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主動誘吻
自那夜回來,文卿身上便發(fā)起低熱,難受,只是渾身乏力,提不起勁兒,當(dāng)夜早早睡了下去。榮卿見狀,也不好打擾,只得去書房應(yīng)付了一宿。只是哪想翌日依舊如此。 榮卿不明里面的緣故,只得喚來春桃仔細(xì)詢問,春桃只說近來天寒,她家小姐著涼了,多的其他沒說。 榮卿擔(dān)憂道:“這樣下去不行,得請個大夫看看?!?/br> “不用!”春桃道,“我是說小姐她說不用,也不想喝藥,已經(jīng)好了許多?!?/br> 如此這般,榮卿以為對自己心存芥蒂,只得作罷。 重艷節(jié)已經(jīng)近在眼前,近來街上的集市一日比一日熱鬧,正好今日沐休,謝錦玉趕來東院找榮卿去逛集市。正好見榮卿滿面愁容地往書房走去,春桃則是神色晦暗地回屋。 她走上前留住春桃,“你家小姐怎么樣了?身子還沒好?” 春桃覷她,“您不必?fù)?dān)心,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br> 謝錦玉挑眉點頭,“既然沒事,怎么我看卿哥哥還是如此擔(dān)心?” 這話聽得叫人惡心。春桃將眉一擰,“您不如去問問您的卿哥哥何故?!闭f罷,便將門一推,關(guān)上了。 謝錦玉吃了閉門羹,轉(zhuǎn)而來到書房門前,正要敲門,聽見里面說:“若明日還是如此,艷平,你便去請?zhí)t(yī)來,近一兩月她總是沒精打采,再拖下去,只怕是染上了病?!?/br> “艷平記下了,爺,您不必?fù)?dān)心?!?/br> 謝錦玉推門而入,哂笑道:“太醫(yī)真要有用,卿哥哥,你的身體也不至于一日不比一日。”說著,她不顧榮卿陰沉的臉色,上前抱住他的手臂,“人活在世,及時行樂就好,其他皆是命數(shù),走,我得了夫人的允,你該陪我去逛集市了?!?/br> 榮卿掙脫了她,“既然都是命數(shù),你又何必糾纏于我?” 謝錦玉笑得一臉?gòu)汕危拔壹m纏你也是命數(shù),誰讓你當(dāng)初對我、” “休要胡說!”榮卿低聲呵斥,“當(dāng)初明明是因為你……” 她不再說下去,少女益發(fā)得意,“是什么?你說,我聽著。” 艷平自覺頭皮一緊,出了書房,自覺將門帶上。 “這糾纏不休的孽緣啊……”他一面搖頭嘆息一面來到主屋門前,“還是大奶N好,溫婉賢順,不像謝錦玉那小潑婦惹人煩……”說著,抬手叩下三下。 屋內(nèi)之人并不開門。 春桃沒心思理會。她家小姐已經(jīng)郁郁躺了兩天,沒病都要躺出病來了。 “這榮家跟咱們真是八字不合,小姐,我們回家吧……”春桃俯在榻邊哀聲低泣。 “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我還有家么……”文卿話音虛軟無力。 這時外面?zhèn)鱽砗艉?,“春桃jiejie,是我,艷平!” 春桃剜了一眼,不愿作理,“那廝又來討人嫌。” 文卿:“你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br> “小姐……” “沒事?!?/br> 春桃扭不過她,只得去了。 人退去,門闔上。文卿再次在茫然無力中沉沉睡去。 不知幾何,被一股細(xì)密的快感弄得醒來。 “唔……”她惺忪低喘著,朦朧感到像有什么東西在攪拌著她的腿心,伴隨著粘稠的濕聲,便下意識翻身要將被分開的雙腿闔上。 “別動,忍一下?!笔煜さ牡腿崧暰€悠揚穿入睡夢,片刻,文卿嚇得猛睜開了眼,映入眼簾是那人波瀾不驚的臉。 她的視線專注在她的腿心,手指從陶瓷罐中捻了一些膏藥,指腹小心在她的私處撫拭,動作極溫柔。 而與她動作不符的是,此時她的神色沉穩(wěn)得讓她一時間不確定她究竟是鶴生,還是她那個丈夫榮卿。 文卿噴涌的害羞被她的沉穩(wěn)淹沒,想要掙扎,看了她片刻,卻又止住了動作,想來那日她的擅自離去,只慪氣地咬唇避開視線,張著腿,一聲不吭。 她這種奇怪的沉穩(wěn)讓心頭的不安甚囂塵上。 她隱約好像能感覺到什么,卻又抓不到關(guān)鍵。 那種感覺像風(fēng)一樣掠過了她,只給她留下一陣涼意。 四下一片寂靜,唯獨粘稠的濕聲不曾停下。 直至良晌那人停了動作,她的臉上已經(jīng)熱得快要燒起來。 她急切想要闔上雙腿,那人亦是慢條斯理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赤裸。 “那日的事我很抱歉,我……”她話音一梗,半晌,嘆下一口氣,一面遞上藥與水,一面繼續(xù)說:“我嫉妒榮卿,也害怕你會因為當(dāng)初我對你好一樣,接受他的靠近?!?/br> “對不起,我不該忖度你,也不該做那種事,不會再有下次了。” 文卿怔怔接過送服,看著她鄭重其事的道歉,想了半天明白過來。 這人是進(jìn)一步退三步,眼下巴不得躲到她碰不到的境地似的。 可她哪是想要如此了。 她本可以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她抱著自己安慰幾句,說幾句好聽的,她就甘之如飴再次投入她的懷抱??墒撬还鈷佅伦约禾幼吡?,到頭來又做出這么一番要與她保持距離的言論。 “這便是你要說的?”她咬唇狠狠瞪著她,“如果只是這些,那根本不必勞煩你特地跑一趟,因為我一點也不想見你,不,往后你都不必來了,反正這兩日我沒吃藥,也不曾覺得身體如何?!?/br> 說罷,鶴生擰起了眉,噎了半日,肅然問:“身體不曾不適?” “你覺得我應(yīng)該哪里不適?” 鶴生只看她,深思良久,遂起身,“好,沒有就好,我這就走。” “你、”文卿氣得氣短,悶聲咳嗽起來,“混蛋,你要是走了,就永遠(yuǎn)不必來見我!” 鶴生動作一頓,無奈地回來給她順氣。 “你不看我?!?/br> 鶴生亦復(fù)如是抬頭對上她的視線。 文卿委屈地蓄起眼淚,扁著唇,欲說還休地直勾勾瞧她,“你說,你是什么意思……” 她假意不懂,抿了抿唇,呼吸卻已變得局促,“我不懂你是問什么?!?/br> 文卿見她滿眼動搖,抓著她的袖袍小心翼翼地靠近,“騙人,你明明就懂……” 鶴生倉皇的雙眸因為她的靠近變得迷亂。呼吸交融,文卿清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降真香的氣味。 雙唇觸碰、貼合,然后擠壓。 不夠,張開唇瓣,在軟唇上輕輕含吮而過。 仍舊不夠,生澀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濕潤。 呼吸顫抖地溢出唇瓣與鼻腔,文卿退開一些,睜開雙眸悄悄看她。 鶴生迷亂的雙眸變得火熱。對上視線,她不再緊閉唇,而是微微張開,吐出一息難以克制的潮息。 這是第一回,文卿主動吻一個人。 她的生澀恰到好處。 下一刻,她便被壓到榻上,被那人狠狠廝纏著奪取了呼吸。 情到濃時,忽停隔壁傳來一聲陶瓷摔砸的碎響—— 謝錦玉歇斯底里地哭道:“……你信不信我把那件事告訴她!”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啪的一聲。 榮卿竟是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