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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獅子心在線閱讀 - Chapter 26 爬梳

Chapter 26 爬梳

    搭機返回美國的航班上詠心若有所思的翻閱小品詩集,那是楊松伊珍藏的書籍,上面畫滿了線條,還有楊松伊的點評及隨性的詩作,見字如見人,讓詠心焦躁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好像楊松伊此刻就陪伴在她身邊,正巧她翻到莎士比亞所寫的一首詩剛好與現(xiàn)狀有些吻合:「我與你相離,在春季,那時是輝煌斑斕的四月,妝點整齊,為萬物注入青春氣息,陰鬱的土星開懷而笑,與之一齊躍動。但任憑群鳥婉轉(zhuǎn),或襲人香氣飄自氣味色澤各異之花朵,我也無法感覺任何夏景,或從它們生長的多彩山坳將其摘下。我毫不驚嘆百合之潔白,或頌讚玫瑰之深紅;它們徒有甜美,徒有悅?cè)酥蚊?,不過是描摹你,你是所有的典范。只是冬天彷彿仍在,而你已遠(yuǎn)離,伴我嬉戲的這一切不過是你的影子。」她感覺些許惆悵。

    回到美國后,詠心就馬不停蹄地坐車趕到醫(yī)院,她知道妻鳥一直與人通話,像在與人報備什么,聲音刻意壓得很低,但詠心的耳朵很敏感,再低的聲音她也聽得見,只是她不想去猜想其中的可能性,她放任自己的思緒在慌忙的城市中漂流。抵達醫(yī)院后她沒有到病房而是先到主治醫(yī)生那里詢問母親的病情,主治醫(yī)生顧左右而言他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不悅,她沉默地轉(zhuǎn)身走到病房,臉色隨著步伐越加沉重,直到她開門看見應(yīng)公路的笑臉,她感覺某種東西正在內(nèi)心崩解,尤其見到近衛(wèi)也在病房時某種情緒正在蓄積能量以等待爆發(fā)的時刻,她還是恭敬地道:「母親!」

    「詠心你來了?剛好秀磨過來,他真是貼心的孩子,知道我生病就立刻過來關(guān)心,有他的陪伴,我感覺也好多了,性格善良的人就是討人喜歡。」

    詠心不是沒看見近衛(wèi)瞧她時那種雙眼發(fā)亮的神情,像孩子看見喜歡玩具時的表情,可她只想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她的安靜讓她整個人顯得距離感十足,不只近衛(wèi)察覺到,就連躺在床上的櫻公路也敏感的察覺到了,櫻公路看著詠心冷若冰霜的面容讓她想起自己的夫婿,詠心很漂亮,家族里許多見過詠心的長輩都說詠心像她,不斷稱讚詠心是十足的美人胚子,美麗又有腦袋,是家族的榮光,長大后肯定不得了,比起櫻公路家重男輕女的忽視,德大寺家對詠心更是偏愛,這讓她稍感慰藉,至少她不是孤軍奮戰(zhàn)地對抗櫻公路以男性為首的沙文戰(zhàn)場,但她也知道自從詠心和那個姓楊的交往后就變了,詠心不再是那個任她擺布而不敢說不的傀儡娃娃了,變得有主見,懂得適時表達自己想法的人了,這個改變令她覺得不安,所以她必須做出一些反制,她必須抓回主導(dǎo)權(quán),否則她會全盤皆輸?shù)?,即使手段再臟、再下流,只要達到目的就好。

    「詠心,我剛才高燒好不容易才退了,現(xiàn)在人有些昏沉,全身也有些乏力,像是感冒了,有做了一些檢查,看起來是沒事,不過醫(yī)生說還是要再觀察,你會在醫(yī)院陪我嗎?」櫻公路懂得適時的示軟、討好。

    近衛(wèi)站起來想讓詠心坐他的位置,但走到病床旁的詠心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床上的人身上,也不坐下,他覺得有些失落,但仍讓自己與詠心保持可以親近的距離,詠心也不打算理他,伸手拉住櫻公路,細(xì)細(xì)感受手心交會剎那的溫暖,rou體的溫暖慰藉,然后語調(diào)和緩地說著:「嗯,我會在醫(yī)院陪您,等您可以出院為止,您好好休息吧!我不會離開的,我就在這?!?/br>
    櫻公路用眼神示意在一旁待命的妻鳥和近衛(wèi)先出去,給她們母女對談的空間,等到門打開后再被關(guān)上,櫻公路這才反手拉住詠心替她拉被子的手。

    「詠心,到日本去好嗎?以前你不是很想去日本嗎?到日本后我們就不用再分隔兩地的互相思念,你可以和我及你父親,還有其他親人共同生活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事情嗎?一家人本來就不該分開,而且你是日本人,應(yīng)該在日本生活而不是在美國,美國雖然號稱是大熔爐,但對其他種族并不怎么友善。」

    詠心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自說自話的櫻公路,內(nèi)心覺得有些苦澀,她有記憶以來就是喜嬸、妻鳥及爺爺陪在她身邊,她確實想過身上流著日本人血液的她為什么不能在自己的國家生長而是在遙遠(yuǎn)的美國?小時候的她為這件事吵過喜嬸,喜嬸只是心疼的抱住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說大人的恩怨怎能牽連到孩子?孩子是男是女真有那么重要嗎?

    后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她偷聽到和歌菜和喜嬸的對話后她便不再吵,她也不再想去日本的事情了,她快速的認(rèn)知到雖然她是日本人,但她是在美國生長,美國才是她的家,喜嬸、妻鳥和爺爺才是她的家人,才會給她想要的情感,她不再去幻想那些不實際的事情,她將全部的情感傾注在美國就是為了忘記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對她的狠心與無情,她很早就知道她的父親并不喜歡她,甚至可能厭惡她,因為她是無法傳宗接代的女兒,所以從她出生后她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她只能從其他地方得知父親的事情,包括長相、事業(yè)、緋聞、丑聞,她藉由這些媒體素材慢慢勾勒父親的形象卻仍然是模糊的,她有時會想在日本的父親知道有她這么一個女兒的存在嗎?為什么有人會對自己的骨rou不聞不問將近二十年?最后她轉(zhuǎn)念想要不是父親的絕情絕義怎么有辦法成為日本商界呼風(fēng)喚雨的商業(yè)鉅子?

    她不恨,她只是有些怨,但隨著時間流逝那些怨也逐漸消弭于無形,她不在乎了,她累了,比起那些她無法掌握的情感現(xiàn)在的她只想好好守護與楊松伊的愛情,她不會讓所謂的家人破壞她所珍視的一切。

    「詠心,你怎么不說話?你在想什么?」

    「沒有,我只是在思考要如何回答母親的問題?!?/br>
    「那你現(xiàn)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詠心輕輕地?fù)u頭,櫻公路皺了眉頭,心中有些許怒火在燃燒。

    「所以你想留在美國?為什么你要留在美國?因為楊松伊?」

    詠心直視櫻公路不說話或者說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出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櫻公路冷著臉看向詠心,她就不明白她怎會生出一個同性戀女兒?不論是櫻公路或是德大寺家都沒有一個人是同性戀,連傳聞都沒有,為什么詠心會是同性戀?為什么偏偏是詠心?她記得村雨和她說過同性戀不一定是遺傳,也不是疾病,那詠心就是被人帶壞了對吧?

    「母親,對我而言美國才是我的家,我想留在美國是因為我的一切都在美國,假若能讓我放下這一切必然是因為家族需要我,我當(dāng)然義不容辭的跟你到日本,問題是現(xiàn)在父親身體硬朗,而且家族并不需要我的幫助,爺爺雖然暗中培養(yǎng)我成為集團接班人,但爺爺心里清楚知道父親中意的接班人是二千翔,而不是我,爺爺不想干涉父親的決定,所以他交代我在美國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他希望我活得快樂,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回到日本后的爺爺會在死前留下希望我繼承集團的遺言,不管是不是真有這回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活得快樂,我想要做回我自己。」

    詠心稍微停頓一下才繼續(xù)說:「那母親呢?您希望我活得快樂嗎?」

    櫻公路揪緊了被子的一角,她知道詠心給她碰軟釘子,還搬出已逝多年的公公來壓她,她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的說:「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你活得快樂?只是你的快樂必須建立在我的傷心之上嗎?」

    話鋒一轉(zhuǎn),言詞犀利地質(zhì)問:「你明知道我并不贊同你和楊松伊在一起,撇去她的特殊性向來看她確實是很優(yōu)秀的人,一般普通女性有幾個能像她一樣達成這般成就?但是,我欣賞她不代表我會認(rèn)同她所做的任何事,我以為她會是你的好朋友,好閨密,不料你們非得跨越倫理道德的界線成為愛人?託你的福我第一次知道女人和女人之間可以相愛,但不論我怎么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荒唐,你們愛得自由對我而言卻是一種自私,你知道將來承受批評的并不只有當(dāng)事人還有家屬嗎?你知道別人當(dāng)面指責(zé)你是性變態(tài)的時候我的心會有多痛嗎?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找一個男人談戀愛?為什么你不能按照我和你爺爺給你鋪好的路走?我們拼命護著你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為什么你偏偏要走出溫室迎向暴風(fēng)雨?你就那么討厭當(dāng)玫瑰花嗎?」

    詠心輕喟一聲,雖然有些猶疑但還是伸出手撫摸櫻公路緊握的拳頭,櫻公路沒有拒絕她的碰觸讓她有些開心,她順了順自己的呼吸后先閉上雙眼,等到她覺得心情平靜下來后才慢慢睜開雙眼,她的目光完整掃視了櫻公路,知道自己惹櫻公路傷心了,低著頭像犯錯的孩子。

    「對不起,母親,是我讓你失望了,對不起!」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要什么你會不清楚嗎?」

    「我知道,只是我想知道在母親心里您認(rèn)為同性戀是什么?」

    櫻公路的拳頭握得更緊,咬著牙拼命制止脫口而出的實話,就算詠心和她并不像尋常母女那樣親暱她也沒辦法說出那些難聽的話來傷害詠心。

    「母親,不瞞您說我曾經(jīng)想過我是不是在潛意識中想利用同性戀來反抗您的權(quán)威,或許有,后來我想想并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和一個同性別的人談戀愛,所以我是同性戀?將來我要是和一個男人談戀愛我又成了異性戀?您認(rèn)為這種二分法是正確的嗎?性傾向這種事情有如此簡單和絕對?發(fā)生同性戀就一定要成為同性戀?難道這種行為不能是一種嘗試嗎?我并不認(rèn)為有人天生下來就知道自己將來到底是要愛同性或者異性,我更愿意相信在成長的過程中我們多半會對同性、異性產(chǎn)生某種無法言明的情感,無關(guān)于性愛,單純是一種感情的試探,這種感情的萌動可能發(fā)生在親人、朋友以及其他人身上,所以學(xué)姊說同性戀不是人性的變態(tài)而是人生的選擇,是尋求某種自我意識的覺醒我很認(rèn)同她的說法,于我而言至少是這樣沒錯,雖然我只和學(xué)姊談戀愛,但在談戀愛的過程中我會漸漸知道我想要在這段感情中獲得什么以及我想要成為怎樣的人,我不在乎別人給我貼上同性戀的標(biāo)籤,我只知道我愛的人是學(xué)姊,而她剛好和我同性別,并不是因為她和我同性別我才愛她。」這是詠心第一次當(dāng)著櫻公路面前直率說出內(nèi)心的想法,邊說邊爬梳這段特別的戀愛經(jīng)驗,以前或許很模糊的想法也慢慢清晰可見,就連曾經(jīng)動搖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所以呢?你要我支持你們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你想這有可能嗎?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情,你很聰明,我知道我無法對你洗腦,所以隨便你,因為你的想法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就和你講明了,這次你非得和秀磨結(jié)婚不可,你的婚事本來就不是由你做主,你沒有決定自己人生的權(quán)利,因為你姓櫻公路,只要你還姓櫻公路,你的人生就不屬于你的,還有,秀磨是你父親認(rèn)可的婚配對象,無論如何,就算你再怎么討厭秀磨你還是得和秀磨結(jié)婚,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雙方家長也都說好了,你們就在美國結(jié)婚,待會妻鳥會帶你們到婚紗店試穿婚紗,我已經(jīng)挑好最適合你的那件,你最好乖乖照辦,你不要逼我做出讓雙方都不愉快的事情,我并不想讓你認(rèn)為我心狠手辣,好嗎?我的女兒?!?/br>
    詠心注視櫻公路的目光由熱切轉(zhuǎn)為冷淡,她緩緩低下頭,晶瑩淚珠順勢滴落,貝齒輕咬朱唇,她早該知道這是場鴻門宴,一切的坦誠都是徒勞無功的。

    櫻公路不再看詠心,她轉(zhuǎn)頭望向窗外枝頭的綠葉已轉(zhuǎn)枯黃,她知道自己在看見詠心對自己有所期盼的眼神時心生動搖了,她想自己不是非得犧牲詠心選擇自己結(jié)婚對象的權(quán)利不可,事實上除了詠心以外還有雪之丞和詠羽可以幫忙她掌握大權(quán),那兩個孩子可都視她為親生母親的存在,而且非常聽她的話,比起孤軍奮戰(zhàn)的二千翔她還是有比較有贏面,只是因為詠心是她辛苦懷胎十月所生的骨rou,與其讓信虎在外面的野女人所生的兒女登上大位,還不如讓詠心登上大位,可惜詠心另外有想法的態(tài)度總讓她有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以為的母女連心終究只是她的一廂情愿,她忍不住搖搖頭為自己的癡心妄想感到可笑。

    離開病房后的詠心像一具任人擺動的傀儡,安靜地坐上車,目光迷茫的注視窗外的景色,她不知道她這樣做對不對?可是她真的要和近衛(wèi)結(jié)婚嗎?她又想起在巴西和楊松伊分別時的情形,她覺得心酸,她和近衛(wèi)結(jié)婚后就不能回去楊松伊的身邊了,她也沒有那個臉,這就是分手嗎?她答應(yīng)楊松伊要回去的,楊松伊也一定還在等她,她們那么相愛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彼此相守?愛一個人怎會這么困難?原來愛情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她能不在乎母親的感受硬是要和楊松伊在一起嗎?剛才她說不了,只是沒辦法再說第二次不,因為她姓櫻公路她就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她恨,此刻她真的恨,恨自己的出身,恨母親一再逼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恨能解決事情嗎?要是楊松伊又會怎么做?

    近衛(wèi)坐在她的旁邊,想要開口說什么卻在看見詠心冷然的表情后把話吞了回去,只是緊握拳頭,嘴里唸唸有詞,詠心聽到細(xì)碎的聲音只是輕皺柳眉,蠕動有些乾燥的嘴唇。一會她看見一對母女的互動使她的心揪了一下,小女孩騎車跌倒后突然哇哇大哭,小女孩的母親則在遠(yuǎn)處不斷鼓勵小女孩要自己爬起來,小女孩好不容易爬起來卻跌跌撞撞的撲進母親懷里,在母親的懷里哭得更加快意,而那名母親溫柔撫慰的神情讓她的眼眶瞬間濕紅。

    詠心站在鏡子前仔細(xì)端詳自己身上這套訂製的昂貴手工婚紗,是一件綁帶、多層次、長拖尾的白色魚尾婚紗,這種款式的婚紗經(jīng)過適當(dāng)?shù)募舨煤竽苁古⒌纳硇胃鼮樾揲L且優(yōu)美,尤其下襬不規(guī)則的皺摺堆疊讓整件婚紗看起來隨興又不失性感,母親的眼光很好,但她覺得她撐不起這套婚紗賦予的希望,那份希望太過沉重,沉重到快要壓垮她的意志,恍惚間她想起楊松伊那件未完成的婚紗以及她們曾經(jīng)有過的談話,淚水不斷滑落細(xì)緻的臉龐,模糊了詠心的視線,使得她緩緩閉上雙眼。

    「你為什么哭?」

    詠心看到不知何時站到自己身后的近衛(wèi),他身穿黑色禮服顯得英挺帥氣。

    「你想起了她對吧?」

    「我沒辦法……」

    「為什么沒辦法?」

    「我愛她,這輩子我只愛她,我沒辦法帶著一個愛著她的心嫁給別人來傷害她,她不應(yīng)該因為愛我而受到傷害,我寧愿受傷的是我?!?/br>
    「所以你選擇傷害你母親?你要辜負(fù)你母親的期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近衛(wèi)迫近詠心,難得強硬的拉起她的雙手,要她抬頭看著自己。

    「你知道,你知道的,只是你沒法說服自己這樣做是對的,你沒有勇氣面對你內(nèi)心的聲音,你沒辦法對你母親說不,你沒辦法為了自己的愛情而堅持到底,你仍然是懦弱的,不,你是害怕事情超出你所能控制的范圍,所以你盡量的配合,盡量的聽話,去成為你母親心目中想要你成為的樣子,但那是真正的你嗎?你知道你不說不會傷害到多少人嗎?其實你才是最自私的你知道嗎?」

    「我沒有!」

    「你就有,不然,你怎會和我來這里?別再裝清高了,櫻公路詠心?!?/br>
    「近衛(wèi),我從來就沒有覺得我清高?!?/br>
    「喔,所以都是別人的感覺,你自己都沒感覺?」

    詠心閉上嘴巴,她覺得再說什么都沒有意義,她想離開。

    「你想走?」

    「我覺得今天不是好日子,我感覺累了?!?/br>
    「那么我呢?你不覺得你對我很殘忍嗎?」

    「什么?」詠心一時沒有意會過來,「我不是早就和你說清楚?」

    近衛(wèi)用力抓緊詠心的手腕抓得都快要瘀青了,「男人輸給女人很丟臉的?!?/br>
    詠心覺得有些奇怪,又有些害怕,她終于對上近衛(wèi)的眼神,很陌生。

    「你終于愿意正眼看我了嗎?櫻公路詠心。」近衛(wèi)在說詠心名字時特別用力,咬牙切齒,像是在唸仇人的名字一樣,但眼睛卻在笑,笑意很深,「我并沒有比楊松伊還差不是嗎?不對!我哪里比楊松伊差?我是男人,我是高知識分子,我有貴族血統(tǒng),雖然是落魄貴族,但我仍然不是普通人,和櫻公路家本來就是門當(dāng)戶對,兩家結(jié)合可以互利共生,所以你怎么不選我?你怎能不愛我?我愛你是看得起你知道嗎?我的心有多高貴你知道嗎?你怎能把我的心當(dāng)成垃圾一樣無視和踐踏呢?你怎么可以這樣傷我的心呢?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嗎?不!你根本不在乎,你的眼里只有那個賤女人,你怎能愛上女人?這對我來說是天大的侮辱你知道嗎?別人知道后都要笑我的,就連我父母也罵我沒出息,好??!我就讓你們這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我近衛(wèi)秀磨是多么的有出息!」

    近衛(wèi)把詠心抓到自己身邊,不顧詠心的掙扎,忽視詠心眼里的驚恐,他決絕地強吻了詠心,這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后一次,他很激動,他終于碰上這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了,感覺是那么的棒,他想他會永遠(yuǎn)記住這個感覺,就算被詠心認(rèn)為他是變態(tài),他是禽獸也無所謂,誰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能控制住自己無處宣洩的慾望?除非偽君子,他不是偽君子,他就是小人,趁人之危的小人,也只有此刻眼前的女人才能看著他,想著他,他激動無法自已,如此的熱血沸騰,即使被咬破嘴唇出血也不愿放開詠心,他加大懷里禁錮詠心的力量,隨著詠心的動作越大他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雙眼變得越來越紅,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做最后的掙扎,即使這個掙扎是徒勞無功,他也想證明自己不是好惹的,他有玉石玉焚的決心,最后他決定把詠心壓往沙發(fā)上,他被詠心的氣息迷惑得頭腦發(fā)昏,好香,這是女人香??!只屬于詠心身上的味道,獨一無二,他感覺自己的理智逐漸消逝,就連詠心抓到空檔而發(fā)狠的打他也沒有感覺,只是覺得臉上刺刺的,蜜蜂螫到或者螞蟻咬到?呵呵,無所謂,反正他的心痛根本不會有人在乎,沒人是愛他的,既然如此他還要在乎什么?還怕失去什么?他沒有后路是他們逼的,他要他們?nèi)扛冻龃鷥r,他伸手就想把詠心身上的衣物撕毀,他想要看看詠心真正的美麗,他想感受詠心溫?zé)岬捏w溫,證明他還活著,他不是在地獄,雖然他早就把自己活得像在地獄一樣的行尸走rou。

    詠心現(xiàn)在總算搞清楚是什么狀況了,她想掙扎也沒辦法掙扎,因為她的雙手被近衛(wèi)抓到頭上死死壓住,近衛(wèi)的力氣太大了,連動也沒法動,只能不斷扭動身軀,隔開近衛(wèi)令人戰(zhàn)慄的氣息,她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即使她內(nèi)心怕得要命,但她還是冷冷地看著在她上方的近衛(wèi),她想不透近衛(wèi)怎會變成這樣?還是說她對近衛(wèi)有了不正確的評價,才會招致今日的結(jié)果?這是她的報應(yīng)?孝順聽話的報應(yīng)?母親知道近衛(wèi)的行為會做何感想?這就是理想的夫婿?門當(dāng)戶對的婚配對象?她感覺近衛(wèi)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滴落,聽見彼此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談話聲夾雜著訕笑,各種聲音被放得很大,刺激著她的耳膜,讓她四面楚歌,她想叫卻叫不出口,她叫了會有人理她嗎?會有人在乎她嗎?楊松伊不在,她不該回來的對吧?她真的做錯了嗎?她把淚水眨掉,意識有些模糊。

    「詠心,你應(yīng)該要事事以櫻公路家族為優(yōu)先,你要聽話,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這就是為我好?好到把我送給男人強暴?母親,為什么你可以對我這么殘忍?為什么你要如此踐踏我愛你、敬你的心呢?難道我不是你的孩子?為什么你給我的只有算計?我不值得你愛我嗎?為什么你不愛我?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我真的想求你別這樣對我,別讓我對你死心好嗎?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嗎?你在乎嗎?還是櫻公路家才是最重要的?詠心冷笑了起來,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確實,在母親心里比起櫻公路家她算什么東西?她只能榮耀櫻公路家而不能侮辱,侮辱就得被遺棄,被唾罵,所以她事事得考量對櫻公路家的影響,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這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那她還能抱怨什么?或許這就是她享盡榮華富貴必須付出的代價,犧牲個人自由意志,成為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在家族有需要時任人擺布。

    「你笑什么?你覺得我很可笑嗎?你真的把我當(dāng)成笑話嗎?」

    近衛(wèi)看見詠心的冷笑便停下手邊的工作,他無法對詠心眼里的鄙視視而不見,他無法忍受自己在詠心眼里是丑陋的,憤怒之火被點燃,他要一個解釋。

    「近衛(wèi),你覺得我在笑什么?」

    近衛(wèi)無法置信詠心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冷靜的問他的話,不是應(yīng)該感到害怕嗎?不是應(yīng)該向他求饒嗎?不,不對,要是害怕,要是向他求饒就表示他愛錯人了,櫻公路詠心向來是高高在上,自信飛揚的,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沒有她的允許沒人可以傷到她,在你傷害到她之前你就會遍體麟傷,就連現(xiàn)在依靠雄性力量壓制的他也無法傷害到她半根寒毛,她依然是無堅不摧的櫻公路詠心,而他是如此愛慕神圣高傲的她??!能被這樣的女人愛上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為什么這樣的女人偏偏愛上楊松伊?愛情為什么可以這么不講道理呢?

    「我很可笑,要不到你的心,只能要你的身子,我真是太下作了?!?/br>
    「不,我在笑我自己?!?/br>
    正當(dāng)近衛(wèi)要說什么的時候有人將她從詠心的身上拉了起來,他一臉錯愕地看著那個人,然后臉上就被打了一拳,他整個人是跌到地上去的,相當(dāng)狼狽,隨后又是一個巴掌響起,這一巴掌是打在櫻公路和歌菜的臉上,嚇壞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