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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殿主挑眉:你總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千百歲了才懂得要如何與我雙修。 這是被嘲笑了吧?是吧是吧。 寧宵在洛殿主這里吃癟,那邊洛聞簫皺眉問道:為什么? 寧宵雙手搭在少年肩上,語重心長:答應(yīng)我,先別去想這些東西。 洛聞簫顧及他,還是乖順地點點頭。 寧宵松了一口氣,再把目光落在前方越來越近的海冰上。 露在蔚藍海面上的浮冰已是方圓近十里,就像一座堅冰砌成的山岳,難以想象海面下的是何種龐然大物。 按理說如此龐大的海冰,在順著海潮往下漂流的過程中應(yīng)該不斷消融,但寧宵感覺不到有任何融化的痕跡。 很奇怪洛聞簫沉吟,我的靈力似乎正被牽動。 那就更有意思了。寧宵輕輕一笑。 洛聞簫不禁抬頭看他。 海天碧藍,浮冰素白,天地間都是極簡的單調(diào)顏色,只有靜立在孤舟上的青年一身織金華彩,一紋一飾皆是這個王朝高位者的尊榮崇貴。 重疊衣袍在風中漾開,如墨青絲拂過洛聞簫的鼻尖,后頸上瑰麗奇絕的咒文半掩艷色。 少年心想,這一身都是他親手為青年穿戴上,都是他。 寧宵只是雙掌一合輕拍了一下,幽藍的水靈力薄霧般籠罩而下,細密的水珠輕易鎖死了巨大的海冰,使它難以再向前一分一毫。 水者,至柔至堅也。 還記得我前日教你的劍法嗎?寧宵忽然問。 洛聞簫回過神即答:記得。 好,寧宵半蹲下身,將衣袍上那些華美流紋彎折,微揚起下頜露出鎖骨處的青蓮法印,你來試試把這塊海冰剖開。 洛聞簫還未配劍,平時修煉也用木劍,但此刻寧宵的意思很明顯要他拔出那把青扇任選一把劍。 繁復(fù)肩飾襯得被玲瓏鎖骨撐起的膚色單薄到脆弱,幽光流轉(zhuǎn)的蓮印順著呼吸的節(jié)奏舒展著蓮瓣,中央凹陷處那一片肌膚瑩白剔透得可以看見底下鮮血流過的淺紅。 洛聞簫莫名聯(lián)想起承著冰雪的桃花。 寧宵見少年沒有動作,以為他在憂慮,就道:放輕松,當成一次練習(xí)即可,我會護著你。 洛聞簫點點頭,伸手去觸碰他的鎖骨。 指尖一觸碰到,蓮印光華熾盛,幽藍色扭曲了周圍的光影,那把剔透青扇緩緩浮出。 洛聞簫握住了有些冰涼的扇柄,向上抽出。 也許是寧宵為了配合他,也許是他力道過大,青扇下的胸膛被帶起了一些。 洛聞簫瞬間松開手。 寧宵有些茫然,溫聲問道:怎么了? 少年低頭:無事。 那繼續(xù)吧,寧宵以為是他用的力氣太小,力道大點就可以。 洛聞簫再次握住扇柄,稍微用力就拔出那把青藍折扇,指尖一錯,青扇便從他手中展開。 洛聞簫用手指點了一下最右邊的扇骨,那把扇骨自動抽出在他手中幻化成一把短劍。 去吧。寧宵站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少年腳尖輕點,持劍而上。澄澈如秋水的劍光伴隨著幽紫電芒炸開,一層又一層的海冰被剖開,猶如冰蓮綻瓣,每一個切面都光滑如鏡,折射映照靈力碎芒,流光溢彩。 基本上不用寧宵出手。 不過寧宵看著冰層中析出的銀白光點,抬袖用靈力包裹起一些海水,湊近細看那些銀點。 而那邊的洛聞簫已經(jīng)把海面上的浮冰剖開一半,突然收劍停在冰上喚他:少司天。 寧宵瞬移到他身邊,剛想問他,一上來就看到海冰中的異常,中間封著一個木匣,大半部分埋在海面下的冰層中。 洛聞簫道:我的靈力正在被它牽引。 你看這個,寧宵掌心中那方海水中的銀白光斑展示給他看,我能感受到和你的妖力同源的氣息。 是我洛氏的血毒,含恨而死血脈中就會存毒。洛聞簫微嘆。 寧宵有些駭然地看著,這整座海冰里可都是這樣的銀光,這得是多少同族的血。應(yīng)該是感應(yīng)到洛聞簫的血脈,所以這些血毒不會傷害他們。 那這個木匣應(yīng)該是留給你的。寧宵輕拍他的肩。聯(lián)想到之前滅族的傳聞,應(yīng)該是斬靈劍。 洛聞簫把手覆上冰層,那個木匣就自行破開冰層而出,匣蓋滑開,露出一黑一白兩把長劍。 澄心和虛言。 寧宵輕舒一口氣:我正愁上哪給你找配劍。 洛聞簫一伸手,那兩把劍就幻化為兩枚戒指。 靈族對傳聞中的斬靈劍忌憚極深,所以我略施障眼法,寧宵接過那兩枚戒指點上法印,再給少年戴上,你也留意,不到必要之時,莫要輕易出劍。 好。洛聞簫點點頭。 寧宵轉(zhuǎn)頭,無意中留意到,洛殿主看著這兩把劍,眼中閃過一抹極深的厭恨。 他正想問,洛聞簫卻道:那我再把下面的海冰剖碎? 不用了。寧宵抬袖,幽藍靈光閃過,龐大海冰頓時崩裂潰散,在瞬息之間融化成細密水珠,在暖陽下暈開霓虹般的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