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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凈寧放在她胸前比了一下。 溫渝的呼吸都輕了,愣愣的看著他。林凈寧卻微微側(cè)身,將鏈子繞道她頸后,給她戴上了,輕聲笑道:“很適合你?!?/br> 她半晌才出聲:“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 林凈寧:“不好玩嗎?” 溫渝細聞:“還有香味?!?/br> 林凈寧低笑:“沒騙你吧?!?/br> 玉石冰涼,還有淡淡的香味,古樸淳厚,柔和細膩,不像是普通的玉,只是外表看起來樸實無華,貌不驚人。她想起小時候和爺爺去聽揚州評彈《梨花放》,說書人手里也把玩著一塊玉,也有淡淡的香味,但那香味和這塊不一樣,這塊好像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香。 溫渝問他:“這玉你哪兒買的?” 林凈寧隨口亂騶:“路上瞧見的,給你買來玩玩。” 這話要是林之和聽到了,大概會一腔熱血無處拋灑。這玩意兒雖然比不得乾隆年間的文物,但貴在稀有罕見,又雕琢精致,對于收藏家來說價值連城?,F(xiàn)在卻被林凈寧當個玩物送給溫渝,對女人他實在是大方。 溫渝摸著玉,觸手生溫。 她抬頭看林凈寧,他好整以暇的樣子,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溫渝心里一時情動,松開捏著被子的手,俯身朝他湊過去,去親他的臉頰,卻被林凈寧反手一抱,壓在身下,就在她以為要做些什么的時候,林凈寧只是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道:“那會兒不是喊疼,還想要嗎?” 溫渝:“……………………” 林凈寧笑了一聲,給她拉上被子,捋了一下她臉頰上的頭發(fā),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又輕又低:“睡吧。” 后來有一次拍賣會上,有人喊住溫渝。 那人問:“溫小姐,實在冒昧,想知道您戴的這塊玉,我好像幾年前在一次拍賣會上見過,很是喜歡,打聽了好久都沒消息,原來您就是買家?!?/br> 溫渝一怔。 那人說:“確實和您相襯?!?/br> 溫渝以為這話是恭維,那人卻又道:“金庸老先生曾經(jīng)也寫過此玉,說有眼不識金香玉,其實這玉還有個別名,您做這行,應(yīng)該比我清楚。有書法家揮毫作解,‘金香玉,塞寶珠。踏破鐵鞋無覓處,高人慧眼有緣分,得來全不費工夫?!?/br> 那玉她后來只戴過那一次。 哪怕她從事這一行,接觸過那么多的文玩,后來了解過多少玉石珍寶,卻始終不曾想到,林凈寧會送她這么珍貴的東西,她一度以為,這真的只是他路上遇見,買來給她玩的。 于是她問那人:“別名叫什么?” “聞香玉?!?/br> 溫渝腦子轟地一聲炸開,漸漸連眼神都變得木訥起來,好像都看不清遠方,只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 第31章 2016年10月底,宜城大學舉辦秋季運動會。 那兩天確實像林凈寧說的那樣,溫渝沒怎么見到過他,也不曾去打聽消息,留在學校幫忙安排運動會的事。擱在從前,還會帶班,做些研究,現(xiàn)在像是一塊革命的磚,哪里需要哪里搬,算是一個閑差。 院里新辦的研究項目,李恪嚴出資,駱佳薇帶頭,選擇的參與人員里沒有溫渝。而駱佳薇對文學院里的事一項熱心腸,運動會的事兒親自游說請一些講師和教授積極參加,由此那一年的運動會多了一項:教師友誼比賽項目。再加上顧世真的人情,不止宜城文化界的代表,還有一些體育界專業(yè)運動員也來此作為評委,可見聲勢浩大。 溫渝閑的坐辦公室看書,一看就是一個下午。 李湘忙著政治學院的運動會事宜,總是到傍晚還吃不上飯,溫渝索性毛遂自薦去送餐,拎著飯盒去足球場找李湘,看到場上一群十八九歲的少年少女激情洋溢的樣子,總是會感慨,原來她距離那段青春已經(jīng)很遙遠了。 她們坐在足球場里的臺階最高處。 李湘一邊吃一邊問她:“你們院訓(xùn)練的怎么樣?” 溫渝什么都不知道,笑著搖頭。 李湘戳了戳飯盒,說:“也不知道是誰給副院長說,我以前參加過省隊運動會,現(xiàn)在居然讓我來教他們踢正步,還說了一大堆要求,開場一定要燃啊什么的,頭都疼了?!?/br> 溫渝說:“總比我閑著不知道做什么好吧。” 李湘嘆氣。 溫渝看著足球場上,這一圈穿著校服的學生,燈光照著一個個臉龐,笑道:“我現(xiàn)在挺懷念讀書那時候,特別懷念,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想去念書。” “念傻了吧。”李湘道,“我可不想回去。” 溫渝笑而不語。 李湘還是好奇:“你這幾天晚上都不在公寓,干嗎去了?我好幾次找你都找不見人,上次學校開會也不見你?!?/br> 溫渝頓了一會兒:“是嗎?院里沒通知我。” 李湘不說話了。 溫渝卻笑了:“我記得宜城南區(qū)好像開了個游樂場,項目挺多的,你有空的話,我們?nèi)ネ嫱妗!?/br> 李湘抿著唇點頭。 溫渝:“你的房看的怎么樣了?” “哪那么快就能拿下來,再看看吧?!崩钕嬲f,“等忙完這陣子,你幫我參考參考。” 溫渝說行,但李湘看她的目光猶疑不定,似乎有話要說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便主動道:“還有事兒?” 李湘猶豫片刻道:“張曉還記得吧,她退學之后我有次在商場見過,和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在一起,看著挺有排場。上次那個事兒你不是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