),我見過一回的,也是相貌堂堂器宇軒昂。還有王府的下人,軍營里那些士兵,他要什么樣兒的沒有?” “那……照你這么說,王爺他還可能是雌伏那一方了?!” 啪! 隨著一聲拍桌重響,桌上的碗筷盤杯也被拍地驀然一震,整個房間里忽然安靜了一瞬。 坐在旁邊的顧微雪更是深刻地感受到連桌子都晃了一晃,她默默收回了手端端坐著,抬眸看向了蘭雍——他整張臉冷沉如冰,渾身散發(fā)著冰山般沉郁的氣勢,一看便是要爆發(fā)。 這和他往日里要讓人倒霉時的樣子全然不同。 顧微雪從未見過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一時也不敢搭腔。 屏風(fēng)那頭鴉雀無聲了半晌,似乎也反應(yīng)了過來,向弗凌帶頭喊道:“什么人在那邊偷聽?還不快給小爺滾出來!” 蘭雍坐著沒動,眼睛冷冷地看著那面水墨屏風(fēng),像是能看穿那屏風(fēng)后面的人。 店小二在這時來上菜了,剛一進門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然后向弗凌問他:“隔壁什么人?” 他連忙回道:“是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向公子怎么了?” “去,”向弗凌立刻一副高高在上的腔調(diào)說道,“把屏風(fēng)挪開!” 店小二不知就里,上去把屏風(fēng)折開了一面,探身對這邊的人說道:“公子,隔壁向小公子想……” 蘭雍冷聲淡淡打斷:“讓他自己滾過來?!?/br> 向弗凌一聽,少年火氣立刻沖了上來,直接上前將啰啰嗦嗦的店小二拉開,一腳踹翻了屏風(fēng),兩個隔間霎時沒了遮掩,彼此都將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幾個少年郎忽然就頓住了,莫名地被眼前這人身上的氣勢威懾住,不敢近前。 “你什么人,”向弗凌站在原地沖著他喊道,“竟敢對本公子出言不遜!你可知道我是誰?” 蘭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眸中盛滿了涼意與傲然,他一言不發(fā)地站起身,扯下掛在腰間的香囊,丟到了向弗凌面前。 “你什么意思?”向弗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覺得對方是在拿他當(dāng)乞丐侮辱自己,正欲發(fā)作,旁邊卻有人意識到不對勁,已經(jīng)將香囊撿了起來,隨即臉色一變,將他拽住。 “皇室蘭紋……”那人當(dāng)先跪了下來,“您是長樂王爺?請王爺恕罪,我們,我們不是有意的,請王爺恕罪……” 向弗凌等人一愣,臉上驟然變得毫無血色,紛紛慌不迭地跪下來連連求饒。 蘭雍卻看也沒正眼看他們一眼,已徑自走到了顧微雪身旁,放下幾粒銀錢后,便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說道:“我們走?!?/br> *** 顧微雪就這么被蘭雍一路拉著頭也不回地出了“招來香”,剛一坐進馬車,他便沉著聲音丟了個“走”字,然后便不再說話。 她感覺得出,他還在生氣,很生氣。但這很奇怪,她覺得蘭雍不應(yīng)該是會對這些事耿耿于懷的人,照他的性格,罰了就罰了,根本不會也沒必要把這種事糾纏在心里影響情緒。 “王爺,”顧微雪斟酌了一下,安慰道,“那些人胡言亂語,你無謂放在心上?!?/br> 蘭雍忽然抬眸看她:“你相信他們是胡言亂語?” 顧微雪一怔,被他看得有些莫名,也不知他這么問是何意,以為他這么個驕傲性子肯定是介意人家說他雌伏,便笑了笑:“是啊,王爺就算真是好男風(fēng),那也肯定不是雌伏的那一方嘛?!?/br> 誰知他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似沒好氣地深吸了一口氣,怒道:“誰跟你討論上下了?我喜歡女人!” 馬車忽然顛了一下,顧微雪一時沒坐穩(wěn)往旁邊倒去,蘭雍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兩人距離驟然拉近,她被他看得有些略不自在,便胡亂點點頭:“是,下官知道了,王爺不好男風(fēng)?!?/br> 說著準備抽回手。 他卻沒放。 顧微雪疑惑地抬起了眸。 他忽然手上一用力,猛然將她拽入了懷里,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已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顧微雪腦中一片空白地睜大了眼睛。 蘭雍慢慢退開,停在咫尺之距,與她呼吸相聞,眸中亦隱有尚未完全褪去的驚愕,但這一絲驚愕卻隨著他與她良久的對視而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往常的鎮(zhèn)定。 顧微雪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他推開,滿臉通紅地捂住自己的嘴,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