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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宵一把將他攬入懷中,把銀錢放在桌上,趁沒人留意直接瞬移回山腰的木屋里。 還沒點燈,昏暗里只有那些火靈石的暖光。 沒事了,會好的...寧宵一邊輕撫洛聞簫的脊背,一邊嘗試去掰開他扣進血rou里的手指。 任何言語的安慰都那么蒼白而無力,寧宵撫著他的發(fā)頂,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你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洛聞簫卻忽然抬頭,都是血的雙手抓緊了他的肩,急聲道:你幫我、重塑靈根,我要替他們報仇... 后面他卻收了聲,寧宵救下他還如此待他,他憑什么提出這種要求。 好,我會幫你,不止是靈根,我會傾盡所學(xué)教你。寧宵用靈力治愈他掌心的傷口,輕柔道,但我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雙眼。 你...不讓我報仇?少年收回了自己的手,從寧宵懷里退開了些許,輕聲道,你終歸還是靈族。 并非如此,寧宵牽起他往回縮的手,我是人族,也是靈族,事實上這兩者并無差別,但這背后涉及諸多,我不想你卷進來,所以這個先按下不表。但是 寧宵輕柔將少年鬢邊的碎發(fā)理好,溫聲道:入道修心,修行路漫漫,一開始的道心便決定了日后修為所能到達的格局,如果只是因為仇恨,我怕你走上邪路。 愛恨,欲求,天道之下萬事萬物如露如電,你必須清楚你自己想要什么。而且,在我的認知里,出于守護會比出于毀滅更為強大。 洛聞簫沒說話。 寧宵安撫性地輕拍他單薄清削的脊背,聲音輕緩柔和:你可以報仇,當然可以,如果連恨都不敢恨,會越來越軟弱,但報仇之后呢? 我不知道...洛聞簫抓緊他的手,聲音嘶啞,你來讓我知道...只要眼前的青年一直陪在他身邊,他就會知道往哪里走。 寧宵看著他的眼神,被逼到窮途末路的眼神。他很清楚,現(xiàn)在只要他給洛聞簫一個方向,少年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成為他所說的人。 你總歸是要自己走下去的。寧宵輕嘆,也許有一天我... 洛聞簫卻冷聲打斷他:不要說! 寧宵是第一次在少年身上感受到如此劇烈的情緒。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洛聞簫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除了他一無所有,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 現(xiàn)在,寧宵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只是對他好的人,而是唯一還會對他好的人。僅剩的當然要緊緊抓住,死也不能放開。 果然,洛聞簫一邊顫抖,一邊極為冷靜地輕聲道:我現(xiàn)在誰都不相信,我只信你,只信你。 寧宵想勸解,但啟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怎么能這樣孩子氣地將未來其他人的善意都統(tǒng)統(tǒng)拒絕,非他不可呢? 洛聞簫見他沉默不語,試探性地往前一點一點移,將他自己方才主動拉開的距離不斷縮小。 少年試探性地,一點點縮進寧宵溫暖的懷,見寧宵沒有拒絕,終于伸手緊緊攔住他的脖頸,埋在他肩頭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喘氣。 他胡亂地許諾,混雜著孩子氣的哀求:我會待你好的,我只待你好,我只有你了,你別拋下我... 洛聞簫,寧宵喚他的姓名,輕聲道,我們才認識多久?你不該如此信任我。怎么能夠呢? 少年的聲音伴著不穩(wěn)的吐息:我不知道...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該這樣,早就該這樣... 寧宵想起很多人對他的評價,說他看上去很好相處,帶著與生俱來的親和力。洛聞簫也是因為這樣嗎? 清削得瘦弱的少年蜷縮進他懷里,輕輕地挨蹭他,寧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旁邊靜觀的洛殿主。 男人沉默,深邃眉眼隱在昏暗中。 寧宵心里微嘆,覺得他這種從小到大的偏執(zhí)帶了點病態(tài),大概是因為經(jīng)歷了太多苦痛。 寧宵傳音給洛殿主,語氣帶著些無奈:你這性子該說你什么好,這才相處幾天,要是換作別人哪里能說這些話? 洛殿主道:換作別人我不會這樣。 寧宵一時無言,只是輕撫懷中少年清瘦背脊。 少年沉默片刻,而后輕聲道:我現(xiàn)在無法想清楚這些問題,但是莫山嫡系都是天生道體,不清楚也沒關(guān)系。 寧宵還是有些擔(dān)憂,但也不好要求他一時半會想清楚,便溫聲道:好,今晚我先幫你疏通靈脈,你現(xiàn)在的身軀無法承受重塑靈根。 寧宵心知洛聞簫已經(jīng)冷靜了些許,但之前那些帶著情緒的話語顯然他不想收回去。 還有一個問題,寧宵微嘆,我能看出你藏起的妖相,但因為涉及你的隱私,我之前就當作不知道,但現(xiàn)在你這部分血脈最好封印起來。 畢竟洛氏一族被滅門,這個身份會引來殺身之禍。 洛聞簫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對他放下戒備,不帶猶豫地應(yīng)了一聲好。 寧宵便低下頭,指尖凝起靈力點上他的眉心,水靈根至柔的靈力漣漪一般漾開,溫和召出少年的妖相。 雖然有所預(yù)料,但當洛聞簫頭上冒出兩只毛絨絨的耳朵時,寧宵還是愣怔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