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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領罰。墨倚棠轉了轉手中折扇,輕聲如絮,只怕某些人不舍得離開主峰,唯恐見不到師尊。 玉重緋屈指敲著檀木扶手,只道:師兄不必如此委婉表達自己愛而不得的哀愁。 真是沒一句能聽的。 寧宵擺擺手:你們先回去養(yǎng)傷吧。 兩人離去后,長歡道:尊上,我倒是好久沒有見過這般熱鬧的場合了。 他艷絕的面容上并無多余的表情,但寧宵就是覺得他在笑他。 長歡又道:不過,這兩人與昨晚有些不同,連眼神都變化甚多。 寧宵經(jīng)他一說,又想起自己剛穿書時,白天晚上猶如奪舍換人的玉重緋。 不過他目前的首要考慮是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因此這些異常他并不打算細究。 寧宵看著長歡:這霜明峰 而身側的長歡幽幽嘆氣道:方才您讓我隨行的時候我就料到了。 他雙手在胸前合攏,再分開的時候,鮮紅的靈力從雙掌之間綻開,瞬間花木生長、塵土重聚,霜明峰轉眼間恢復原狀。 長歡又道:之前住在霜明峰的弟子是誰來著? 莫離。寧宵考慮道,昨夜也是無妄之災,等會還是給些靈石或者靈丹安撫他吧。 這種事情就交給她們?nèi)プ霭?,沒什么事情我就接著睡了。長歡伸了個懶腰,又當管家又修山峰,很累的啊。 不,還要充當風露殿的守衛(wèi)。 寧宵由衷感謝:辛苦了。 . 接下來,寧宵踏入風露殿,將所有隨侍的合歡花妖屏退,合上殿門。 大殿中只有他一人,重重紅綢將透過窗格的陽光過濾得只剩朦朧艷色,寧宵站在中央,閉眼后又緩緩睜開。 雖然原著描述不多,但按照喚霞所說,晝月劍法,原主除了璇璣棋,還善于用劍。高修為修士的本命劍自帶劍氣威壓,想必原主的佩劍品質(zhì)不會差到哪去,問題是這把佩劍在哪。 如果被他順利拿到,以后遇事不決就拔劍,用劍氣壓人,保命茍活又多了一個辦法。 而剛才在拿風月令的時候,寧宵看到自己左臂上可是有兩個臂環(huán),其中一個是分月令的話,那另一個很有可能是佩劍。 寧宵撩起自己的衣袖,心中吐槽原主是怎么想的,哪有人會在戰(zhàn)場上撩衣拔劍啊。 他的指尖試探性地輕觸另一個臂環(huán),然后有什么冰冷的物件飛速從他的指尖劃過。 在寧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短劍貼著他的手臂滑至他的左手,他的左手手腕順勢一翻,握住了劍柄。 這把短劍瑰麗而冷厲,劍刃是漸變的水藍色,呈一道優(yōu)美的弧形,如同瑤臺冰月。 青銅鏤刻的劍柄延伸出羽翼般的護手,古艷蒼美的青銅羽翼將拿劍的手腕重重卷裹,襯得手腕白皙脆弱。 但自從這把劍被拔出,無形的劍氣卻激蕩得殿中紅綢狂舞、金鈴長鳴。 拔劍、翻手握劍,這一動作行云流水,在寧宵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身體自發(fā)完成,就像一種無法抹去的身體記憶。 寧宵不敢學洛聞簫那樣帥氣漂亮地轉劍換手,只能用右手拿著劍柄,磨著掌心的青銅刻紋帶來一種冰冷而可靠的質(zhì)感。 他回想了上午洛聞簫練劍的姿勢,先將動作拆分、再連貫練習。慕錚教的劍招是基礎,不同修士會結合自身所長進行改造應用。 看似簡單的一招出劍直切,洛聞簫的發(fā)力點刁鉆至極,幾乎是整個上半身和手臂都一同發(fā)力,一劍萬鈞之勢。 寧宵比劃了兩下就知道主角的路數(shù)果然不是他能駕馭的,實在是不得要領。 而且他的佩劍是短劍,應用起來會更加輕便靈巧,太大力氣反而會不好迂回。 他有些好奇原主的晝月劍法該是何種盛景。 自己琢磨了一上午,寧宵覺得自己算是學廢了,事實證明一個人閉門造車是行不通的。 他癱在主座上休息了片刻,召出璇璣棋,熟練地找到洛聞簫的位置,點開放大在眼前。 斑駁樹影在指下散開,竹籬圍起一個簡單的庭院,竹屋前一棵古樹粗壯的分枝被削平充當圓形的凳子,洛聞簫就坐在其中一張樹凳上翻看書冊。 午時的淺陽鍍上他線條流麗的側臉,將纖長濃密的長睫染上光塵。落葉流翠,白衣點金,屬于少年特有的清疏、干凈的氣息被倚樹觀卷這一動作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寧宵被萬惡的話本整出心理陰影,看到洛聞簫在看書就一陣害怕。 眼前的少年隨手接住一片被風吹落的梧桐葉,夾進書卷里作書簽。 在書卷被合上的時候,寧宵特意看書名:《紫影雙霄》,太好了,不是什么不該看的玩意兒。 他不出聲,洛聞簫就無法察覺到他。 少年將手中書卷收進儲物袋,然后走到竹籬旁邊。 寧宵的視角跟隨著他,這才看清竹籬旁邊居然種了不少青菜,濕潤泥土磊成豆腐般的小方塊,其上是油嫩含露的菜苗,羅列整齊,賞心悅目。 怎么辦,有點想偷菜。 洛聞簫擇了幾株青菜,又繞到屋后的山泉里撈起幾條鱗光水亮的鯽魚,洗手作羹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