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再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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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過來,文卿朦朦朧朧想著昨夜的y事,半天也憶不得真假。 要說平日,她尚能從身上爽利與否判斷昨夜的一切,可眼下她身子這般,或好或壞都不自在,只得抓來春桃問個(gè)一二。 春桃心中有自己的思量,眼珠子瞧了她片刻,答道:“不曾,昨晚大爺?shù)故莵磉^。” 見她變了臉色,春桃又問:“小姐,您對二小姐可還有……” “沒有?!蔽那浠卮鸬檬止麛?,也是過分果斷了,見春桃神色一怔,她忙又改了話鋒,“就算有,那也是我神志不清下的滿嘴胡吣,當(dāng)不得真。” 沒錯(cuò),都怪這個(gè)病,才會讓她做那種亂七八糟的夢,還在夢里說那種恬不知恥的話,還…… 還不要臉地祈求著那個(gè)人盡可妻的惡人憐惜自己! 這些絕非她的本意! 絕非??! 話雖如此,只有春桃知道,她家小姐精神確實(shí)好了許多。她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法子,總之今夜,她還是希望那人能來的。 只是當(dāng)夜人是來了,卻也很快走了。 她連忙進(jìn)屋去看,見她家小姐又倚在榻邊掉起眼淚來,奩盒摔在地上,花瓣散了一地。 方才那人來到這里時(shí),文卿正清醒著,因此絲毫薄面也沒給她,便諷刺道: “事到如今,你還來找我做什么?”文卿冷冷看著不遠(yuǎn)處正要靠近的身影,“哦,因?yàn)橹x錦玉被榮卿霸占,你不甘心,所以才來找我?” 鶴生見她與昨夜全然不同的態(tài)度,蛾眉微擰,奇怪地看著她。 文卿繼續(xù)說:“怎么?你不是最喜歡與榮卿爭搶么?難道我有說錯(cuò)?” 片刻的無言。 “不,你沒錯(cuò),”鶴生像松了口氣一般向后退半步,“是我犯賤才會來找你,事到如今,我竟然還天真地以為你是愿意選擇我的。”說罷,她抬眸看她。 文卿呼吸一窒,對上她的目光的頃刻間,感覺喉嚨再次灼燒起來。 半晌,鶴生斂起眸光,轉(zhuǎn)身要走。 “等、” 文卿下意識地挽留,可等對方真的停下腳步,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依舊氣憤她的利用,她的背叛,但是被那病如此地折磨下來,就連她自己也偶爾懷疑自己為了所謂的T面還是自尊心,而耿耿于懷著、厭惡著這一切還有沒有必要。 鶴生見她無言,先行開口,“過陣子我就會離開榮家,無論多么惡心我,也請你再忍耐幾天?!?/br> “你……”她的聲音在發(fā)抖,即便她一直很清楚,這個(gè)人絕不會在榮家或者京城久留,文卿發(fā)白的柔荑抓著欄桿,艱難站起身來面對她,“謝錦玉……你也會帶走她么?” 鶴生目不斜視地凝視著她,“如果她想的話,我會的。” 對鶴生而言,這是氣話,但是文卿卻當(dāng)真了。 “你果然……你……”文卿抓著欄桿的手指顫抖收緊,又悲又恨地咬緊了唇,“當(dāng)初你就不該來找我,你應(yīng)該直接去糾纏謝錦玉,這樣,我的生活就不會被你弄得一團(tuán)糟……” “先前你是尊貴的榮大奶N(yùn),如今你依舊是尊貴榮大奶N(yùn),榮卿甚至因?yàn)槲业募m纏,不再如以往一般冷落你,”鶴生失笑,“要說一團(tuán)糟,我以為你還要感謝我才是。”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就不會、”文卿憤然,卻未說下去。 “不會什么?就不會感染這個(gè)病?這倒是我對不住你,不過過些日子沒來我與謝錦玉,想必你的病便能迎刃而解了吧?!?/br> “你、”文卿氣噎,可那人也不再說,而是徑直踅身離去,氣得她抓起一旁架子上的奩盒便扔了出去。 摔砸的聲響讓那背影一滯,不過片刻也就消失在了屋內(nèi)。 此番不歡而散讓文卿的身體再次急轉(zhuǎn)直下。 天寒地凍的,風(fēng)寒和吐花癥齊發(fā),又是連日不肯吃藥,不過十來天,已是動身都費(fèi)勁,徑直被那病給摧去了一半的身子。 無奈這事兒又沒處去說,唯一的知情人榮卿身子比她這小姐還差一些,春桃不敢讓她cao心,最后沒辦法了,只能去找二小姐。 這廂鶴生在深夜來到西廂房,文卿蜷在被中的身子一動不動,“出去,我說了不喝……” 她的聲音很是虛弱,甚至有些許嘶啞。 鶴生嘆了一口氣,款步靠近。 經(jīng)過上回的不歡而散,她心里也清楚,這人心中并不是沒有自己,只是理智讓她不愿意選擇自己。 其實(shí)知道這一點(diǎn)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她坐在床邊,手搭在她的肩上,“文卿……” 文卿身體一震,旋首來望她,淚眼朦朧地?cái)Q著一對秀眉道:“是你?你為何、” “春桃來找我,說你不肯吃藥?!?/br> 文卿頓覺十分難堪,恨恨轉(zhuǎn)回身去,“是我家丫頭礙了你的事,你走吧,不必委屈自己來看我。” 鶴生的手頓在半空,依法無奈地嘆氣,“我實(shí)在不知你究竟要我如何……罷了,今夜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后日我就會離開,我希望你能來留春找我?!?/br> “我知道你對我并非沒有情誼,當(dāng)然,離開榮家也不是私奔,只是年關(guān)將近,往后榮家就不太平了,你跟我走當(dāng)作保護(hù)自己也可以,事后我會將你送回金陵你父母那里,不必有心理負(fù)擔(dān)?!?/br> 說罷,她再次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子正在顫抖、蜷縮著。 鶴生無話多說,多坐了一會兒,便湊去吻她。 這一夜的溫存文卿并未回應(yīng),但也不曾拒絕,鶴生明白她的心思,即便像吻一塊木頭,也細(xì)細(xì)糾纏了她許久,直到感受到她的脈息平靜下來,適才停下。 臨走,仍在她耳邊呢喃:“文卿,這是我第三次留你,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第四次……” 文卿從未有過如此的動搖,不光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緣故,也是因?yàn)樗f的“不是私奔”——于她而言,這一點(diǎn)是很重要的。 翌日,她思忖著昨夜那人的話,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因問謝錦玉道:“錦玉,你可曾想過……離開?” 文卿試探一般看著她,發(fā)現(xiàn)謝錦玉的臉上閃過一線茫然,才思忖起來,“離開啊……這個(gè)倒是從未想過?!?/br> 說罷,抬目看她,好似察覺了什么,“jiejie想要離開?” 文卿連忙搖頭,“哪里的話,我就是想起王家姑嫂的事,想著大抵女人都是向往自由愛情的。” “是呢,如果我有愛人,定然也想離開,可jiejie好像不是如此?!敝x錦玉譏誚,“于jiejie而言,還是規(guī)矩與家族比較重要吧?!?/br> 文卿沒有否認(rèn)。但從謝錦玉的話中,她也知道那人并未與謝錦玉說過這些。 正要喜悅,聽她又說:“不過說到王家姑嫂,聽說尸首在運(yùn)回京城的路上遭遇了山賊,真是命苦?!?/br> 各種緣由,這夜,文卿拉著謝錦玉小酌了兩杯。 翌日看見榮卿,才教她突然想起來,她曾答應(yīng)過要為榮卿守孝。 【這章又名:天塌了也有大小姐的嘴頂著 有人說虐得不過癮,我也不想啊,可是后面還有囚禁誒,有人能夠拒絕囚禁么?反正我是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