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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喝著酒,笑著應(yīng)了。人永遠都猜不到你做出的選擇會帶給你怎樣的未來,當廚師或者當藝人,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朗哥和梁老師把李彤彤安排在了老師桌,新郎新娘過去敬酒的時候李彤彤坐在她以前的班主任劉老師旁邊嘰嘰呱呱說個不停,說她現(xiàn)在的學(xué)校,說她在國都的生活。 就很奇怪,她一邊是覺得現(xiàn)在的學(xué)校生活很不愉快,一邊就忍不住要跟老師炫耀,說她騎過小馬,說她在練畫畫。 劉老師聽她說著,側(cè)著頭微微笑。 朗弘揚和梁老師過來敬了酒,李彤彤舉著杯橙汁一看見梁老師就“哇哇”地嘆著夸梁老師好好看,她要是愿意,小嘴巴能說得比蜜還甜,偏又是童言童語,聽得梁老師可開心可開心了。 梁老師這邊同事都是一群老師,敬酒還矜持著,就是李沉引得不少人矚目。追風(fēng)少年團在小學(xué)生中有點名氣,一群老師或多或少收過學(xué)生們的小卡片小日記,那些小女生的“咯噔”小作文老師也看過,這回看見真人,對他還挺好奇,也有知道他是李彤彤侄子的,跟小孩打聽打聽他和新郎是什么關(guān)系。 李沉后頭跟著朗弘揚敬酒去了,也不知道李彤彤是怎么回答的。四十多張桌酒喝下來,饒是他酒量一向不錯眼前也犯了暈。其他倆伴郎早就不行了,喝到后來大半酒還是李沉擋的,他喝醉了倒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跟個雕塑似地,和他說話他很久才遲鈍地“嗯”一聲。 一圈酒敬下來,酒席也差不多吃完了。后頭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地走,李彤彤來找李沉,發(fā)現(xiàn)他醉得連人都認不清,一開始還覺得好玩,給他拍了視頻,可他一直一動不動,她就有些怕了。幸而主家安排了人。 新郎自個兒都醉得不輕,后頭的事是朗老師和另一個親戚在負責(zé),看李沉醉成這樣,他們也不敢讓他回去,酒店里開了房,把人扶上床。擔(dān)心李彤彤一個小孩照料不了醉鬼,朗老師一開始想叫趙老師留下,但看李沉很安靜地睡著,李彤彤就說自個兒能應(yīng)付。 “應(yīng)付不了我可以叫酒店客服,”見過了世面,她現(xiàn)在很明白這些事。 “好吧,晚上如果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朗老師遲疑了一聲,同意了。她明白,像李彤彤這樣的小孩是很堅韌的,她很小就學(xué)會了處理各種事情。 “好的!謝謝朗老師趙老師!”李彤彤揮揮手,說了聲拜拜。 “晚上要把門鎖好!”離開前朗老師提醒她。 關(guān)上門李彤彤掛上了門鎖璉,然后她去看李沉。 她從沒見過李沉睡著的模樣。小孩子就很皮,好奇地拿起手機去拍他。 在她眼里的李沉,在很早之前,在銅官的時候,他還叫著李成功,他總是燥熱燥熱地一天到晚打架逃課罵人,后來他們到了西府,一個要賺錢一個要讀書,他又總是忙忙碌碌地,從早到晚沒有停的時候。他參加選秀的那段日子是他們在西府過得最舒服的時候,可李成功依舊很忙。 他搞直播,做排練。那種日子帶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焦慮,因為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xù)很久,他頻繁地刷手機開直播,總是在考慮之后怎么賺錢的問題。可等他出了道,錢不再是他們所要焦慮的問題時,他身上又纏繞著那種對未來茫然的困擾,像是原地轉(zhuǎn)圈圈的貓,團團轉(zhuǎn)著,從未停下來過。 在李彤彤眼里,安靜是個和李沉完全搭不上邊的詞??伤茸砭扑臅r候就特別安靜,眉目微皺著,頭略略側(cè)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睡著的李沉太安靜了,安靜得李彤彤很不適應(yīng),她想搞點怪。她摸出了自己包里的圓珠筆,想在他臉上畫只小狗??蛇€沒等她動手,李沉就睜開了眼,問她想干什么。 他問的語氣太平常了,一時分不清他到底醉沒醉,李彤彤被他嚇了一跳,忙把筆藏到身后,說自己什么都沒干。 他看向她舉著手機的那只手。 “我就拍一拍……”李彤彤解釋。 可他像是根本沒聽她說話,側(cè)著頭,很安靜地看著鏡頭。 “李沉?” “李成功?” “笨蛋?” 李彤彤一聲聲地叫他,他沒反應(yīng),眨著眼睛,眼神沒有焦距。 確定他醉了,李彤彤又亮出了她那支筆,跟他說她要在他臉上畫小狗。 李沉眨著眼睛,毫無反應(yīng)。 看他這模樣,難得地可以欺負人,李彤彤笑得可開心了,她當真在他臉上畫了一道。李沉的臉輪廓分明,睫毛很長,鼻梁很高,李彤彤握著她那只筆從他鼻尖畫下來畫到臉頰中央,她要給他畫三根貓胡須。 可畫著畫著,手突然觸及一片濕潤。水珠沾濕了他的睫毛,從他眼角滾落下來,墜落到她手背,迸出一片氤氳來。 李彤彤這次真的嚇壞了,李成功是會哭的人嗎?她丟了手機和筆,忙著給他擦。因為他喝得太多,這或許是溢出來的酒?她想著,替他抹了一遍又一遍。 這或許只是一個意外,他很快就正常了。他眨了眨眼,然后閉上眼,睡著了。 李彤彤:“???”果然剛剛不是眼淚吧? 她這年紀的小孩,狗嫌貓憎,第二天賤兮兮地跟李沉說他昨天哭了。 “你覺得可能嗎?”李沉揉著太陽xue翻了個白眼,昨晚宿醉,他早上起來頭就痛著,被李彤彤一說,笑她晚上做夢做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