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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個腦子有病的?不要吧,我為什么總是吸引不正常的家伙? “說說吧,先說你是什么人,再說你上次讓我看到的幻境是怎么回事?!蔽液谜韵镜脑谒媲罢径?,“我這次可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來。“ “那不是幻境,是夢境呢,是過去發(fā)生過的,無法挽回的噩夢呢…會讓你痛苦嗎?”少年被我刀上升起的藍炎灼燒的尖叫起來,“啊啊啊……果然…會讓你…痛苦呢…” 我按捺住想殺人的心情,“你不是地獄里的生物,所以…你是鬼?“ “…血鬼術…?不…不可能…” 這是個什么玩意?被燒的就剩一口氣還在自言自語? “鬼里也有你這么弱的啊?”我嘆了口氣,“還真是第一次見?!?/br> 這句話好像終于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一堆散亂的發(fā)絲后,一只眼睛幽怨的盯著我。 “我不弱…那位大人已經(jīng)給過我血了,我可以的…重來一次的話…” “你都已經(jīng)下地獄了,重來個鬼啊。所以你上次讓我看到的夢境,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吧?那是什么地方?” 我拍了拍他的臉,“你最好快點說,我估計燒不了一會兒你這靈體就化沒了,挺漂亮一張臉,多可惜?!?/br> “我不能說…不能…說…” 誒?暈了? 我只好收起靈力,將刀插回腰間。那少年軟綿綿的順著樹干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這荒郊野嶺的,我是把他拖回去,還是丟在這里喂魔物? 要不還是拖回去? 我抓住他一只胳膊,剛想將他扶起來,突然感受到一陣刺骨的惡寒。 一瞬間我就甩開了他的手,或者說,那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手,而是變成了像是帶刺的鞭子一樣的東西,以接近閃電般的速度抽向我的臉。 已經(jīng)來不及拔刀,我本能的揮手升起一道水墻,外加三道回旋的蛇牙刃,堪堪攔住了那根鞭子。 一擊不中,那根鞭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折返,又是一擊。 我終于抽出了刀,跳起來就砍。 叮的一聲脆響。 在接觸到那奇怪的鞭子的一剎那,只感覺長刀上傳來萬千凄厲的悲鳴,一股像是有生命般的黑氣順著刀身急速向上攀爬。 什么東西?! “滄龍·水凈!” 我反手握住刀刃狠狠一抹,附加了凈化術的激流逆著撞上那股黑氣,將其逼了回去。那根帶刺的鞭子也迅速回縮,變成了一只扭曲的手臂。 穿著洋服的少年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垂下的發(fā)絲擋住了一側臉頰,另一側臉蒼白無比,爬上了許多青筋似的黑線,露出的一只眼睛,變成了妖嬈至極的梅紅色。 他盯著我,極為陰戾的笑了笑,隨后竟然原地消失了。 跑了? 我只感到心臟在砰砰亂跳,全身的靈力在瘋狂流轉(zhuǎn)。 那是遭遇強敵的生物本能。 墮入地獄兩百年,還沒碰上過這種對手,帶來的感覺竟然像是怨靈,好像要將人拖進深淵一樣。入骨的戰(zhàn)栗沿著全身蔓延開來,第一次使我體會到了久違的恐懼。 這又是個什么???這死靈地獄果然不對勁,什么奇怪東西都有。 還好這幾天的戰(zhàn)利品沒丟。冷靜了片刻,我開始迅速往回趕。 路過產(chǎn)屋敷宅邸的那片廢墟時,我的心情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畢竟嘛,地獄里什么可怕的東西沒有,我連上弦鬼都認識好幾個了,也沒什么可怕的嘛,既來之則安之,還是早點找到離開的辦法最重要。 就憑那種會一點讀心術的鬼,還想嚇唬我一個神?真是笑話!這種蠢貨不知道神靈在意念上格外強大嗎?我沒反向去讀他的心已經(jīng)不錯了! 正這么想著,忽然聽到附近傳來一陣嘈雜,有個少年的聲音氣勢洶洶的喊道: “就在這邊,好好找找,別叫他們跑了!” 我默默躲在一根廊柱后,看見一群鬼手拿著不知道從哪撿來的刀,一窩蜂似的進了廢墟,沒過一會兒就從里面連拉帶拽的拖出來幾個人。 確切來說,是幾個鬼。但看起來除了頭上有短短的角,以及頭發(fā)顏色有點奇怪以外,和人類沒什么差別,因為鬼氣弱的幾乎可以忽略,其中一個好像還是個女孩子,竟然已經(jīng)被嚇的哭了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大家都是鬼,何必趕盡殺絕?”另一個被扭住胳膊拖出來的少年怒吼起來,“死都已經(jīng)死了,還這么欺負人,你有什么了不起啊?” 為首的少年長得濃眉大眼,扛著一把太刀,呲牙露出了一個惡毒的笑。 “我跟你們這群廢物可不一樣,我可是上弦之六。你們這種沒用的東西,只配給別人當糧食,哈哈!” “別胡說了,上弦里才沒有你這么一號呢!”另一個人嚷嚷起來,“你以為我們是傻瓜,認不出上弦嗎?你化鬼都沒多久吧?吹什么牛啊?“ 濃眉大眼的少年好像被人揭了什么痛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老子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什么叫上弦的實力。” 他刷的拔出刀來,一刀向說話的鬼脖子上斬去。 錚—— 刀刃相撞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場上突然安靜了下來,握刀的少年呆呆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會被人攔下來。 “他說的沒錯啊?!蔽姨糸_他那把崩了口的破刀,“我沒記錯的話,上弦之六是妓夫太郎兄妹,小孩,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上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