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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吧?玉重夕似乎覺得自己不必問,又道,只能是他。順便,雨渡天會來赴宴。 大概是來指責(zé)我胡作非為的,折鶴輕笑,南陵都要變天了,這人居然還有空來管教我。 寧宵心道不好,慕錚這道鬼畫符直接給他送到了靈族的據(jù)點里,聽這兩名靈族的交談,他們今晚還要辦夜宴。 而門外的玉重夕問:我應(yīng)該赴宴嗎?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折鶴起身整理衣袖,聲音稍微低了些許,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在宴上多見見我們的同族,也許過幾天有些人就再也見不到了。 玉重夕:好。 走吧,我也許久未見雨渡天了。折鶴勾起外袍徑直向門外走,因此忽視了屏風(fēng)后的寧宵。 寧宵仔細(xì)回想了他們的對話,那位雨渡天與南陵的變局有關(guān)。而且,他還注意到一個細(xì)節(jié),折鶴和玉重夕在談話的時候,稱同族為人,仿佛在他們眼里,并沒有人族與靈族這一區(qū)別。 樓閣里塵光翩躚,寧宵微微往里靠,避免晃眼的陽光落在他身上。 他貼著墻緩緩看向窗外,想要稍微判斷一下這是什么地方。 從他的視角可以俯瞰到下方百花叆叇的庭院,這間樓閣很高。 庭院之外是迷蒙的白霧,猛烈的風(fēng)不時把霧撕破,露出一片暗沉的藍(lán)色等等,寧宵細(xì)細(xì)看去,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海水,這座樓閣是建在一艘海上行船上! 迎面而來的風(fēng)帶著海鹽的氣味,沖淡了閣樓里的熏香。 沒想到慕錚直接把他送上賊船! 寧宵見窗外的紅木廊道上似乎沒有靈族,于是他試著探出窗外四處觀察。 這座高樓被建造成蓮花般的形制,以紅色為主調(diào),從寧宵所在的高樓往下可以看到下方往外延伸的紅瓦飛檐,狀如盛放的蓮瓣。 他召出璇璣棋,上面顯示他正位于霧川之海。分隔上三洲與下三洲的霧川之海 寧宵簡直要裂開。 他連御劍都不會,要怎么回莫山啊? 此時,房門被輕輕扣響,一道細(xì)細(xì)的女聲傳來:里面有人嗎? 寧宵輕輕吸了一口氣,把璇璣棋收到身后,手按在上面靜觀其變。 門被推開,藕色衣裙的女子提著裙角邁過門檻,她的發(fā)髻上插著一把銀梳,垂下的面紗遮蓋了眉眼,露出的鼻尖俏美,菱花唇生來含笑,是一張美人臉。 你是新來的嗎?她看向?qū)幭姆较颉?/br> 她的聲音婉轉(zhuǎn)空靈,咬詞帶著一種獨有的韻律,一字一句皆是天賜之語。 寧宵沉默了幾秒,然后收起璇璣棋回應(yīng)到:是,折鶴,呃,他剛走,去迎接雨渡天。 他透露一些剛才所得的信息,方便取得對方的信任。 那我倒是晚了一步,她笑笑,笑容含蓄矜雅,你先跟我來吧,折鶴一向不怎么管新人。 我是早月,你呢? 寧宵道:...宵。 好,我記住了。 早月轉(zhuǎn)身而行,寧宵原本無意,但她的步履過分優(yōu)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明明一身素衣,但即使是名伶也難有這般風(fēng)韻。 視線落在她身上,很容易就注意到她腰間佩戴的一枚綴玉,溫潤白玉雕琢成一朵半開的桔?;ā?/br> 寧宵跟在她的身后,心想靈族的這一據(jù)點應(yīng)該時不時有新成員加入,早月才會對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這般親切。 走在前面的早月停步,寧宵也跟著站住。 風(fēng)的方向變了,她輕聲喃喃,然后回頭朝寧宵道,抱歉,可能要麻煩你當(dāng)一回我的眼睛了。 ?寧宵有些疑惑。 我之前被迫戳瞎雙目,后來雨渡天教我聽風(fēng)聲辨物。早月說話仍是珠玉之聲,現(xiàn)在的風(fēng)很亂,我聽不清了。 寧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風(fēng)告訴我你在難過?早月笑容淺淺,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登上蓮舟之前遭遇了什么,也許比我更加痛苦,但是沒事的,已經(jīng)過去了。 ...謝謝。寧宵只能這樣說,那你要去哪里? 這條廊道走到盡頭有樓梯,往下走。 寧宵按照早月所指,和她一起下樓,樓道寬敞,一路上他們遇到不少靈族,甚至還有人族,都向他們友好地致以問候。 不過蓮舟上的人,大多是普通人,慣于勞作而生出厚繭的手、樸實敦厚的笑容。 寧宵是越來越迷惑了,靈族和普通百姓相處得還挺好,看上去也并非十惡不赦,為什么在修真界就人人喊打呢? 看到前面的棧橋了嗎?走過去,往海邊走。早月的聲音喚回他的思緒。 最后寧宵和她停在船舷邊,整艘蓮舟停泊靠岸。海浪撲在礁石如同碎雪,遠(yuǎn)處的海平線把銀灰色的天空與暗藍(lán)的海水分割開。 海風(fēng)把寧宵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他雙眼微瞇:似乎是,要下雨?海上的雨通常是暴風(fēng)雨。 天雷將降,雨渡天在渡劫。早月如是說。 寧宵不由得一怔。他該說這姑娘淡定嗎,渡劫天雷可不是開玩笑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