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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直哄騙你,不過也得贊一聲,你表情不錯。難怪我那多情九弟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哄騙,九弟,思緒頓時被拉入遙遠(yuǎn)西海里,我渾身如墮冰窟。 面前東陶身上陡然炸開一團耀目光芒,四十來歲的滄桑形容轉(zhuǎn)瞬變作二十七、八的周正美人一位,依舊唇薄寡幸,長眉斜刺入鬢,眼角沒有笑紋。 又見他自說自話,其實也不算哄騙,這人的身子記憶里著實有這么一段,可惜他沒尋到你,魂魄便叫我吃了,故而我也是借此尋到你,他倒是不算蝕本。 他說這話時眸子微瞇,如同退殼雛鳳,大放異彩,這廝果然不是個凡人。 東陶伏過身來,輕輕銜住我肩頭未融薄雪,將之呵化,又按住我雙腿,在我耳邊吹氣,鮫人血浸的刑罰,可是產(chǎn)自西海八極宮這獨一家,我有許多年未曾回去,想必你不大好過,如此,要我替夜兮白仙君揉上一揉么? 這話狀似貼心貼肺,我卻從身到心冷汗涔涔。 他的手滑過我鎖骨,持續(xù)向下,在我腰眼打轉(zhuǎn),聲音貼在我耳側(cè),似真似幻,忘了同你說,我便是龍九子里的饕餮,司避水神,乃是枯舟之親兄,卻與他本職水火不容。 還有,我名為東陶尹。原來我原先夢中那個恍惚身影便是他,如今可謂求而得解。 我心中笑一聲,饕餮你這名取得真不錯,尹,聲近陰又同yin,真是既陰且yin。 見我默不作聲,東陶尹又欺身上來,不必心中腹誹,我知道你有什么疑惑,為何我會潛在養(yǎng)魂的小老九身邊,是么?可惜可惜,我偏不告訴你。 我沙啞著喉嚨笑,你這人倒是自戀。且極度自戀。 東陶尹轉(zhuǎn)手一撥,床頭紗幔應(yīng)他手勢落下,他依舊貼著我頸子慢吹熱氣,另一手窸窣下滑,至終落在我后/庭,隔著布褲輕輕打旋,雖則你被小老九開了苞,但我不介意,本來親兄弟之間便不該分你我,不是么? 演到最后大抵又會成為一出強上戲碼,東陶尹已攀上我身,于是我登時做了個很大無謂的決定,湊上他臉邊,狠咬了他唇際一口,咸腥銹氣登時濃郁。 東陶尹伸舌舐了一口唇邊猩紅,揚眉淡笑,雖則不是獸類,卻又長了爪子。說罷四肢便纏上來,抵住我這下終于無感的雙腿,長手按住我雙手倒扣腦后,讓我來瞧瞧,是頭小貓兒,還是小狗兒?是牙齒鋒利,還是爪子尖銳。 瞧他滿面濃重□□,我心下哀嘆一聲,偏巧樓熙將我逐出別院,左右我現(xiàn)下也是個廢物,反抗不得,也無從反抗。 雖則并非哀大莫過于心死,我心里也只得一句樓熙于我不止無愛,也無半點信任。 他碰過你哪里?是這里,還是這里?他手隔著布料游走于我脊背與腰間,還有雙腿,不住詢問。 腦中混沌這刻,東陶尹已經(jīng)松了我腰間藍(lán)綢絳帶,唇更是貼在我臉側(cè)染我半面血腥。 猛然他抬頭,揚手揪住我頭發(fā),尖銳痛楚自頭皮漫上,我被迫仰起頭,貼近他雙眸。我這才發(fā)覺,饕餮眸中不止有欲,也有恨,有不得說無可言的羞恥。 我心底冷笑,原來久居南海的饕餮,也有不可言說的禁斷情思。 他驀然瞪視于我,你說甚么! 他捉著我發(fā)疼得我齜牙,饕餮大人實在不必如此,心中明明是想要他,卻拿我來體會他的味道。 饕餮尹立時收了欲望眼色,將我用力甩在床邊,腦袋磕上玉瓷枕頭,我又是一番暈迷。 再睜眼,是東陶尹抬手拭去唇邊血跡,眸色森冷,你怎么會知道? 我盡力一笑,都說凡事名不正,則言不順。饕餮大人與我素不相識,如今手中行事卻頗為瘋狂,分明是借我這身子感受你那小老九的味道,不是么? 東陶尹笑得玩味,陡然折身離開我身上,慢條斯理整理自己凌亂衣裳,你說得不錯。方說完這句,他卻又伸手過來,緩慢掐住我脖頸,若非你這命留著還有用,憑這句名不正言不順,你一株小小蘭草,怕么也死了千次萬次。 這矛盾性格,倒是與你那小老九十成十的相似。 東陶尹長得與阿玉并不像,五官面貌甚至是大相徑庭,卻不不妨礙他的貌美,若說阿玉是花里胡哨的蹁躚蝴蝶一只,那他便是翹尾孔雀只愛自己。 得幸我猜中,只因他眼珠中神情也像極當(dāng)年阿玉透過我瞧迦葉。 而東陶尹,則是對阿玉。他潛伏于他身邊,卻不傷他,而是將我驅(qū)走,卻也不取我性命。 有些感情無法言明,說出口便是荒天下之大謬。 阿玉如此,我如此,東陶尹也如此,迦葉則無從說起。 窗外幽風(fēng)頓起,我與東陶尹齊齊側(cè)頭,是許久未見的文劫攜著桑問立在窗臺上,如同立在弦上,姿勢吊詭。 我剛哈一聲,隨即又自嘲如今還有心思閑笑自己。 桑問幽幽打扇,扶著文劫朝東陶尹笑得春光燦爛,抱歉打擾這位兄臺雅興,不過小生此番前來,是來帶走床上那美人兒,兄臺見諒。 你想帶,就能帶?東陶尹眸子瞇成一線望著桑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