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頁
書迷正在閱讀:國民初戀和他的小茉莉、他今夜來自鐘聲里、婚婚來遲、論攻略的一百種方式、我的閨蜜是外掛[無限]、歡迎來到規(guī)則城[無限]、霸道野貓愛上我,喵、凰謀天下、時光里的星星、邪凰歸來:廢柴逆天太子妃
該死的,他又想起了那封沒有被念完的信。 師尊。洛聞簫見他眉眼醺紅,有些擔憂地喚了一聲,寧宵沒有回應,他就伸了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寧宵輕喃一聲,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腕,這個動作帶起了細小的水花,落回泉面發(fā)出叮咚聲響。 如果前幾次,他也能夠像現在這樣扣住那人的手,就不會讓他把自己變得這樣,這樣奇怪。 洛聞簫任他扣了手,靠近了些許問道:您還好嗎? 他靠得實在太近,說話時的氣息撲灑在寧宵臉上,讓寧宵有些混亂的思緒更加難以理清。 寧宵一時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緩緩松開扣住對方的手,反而伸了手去緩緩描摹對方的面容。 比常人要深邃些許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柔軟的雙唇。 洛聞簫微僵,卻也任他觸碰,倒不如說,渴望至極。 原來你長這樣。寧宵低低地喃,話語輕不可聞。 什么?洛聞簫想聽清楚,于是就側身湊近。 寧宵只看見他如雕如琢的側臉線條,冷銳清挺,唯一柔軟的只有淺色的雙唇,上面沾了桃花酒,泛著柔潤光澤,甚至寧宵還聞到了些許桃花香,不知道嘗起來甜不甜。 抱著探求的心思,寧宵伸手,像之前那人對他一樣捏住了洛聞簫的下頜,掰過少年的臉,吻上他的唇。 比想象的還要柔軟,有甜絲絲的桃花味。 洛聞簫鳳目微睜,隨即順勢按住他的雙肩,順著他的節(jié)奏來回吻。 他們只著了單薄寢衣,又被泉水浸濕緊貼身體,所以肩上傳來的冰涼瞬間讓寧宵清醒了幾分。 他意識到那是洛聞簫的兩枚戒指這是他徒弟! 反應過來的寧宵很快推開了懷里的洛聞簫,驚疑不定地調整呼吸。 師尊洛聞簫低低地喚,雙唇開合間還有水絲粘連。他眼眶微紅,面頰上也是一片緋色,看似羞怯,實際是寧宵主動吻他,讓他高興得快要瘋了。多日的撩撥和誘導終于見效,極度的欣喜讓他面上浮起病態(tài)的潮紅。 寧宵聽他喚師尊,指尖都在發(fā)抖。這是他的徒弟,他怎么能這樣輕薄?! 抱歉。寧宵愧疚道,然后就從溫泉中起身,晃了一下才穩(wěn)住身形走回木屋中。 進了書房后寧宵有些頭疼地揉著眉心,這下完了,他竟然去禍害自己的親傳弟子。 水溫漸諒,被山泉浸透的寢衣還粘在身上有些難受,衣角發(fā)稍匯集的水滴不斷往下滴落,在地板上匯起一小灘濕痕。 寧宵難堪寢衣濕粘,于是就動手解下,他對面是屏風上的水鏡,正好透過鏡像看到了身上仍未淡去的痕跡。 耳尖、脖頸、鎖骨、雙肩,寧宵清楚記得這些痕跡如何而來,他看著這些痕跡就想起那人的指尖與唇舌,輕柔流連,無限珍視。 那簇心火轟然升起,他原本就因為飲酒而不甚清醒,這下更加難以自制。 書房不大,所以他繚亂的呼吸不斷回蕩,讓他聽了更覺心煩意亂。 寧宵解下濕透寢衣,在柜中翻找出備用的衣袍,穿得太急,寬大衣袖拂落了桌案上堆疊的書卷。 卷籍在地上無序攤開,夾在書頁里的信封也飄落下來。 明明不應該,但寧宵鬼使神差一樣打開封口,信紙素白,墨字凌厲,內容卻旖旎幽艷。 心跳快得陌生,一下一下狠狠撞在胸腔上,破碎、重構成一陣赤紅的狂潮,沿著血脈急速沖向四肢百骸,把所有自制與冷靜都沖出身軀。 還剩什么?還剩什么? 寧宵像是長時間窒息后獲救一般大口大口喘氣,渾身緊繃,灼流往下沖,每一節(jié)脊骨都在戰(zhàn)栗。前幾次盡管被撩撥,但這是他第一次對這種奇異的反應有了想要探尋到底的想法。 會迎來什么呢? 窗外隱約響起沉悶雷鳴,也許將有一場雨滂沱而下。 生澀而不得章法,對快欲的追尋就像這將雨的夜,潮熱地等待著什么。 直到雙眼又被發(fā)帶蒙上,寬大手掌覆上他的手,耳畔響起的聲音不再模糊,低沉清冽的男聲,又含著磁性的啞,隱約有些熟悉,但寧宵沒空深思。 你做這些事時想起我,我會很開心。 后來是一瞬間的大腦空白,從未有過的、原始直接的快樂在身軀里充實。 嘀嗒,嘀嗒。有什么在滴下。 耳畔是暢快淋漓的雨聲,快要將寧宵的思緒也洗滌得一干二凈。 那人卻繞到身前來,伸手挑開了他覆眼的發(fā)帶。 燭火的暖光與雨夜的水光不由分說地涌入眼眶,寧宵睜大雙眼看著身前的人,連瞳孔都在顫抖。 修眉鳳目,高鼻薄唇,面容天生精致而冷戾,但此刻他眉眼還帶著山泉的水汽,上挑的眼尾隱隱發(fā)紅,面上也是一片淺淡的緋色。 是洛聞簫,但不同于寧宵熟悉的少年相,而是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周圍是那些無垢的白曇,花瓣纖柔難承,滴在他衣角上。 洛聞簫并不在意,俯身伸手撫上他的側臉,聲音低柔地喚了一句:師尊 寧宵此刻最怕的就是這兩個字,像是把他的罪孽剖開,牢牢釘在當場。 不、不是他著急地否認,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否認什么,有些驚惶地站起身想要逃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