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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朝著觀測的來源轟然而至。 作者有話要說: 嗷,24h內(nèi)本章評論區(qū)掉落小紅包哦! 第26章 貪狼(01) 又下雪了。 飛廉星是一個距離太陽很遙遠(yuǎn)的行星, 在星系邊緣,不算是溫暖的地方。而帝國學(xué)院處于背靠山巒的廣闊平原上,冬天總是漫長而寒冷的。 宿陵坐在窗臺邊, 旁側(cè)放著一本翻不完的詩集。他安靜地注視著窗外, 鵝毛般的大雪一片一片地落在了樹枝, 屋頂, 或是草葉上。 這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算不上是新奇的事物了。但每次他仍愿意仔細(xì)地觀察。每一片雪花都有所不同,大小形狀,降落的方式, 或積或融的模樣, 都是嶄新的。 他嘗試著記下這些,盡管不知道為什么。但直覺告訴他, 或許和他來自的那個地方有所關(guān)聯(lián)遠(yuǎn)方星海, 一個暫時在人類的科學(xué)中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坐標(biāo)。 有一天他大概會回去。就像回家一樣。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會下雪。 不過那應(yīng)該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至少契約存在的時候,他還被需要著。 不遠(yuǎn)處的鐘樓矗立在大雪中,藍(lán)色的結(jié)晶在濃重的夜色里仍有幽光。薄雪伴隨著時針挪動, 與分針重疊, 預(yù)示著新一天的到來。 熟悉的鐘聲再次響起。 宿陵默數(shù)著,一共持續(xù)了三十秒。 綿長的聲音消失時,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像大雪覆蓋了道路上的腳印,不見來去。 腳步聲順著樓梯往下。 和白天存在著細(xì)微的不同, 頻率更慢, 聲音更重。 是你。宿陵認(rèn)出了他。 是那個不一樣的蕭淮硯。 來人微微一笑, 應(yīng)道:是我。 這一次, 他沒有像之前一樣靠近宿陵, 而是隨意地打開了冰箱。里頭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反倒是從書架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大半箱的紅酒。 他拎出了一瓶, 頗有幾分嫌棄,隨即放棄了似的挑了一只順眼的玻璃杯。 宿陵知道那箱酒是連嘯帶來的,蕭淮硯從來不碰。 而眼前的人此時淺嘗了一口,皺著眉放到了一邊。轉(zhuǎn)而走到了宿陵身旁,同樣站在窗臺邊。 宿陵維持著側(cè)身的坐姿,仍舊望著漫天大雪。在夜色里,路燈下,宛若一場飄渺夢境。 頰邊的發(fā)絲被撩到了耳后,覆著薄繭的指尖緩緩經(jīng)過了臉部的弧線,微微抬起宿陵的下巴。 那雙漆黑的眼眸里充滿了審視。 下一刻,耳畔風(fēng)動。 蕭淮硯趔趄地退后了兩步,左臉很快出現(xiàn)了微紅的印子。但他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勾了勾手:再來。 宿陵不再驚訝于他為什么沒躲,不是很客氣,但也有所保留。 他只用了普通的格斗技巧,還是帝國學(xué)院上課時教的那種他幾乎沒有實踐過,全憑印象。人類在這方面的速度太慢,攻擊力也較弱,遠(yuǎn)不及他。 但面前的人如同早已熟悉他的攻擊習(xí)慣,總是能慢悠悠地避開。隨著攻擊節(jié)奏的加快,躲避的速度也在逐漸提升。 偶爾宿陵改變了招式,對方也挨上兩下子。然而或許是痛感的刺激,蕭淮硯反而更高興了。 宿陵微微皺眉,就在恍神之時被捉住了手腕,抵在了窗臺邊。 你可以推開我。蕭淮硯將額頭靠在他的頸窩,悶悶地說。他的手?jǐn)堅谒蘖暾莸难g,將自己帶得更近了一些。 眼前的這個蕭淮硯總是很喜歡靠近他,似乎一定要親密無間的接觸才能得到暫時的滿足。方才沉浸于受虐的神經(jīng)質(zhì)此時又透著一股隱隱的可憐,他在命令,聽上去也像是在乞求。 宿陵的后背撞開了半鎖的窗戶,雪風(fēng)瞬間灌入了室內(nèi),吹卷了墨黑的長發(fā)。 下一刻,他被緊緊擁住。 蕭淮硯身上很暖和,讓宿陵放棄了推拒。 他好像很喜歡擁抱。 宿陵想,貓咪也很喜歡,尤其是在討食的時候最愛糾纏在腿側(cè),蹭來蹭去地撒嬌。 你餓了嗎?宿陵問。 空氣寂靜了片刻,蕭淮硯低聲笑了起來。 不是嗯,也可以是。 宿陵被他繞得不明所以。 你在讀詩?蕭淮硯注意到了窗臺上的詩集,視線掠過時產(chǎn)生了一瞬的迷惘。 只是翻一下。宿陵說。 他看不太懂,只是覺得那些詞句很美。但看久了,就會想睡覺。 攤開的那一頁是一幅手繪,畫著的是兩個在大雪中相擁的人,和簡短的詩句一樣平和寧靜。 蕭淮硯低笑時,氣息摩擦在宿陵的耳垂邊,偶爾輕軟相貼。 怎么,是不是和我們很像? 宿陵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他們也有契約嗎? 抱著他的人好似渾身一僵,隨即不動聲色地遮掩了過去:他們相愛。 什么是相愛? 蕭淮硯頓了頓,不知想起了什么,語氣低沉:他們會為彼此心動,心痛,也偶爾會想落淚。 不是好的事情。宿陵做出了判斷。 不,蕭淮硯篤定地說,是最好的事情。 他摩挲過宿陵平淡而茫然的眼睛,低下頭在宿陵額間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