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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富何求在線閱讀 - 第81頁

第81頁

    什么叫睡了她三年啊?

    他們兩個(gè)分明是互相睡的!

    寧初二不語,可連方氏這一招恩威并施,到底是有些用處的。

    且那話說的,前后都對(duì)的分毫不差。

    連十九卻是每日都來觀星臺(tái),寧初二也卻是正眼不曾瞧過他。

    這人是不是真病了,還真說不清楚。

    寧初二道。

    這事...您找過大夫瞧過不曾?我去了,也未見得就能好。

    連方氏挑眉。

    這事還要大夫瞧?我兒子那是心病!瞧了也沒用。...你還沒明白嗎?他不是治不好,是不肯治!

    蛇打三寸,誰說連方氏又是個(gè)省油的燈呢?

    寧初二心里泛著嘀咕,輕聲說。

    夫人,真不是我不去瞧,只是...

    她嘆了氣。

    這事兒啊,一句兩句還真掰扯不清了。

    連方氏瞧著寧初二有了松動(dòng),心里就泰然了。

    當(dāng)下也不跟你多說,老法子將腰間的上吊繩往手上一綁,出門就去找樹了。

    熟悉的一幕,再次在寧初二的面前上演,除了地點(diǎn)換了一換,連臺(tái)詞都跟過往的一模一樣。

    混蛋兒子啊,你說你怎么就娶這么個(gè)媳婦啊,這不是將娘往絕路上逼嗎?這讓我死后還如何面對(duì)列祖列宗啊,還怎么在初一十五祭祖上香啊。

    你快瞧瞧她啊,就那么傻不拉唧的站著,動(dòng)也不會(huì)動(dòng),擺明是等著我揣凳子抹脖子往那邊子呢。

    想我十八歲嫁進(jìn)...

    婆婆。

    寧初二站在樹下,單手舉過頭頂。

    我跟您去!!

    連府的簪花小筑里,有一片頂好看的蓮花池,寒冬之際,當(dāng)然不可能看到蓮花。

    但是連小爺便是在這兒站上一會(huì)兒,也能想起兩人婚后在這荷花池畔,寧初二粉嫩嬌憨的清秀模樣。

    沒錯(cuò)。

    這位爺卻是來這兒傷春悲秋的,且最近越發(fā)有了文藝男青的氣質(zhì)。

    一張白紙扇由自在冷風(fēng)中忽閃著,透著酸腐書生nongnong的傷情。

    招財(cái)小跑過來的時(shí)候,他還懶洋洋的倚在擺好的厚實(shí)軟塌上吟詩。

    磨好的筆墨,還有著墨跡未干的淡淡憂傷。

    招財(cái)說。

    爺,夫人來了。

    ...準(zhǔn)備好瓜子。

    招財(cái)又道了句。

    少夫人也來了。

    他怔了一下。

    奴才聽那話里的意思,好像是來瞧您傷寒好了沒有。

    連十九站起身抬腿就往里間走。

    吩咐后廚,不管什么藥,抓緊熬一副送上來!!

    ☆、第五十九章 有病

    這現(xiàn)病現(xiàn)吃藥的事兒,換做是誰,都是件高難度的活。

    連小爺這廂剛在床上躺好,寧初二后腳就進(jìn)了屋。

    連方氏抓起一把瓜子磕著,覺得自己兒子這頭腦當(dāng)真像極了自己,不用教也知道該怎么作。

    便也不在屋內(nèi)礙眼,晃著一腦袋珠翠就出了門。

    屋里靜悄悄的,懸掛在床頭的琉璃墜子微微搖晃著,門窗緊閉,攏著三個(gè)火爐的屋里,隱隱聽到屋外呼嘯的東風(fēng)刮過枯葉的沙沙聲,配著冷香色繡青竹的緞面,還真顯出幾分凄涼。

    寧初二在桌邊的鏤空檀木矮幾上坐了,默默給自己倒了盞茶。

    ...聽夫人說,你病了。

    連小爺就輕嗯了一聲,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汗?jié)褚黄?,額頭也沁出了一層薄汗。

    別當(dāng)這貨是緊張的,也不是裝的像,而是方才跑的太急,身上又穿的厚實(shí)。被這冬日暖被一捂,生生悶出了一身熱汗。

    寧初二難得看他這般老實(shí),倒是生出幾分疑慮。

    她多數(shù)以為他是裝的。

    因這個(gè)人過往的德行都稱不上多好,所以也無可厚非。

    只是拿眼一看之下,還真有那么幾分樣子,不由緊走了兩步,將手搭在他的額頭處。

    柔若無骨的小手,還帶著剛從外頭帶進(jìn)來的涼意,輕輕搭在上面,便是一陣說不出的清涼燙貼。

    連十九忍不住哼了一聲,只想這只手在多放片刻,她卻已經(jīng)收了回去。

    沒有發(fā)熱啊?你是哪里不舒服?

    連十九默了默,臉頰卻逐漸暈紅了。

    寧初二皺著眉頭坐在床頭,也多了分關(guān)切。

    可用過藥了?

    連十九也不敢動(dòng),只低沉了聲音說。

    外頭正熬著呢,你身子怕冷,怎地這樣冷的天還跑來了?莫要凍到了。

    那虛弱又關(guān)切的模樣,怕是沒有幾個(gè)女子能受的住。

    寧初二瞧著他有些干澀的嘴唇抿了抿唇,回身倒了盞熱茶給他。

    傷寒多出些汗是對(duì)的,但也不能缺了水,可用過晚膳了?

    言罷將茶吹了吹,送到他的口邊。

    連十九是真渴了。

    但是被子之下還裹著身大氅呢,一看就是剛躺進(jìn)了的架勢(shì),哪里敢伸手?

    只得訕訕的說。

    方才喝了好些了,這會(huì)子不渴。...你略坐坐,不要走好不好?

    寧初二的心就軟了,只是多少還泛著別扭。

    如今看他這樣,也說不出什么,就順著那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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