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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宋世清飄到九霄云外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說完了?我覺得你說得對。 柳劭文以為他是真的聽了,頓時滿足了,后知后覺想起來什么又有點不滿足了,你哥我剛才被冤枉了,你不幫我就算了,還攔著我,你到底站哪邊的? 我當然是宋世清噎了一下,道:當然是你這邊,但是你也不能打架,把房子拆了,這個難度你還重組不回來。 為人處世要圓滑一點,這還是柳劭文自己教給他的。 柳劭文剛剛說的那些自以為的實話,在這個對弱勢群體維護非常的時代,確實欠揍了些。 但幫助是事實,如果換成宋世清,雖然不會打他,但感謝肯定會少些,這屬于沒法被道德綁架的人性,宋世清也不例外,會護短。 他會換到合理的位置上思考,自然也沒有辦法站在柳劭文的銳利角度。 想了想,他對柳劭文道:不過你也不應該那樣說話,如果程璐是你meimei,你聽到別人那樣說她,你會高興嗎? 柳劭文臉上浮現(xiàn)出茫然的神色,剛要張嘴,臥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孟處安眉峰下壓,臉色猶如黑云過境,帶著點不情不愿的別扭走到了柳劭文的面前。 今天謝謝你。 孟處安跟他一般高,這樣的道謝帶著一股子壓迫感,毫無誠意。 啊?柳劭文剛剛還在思考宋世清說的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孟處安臉色更差了,好話只說一次。 宋世清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心中卻劃過一絲詫異,他沒想到這人看起來那么桀驁不馴、表里不一的樣子,竟然還會跟他道歉。 這個人明明對他耍流氓的時候毫不講理。 你在看什么? 孟處安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對他發(fā)難,怎么一句話不說。 宋世清莫名被牽扯進來,無奈道:......我要說什么? 孟處安撇了下嘴,這樣稚氣的動作讓剛剛的陰翳煙消云散,也讓宋世清不禁想,如果孟處安不說話挺好的。 算了,你是個木頭。孟處安走到他面前,我能對一個木頭說什么? 我不是木頭。宋世清自認情商還挺高。 孟處安沒搭理他這句解釋,轉(zhuǎn)過頭對柳劭文說:你進去幫忙照顧他吧,我要走了。 啊?這次柳劭文是懵了。 我說我要走了,他也要走。孟處安又抓住了宋世清的手,拉著人向外走。 宋世清沒有防備,被帶著走了一大步,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就放任了,反正他自己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珍惜生命,遠離修羅場,這是他母親教給他除了暴力方面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 當然他母親的修羅場特指他mama生氣,對于單身狗的他來說,修羅場這三個字定義的范疇比較廣。 這一次柳劭文眼睜睜看著他們牽上手,和諧地走出去,他搖了搖頭,想確定自己沒眼花,但再看時那兩個人已經(jīng)走不見了,只好不明所以地撓撓頭,又想起了臥室還有人,就把事情拋之腦后了。 可以放開了? 兩個人走出門,宋世清終于忍不住出聲,主要是手上的感覺太過強烈,讓他無法忽視。 孟處安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宋世清泛紅的耳垂時,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撒開了他的手。 溫熱抽出,宋世清下意識抓緊,抓了個空,他收回了變得空落的手,手掌迅速冷了下來。 我走了。 宋世清走到隔壁自己家門前,掃描虹膜輸入了指令,再與小E確定,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他剛要關上門,一只修長白凈的手橫插過來,頂住了門。 干什么?宋世清疑惑地看過去。 孟處安的腳先一步踏進來,擠到他面前,整個人已經(jīng)站在了公寓里。 你不想聽我為什么不留在那里的理由嗎? 他眉梢捎著喜色,神采飛揚,黑溜溜的葡萄眼望著人,跟深情得造了個旋渦要把人吸進去似的,讓人無法拒絕。 但是宋世清是真的犯困,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是很想。 睡覺比較重要。 孟處安像是沒察覺到他的意思一般,直接又向前走了一步,把人逼退,神色自若道:但是我想講給你聽。 宋世清:...... 他哪里還有拒絕的余地? 宋世清放棄了跟孟處安糾纏這個問題,關上了門,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默認了孟處安闖入他的私人領域的做法,自己也感到很奇怪。 大概是對這個人始終要好感,又是同性所以并不覺得冒犯,又或許是夢里、是昨天,讓他對孟處安少了很多防備,所以有了放任和一種近乎于無奈又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退讓。 晚上不是有派對?我也想?yún)⒓?,借你家先坐一會兒,回去再過來多麻煩。 孟處安沒有到處走也沒有到處張望,而是走到進門就看見了的客廳沙發(fā)上坐下了。 他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而是洞察到了宋世清松軟的態(tài)度,才會有了這樣近乎于冒犯地闖入別人家里的舉動,畢竟對于宋世清會默許這件事,他十拿九穩(wě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