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
身體酸脹,好像一整晚都cao勞過度了一樣。 鐘靄有些昏昏沉沉的坐在餐桌前,打了個哈欠,“早上好,江紈?!?/br> 江紈臉色難看,尤其眼下青紫。 “你昨天是不是沒睡好?”鐘靄擔憂的問道。 他撇開了目光,又看見她脖頸上的痕跡,擔心她會發(fā)現(xiàn)什么,“你昨天暈倒我喊了私人醫(yī)生?!?/br> “啊……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br> “不,我該道歉,因為你暈倒后我?guī)闼ち艘货?,壓在你身上?!?/br> 她說呢!身體好像都是淤青,“沒關(guān)系的,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鐘靄陳懇的道歉。 江紈睫毛在光影是一片陰翳,“我決定出國了?!彼脒€是離她遠點好了,只要不靠近她,陰暗的心思就不會再滋生了。 “不……在國內(nèi)上嗎?”看著他臉色,鐘靄舔了舔嘴唇又像自言自語,“不過你那么聰明去哪都一樣?!彼皇怯X得可惜,他考的又不差。 鐘靄只是沒想過江紈會那么快出國。 * 他發(fā)現(xiàn)出國之后,狀況并沒有好轉(zhuǎn),哪怕談了戀愛,想要轉(zhuǎn)移注意力,發(fā)現(xiàn)他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全是鐘靄。 他想他大概是生病了。 以至于遺產(chǎn)問題的處理他都沒想回國。 只不過他不回國,總有人會來找他。 律所的談話室里,他一進門就看見她穿著套裝坐姿端莊,看見他也僅僅是勾著唇角禮貌的笑,江紈心里染上一絲煩躁,他不喜歡她對他的疏離感。 看著她光潔白嫩的腿,他立馬就能想到大腿根部他掐的印子,為什么要穿那么短的包臀裙。隔著的距離香味都能隱約飄到他鼻間,下意識皺著眉。 鐘靄手無措的交叉著,如果之前說她想與他好好相處,現(xiàn)在她就只想著起碼不要那么尷尬,明明最初他還會很乖的喊她阿姨…… 兩個人在談話室,鐘靄有些窘態(tài),抬手看了眼時間,她沒想過江紈會早到,抿了抿嘴唇,“如果我的出現(xiàn),給你造成負擔,那我盡量離你遠點,請你還是回去看看吧,他們都很想你。” “你是站在什么立場說這話?”江紈放在桌子下的手,指節(jié)泛白,整個空間都是她的味道,那種過分克制,導致他用力過猛,顯得非常嫌棄面前的人。 她其實更想說,他的爺爺和外公年紀都大了,可她措辭之后這樣說,沒想過會被懟。她表情難堪的幾欲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一臉受傷的樣子。鐘靄難受的低著頭,她好沒有自知之明啊,人家都討厭她,她還一副長輩的樣子說這話。 敲門聲打斷了室內(nèi)窒息的氛圍。 “幾份合同,您看過沒問題就可以簽字了。” 正如他外公說的那樣,她除了那套在住的房子什么都沒要。 “太太和令郎真是母子情深啊?!?/br> 他背拱著,大力的簽字,面上沒多余的表情,眼里全是譏誚。 江紈率先離開,在電梯廳等著電梯,那邊聽見高跟鞋的聲音,不知處于什么心情他快步走到了拐角。 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舉動,江紈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想藏起來。 “鐘女士,等會可以一起共進晚餐嗎?” 鐘靄客氣的笑了笑,“不了,我傍晚的航班?!彼粗罄硎凵涞牡褂?,看了眼電梯的按鈕,表情略微變了變,就那么不想見到她嗎? “鐘女士不多欣賞一下Y國風景嗎?” “呃,有個推不掉的相親?!辩婌\并不介意和外人說這個,與其說是說給律師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那個不想見她的人。 雖然她還在緬懷亡夫,沒有再婚的念頭,但起碼不要因為自己的存在,而讓他厭惡到不愿回國。 律師有些遺憾,兩個人進了電梯。 江紈走了出來,看著下降的電梯數(shù)字,靜默著,也沒有再按按鈕,電梯廳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味。 她能改嫁也很好..起碼斷了自己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