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
鐘靄早上坐在房間里的床上發(fā)呆,她要自欺欺人嗎?和自己說只是意外?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情況,不安的咬著大拇指,沒關系的,她安慰著自己,昨天肯定是做夢,她只是做了一個春夢。 她記得心理學上說過,如果春夢對象是意想不到的人,是因為想要和對方關系變好! 鐘靄深呼吸,對,她這不是好端端的還躺在床上,穿著睡衣嘛! 忽略了花xue的腫脹與藥膏,下了樓,傭人已經(jīng)做好早餐了。 之前江顯的習慣,家里的傭人都是早上六點工作到傍晚六點就會離開家里。 傭人看見鐘靄下來,看見太太脖子上的紅痕,默默瞥開眼神,又看見江紈的晦暗的眼神,一時間覺得像是修羅場。 傭人準備好了早餐就消失在餐桌面前。 “早上好?”她不確定江紈會不會搭理她。 江紈捏著筷子的手用力一瞬,抬頭瞥了她一眼,似乎猜到她會當做無事發(fā)生過,“早上好?!?/br> 鐘靄意外他會搭理她,難得露出一個笑容。 見到她的笑,微微恍惚了一下,江紈隨即低頭。 “外面飲食吃的習慣嗎?”主要是江紈對她態(tài)度,不免讓鐘靄話多了幾句,“你這次回來幾天啊?學業(yè)跟得上嗎?以后考慮在國外發(fā)展嗎?” 江紈放下了筷子。 鐘靄瞬間噤聲,想著是不是自己太得意忘形,訕訕的收回目光。 “吃得慣,十天,跟得上,沒想好。”她的問題他每個都回答了。 鐘靄臉上欣喜的表情,實在太好懂了,他頓時覺得臉熱目光瞥向玻璃上,只不過玻璃上也能倒影出她的模樣。 她是在做夢吧,這完全就是當初江紈乖巧的樣子嘛,“那你要去看看爺爺嘛?他很想你?!?/br> “會去的?!彼抗馐栈兀吹綊熘恼掌?,心一緊,不自覺咬著后槽牙,他都做了什么。自我厭惡到達極致。 正當鐘靄沉浸在一切慢慢變好的時候,突然他站了起來,椅子因為他的動作在大理石的地上剮蹭出刺耳的聲音。 鐘靄錯愕的看著他臉上痛惡的表情,她大腦飛快的轉著,她是又說錯了什么? 他低著頭站在原地。 “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繃著下頜,他不應該回來的,不應該聽到她要改嫁就回來的。 等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走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腕。 她并沒有反感他的觸碰,反握住他的手,一臉疑惑但是臉上是熱切的關懷,“要叫醫(yī)生嗎?” 別這樣對他,他會忍不住的。 “不用了,去躺會就好了”江紈聽見自己說道,有什么關系,昨天的錯誤不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嗎?第一次和第二次有差別嗎? 只有0次和無數(shù)次才有差別。 想通之后的江紈只是說,“我先上樓了。”她那么關心他,一定會走進來的。那如果她沒進來呢?心里另一道聲音說著,如果她沒進來,那就算了,他放過她。 鐘靄擔憂的看著江紈上樓的背影,她應該問問是哪里不舒服,好去準備藥之類的。 “吳媽,中午做點粥之類的吧,江紈身體不舒服。” “好的。” 想來想去,哪怕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多喝熱水總不會錯。他房間有水吧臺,不過就是上去提醒他多喝水,順便問問具體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