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點破J情加更
滿城風雨是,飯后談資也是。短短一個晝夜,她二位的事情便傳遍了京城。 王家亂作一團,王大人的壽宴自然只能草草辦了。 夫人去了一趟王家回來,說王夫人哭得兩眼如桃,說王大人已經氣得恨不得殺了那兩人,“冤孽啊,文卿,你……” 文卿惶恐回神,將那枚玉石收回袖中,“是,夫人……” “準備一份禮物,改日送去王家?!?/br> “是,文卿記下了?!?/br> 文卿近來總因此不安,但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們一點消息也無。 沒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時間過得越久,就越難抓到她們,文卿想,她們大抵已經安全了。 這個想法讓她逐漸安心,正想明日去找那人,這日夜里,那人已經翻窗來找她。 文卿起身看屋中那黑影。 黑影緩緩靠近,最終停在床前。文卿奇怪地看她,見她半晌才爬上來,當下便往她的懷里鉆,像汲取溫暖似的,摟著她、抱著她,氣息來到她的耳邊,話音隨著綿長的呼吸流淌出來,“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文卿失笑,“你不也沒來找我么?” “你還生氣是不是?”她抬起頭來看她。 雖然昏暗,但是文卿隱約能看見她眉目五官帶著克制。 “沒有,我已經不生氣了?!?/br> 但她顯然不信,繼續(xù)說:“對不起,上次我不應該那么說,我知道女子在這個世道,很多時候是沒有因果可言的,我會那么說只是因為、” “因為什么?” “因為我的私心,我知道是榮卿辜負了你,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好,我知道了,沒事了……” 文卿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那人的吻開始變得綿密,在她的耳邊,在她的脖頸。 情到濃時,文卿將手去摟住她的脖頸,單衣被揭開,里面是遮羞的主腰,她的唇隔著一層布料在上面摩挲、啃咬,引得文卿發(fā)出幾聲嚶嚀來。 近來太平,萬般的纏綿中,她與鶴生之間日益情濃,轉眼過去旬余日,正好入了初冬,榮卿受傷暈倒的消息打破了平靜。 “大爺這知縣當得雷厲風行,想必是招了人的恨,被報復了,”艷平道,“大奶N,這些日大爺雖不怎么來看你,但至少不曾辜負百姓?!?/br> 文卿知道他這是說情的意思,只擺手道:“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他?!?/br> 不一會兒,榮夫人帶著大夫匆匆趕來,診脈罷,點了一個婆子給他上藥,一并還要眾人回避。 文卿不解,想著一個老婆子給他上藥多有不妥之處,便攔道:“不麻煩嬤嬤,這種事艷平來就可以了。” 夫人急道:“不可!萬萬不可!” 文卿一怔,只好將活攬到自己身上,“那便我來,也好讓我盡盡為妻的職責?!?/br> 夫人聽了她的話,欲言又止,看了榻上面色蒼白的榮卿一眼,又是狐疑地看她,轉而看向不遠處的謝錦玉。 謝錦玉連連擺手,“我不行的,我一見血就暈?!?/br> 如此一來,夫人只好勉強應下。 眾人退到屋外等候,文卿想著大夫給她的交代,小心翼翼去解他的衣服。 傷在肩膀,解了一層外衣,還需用剪刀剪去其余衣物。 正要動手,忽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為妻的職責?”他睜開眼,虛弱地笑道,眼中盡是諷刺,“娘子當真知道什么是為妻的職責么?” 文卿臉色一變,嚇得忙收回了手,訕訕道:“照顧你,幫你上藥,便是為妻的職責?!?/br> 他別無二話,只悠悠移開了視線,慢條斯理又滿是輕佻的模樣,像極了那個人,“你身上還殘留著降真香的氣味,娘子該不是剛與她幽會完,便來照顧我了吧?!?/br> 文卿身子登時木了半邊,意噎了半日,才顫顫巍巍啟唇,只是尚未發(fā)出只言片語的話音,那人又道:“想問我什么時候知道的?” “前陣子你經常出門,我問了娘,娘說你去見了外面的朋友,也是多虧我擔心你的安危,跟了你一回,才知道我表面光鮮的妻子究竟是如此一個yin蕩的貨色?!?/br> “真是諷刺啊,娘常說王夫人如何如何可憐,沒想到她自己更不輸幾分?!?/br>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也是不想外面聽見的緣故,說時,還時不時看向門上的人影。 文卿見被點破,也顧不上其他的,破罐破摔道:“我可不知道夫人哪里可憐,一來她心里沒有鶴生,她心里只有你;二來也沒有我這兒媳婦,畢竟已經有了謝錦玉。即便我與鶴生私奔,夫人除了覺得丟臉,想必是沒有一點傷心的。要說可憐,我與鶴生以及謝錦玉才是真的可憐,想想謝錦玉還那么小,你可怎么忍心?!?/br> 說罷,也不看她,而是狠狠看向別處。 “你是在怨我?” 文卿不愿回答,但下一刻便被反壓到榻上。 榮卿揪著她的衣襟,目眥盡裂地瞪著她,“你如此好心地可憐了她們,為何也不來可憐可憐我!” “我該可憐你什么?你什么都有,我思來想去,實在不知道該可憐你些什么?!?/br> 衣服被血染得烏黑,榮卿的臉色益發(fā)蒼白,瞪著他,恨得幾乎咬碎了牙根,但究竟什么都沒說,甩開了她的衣襟,失魂落魄地喃喃: “你不懂……你不會懂的……沒人能懂……” 文卿連忙從他身下逃離,轉過身來再看,他已經再次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