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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全靠充會員 第80節(jié)

    感謝兩個寶兒的澆灌,么噠,加更3:00,早點睡起來看,晚安啦~

    第76章 上品靈石x76

    鬼神倒也不是要彩虹草不要兒子, 只是這兔崽子太氣人,險些走上歧路讓家族蒙羞, 這才跟阮棉一拍即合。

    狠狠撞了蠢兒子一頓, 解氣!

    再看看到手的一小捆彩虹草,嗚嗚嗚,這是他一個窮得口袋叮當(dāng)響的、最低等的黃品神君能擁有的嗎?

    將這些全都制作成彩虹香, 焚燒收集三千界的念力,足夠他重新凝聚出完整的身體, 再瀟灑地活上幾萬年!

    一旁的閻君也是一樣的心思。

    好歹也是化神期,不能還手他還不會躲嗎, 那不是想著讓老爹出出氣, 順便多賺幾株彩虹草。

    父子倆鬧了一通,對視一眼。

    “你這孩子, 疼不疼?”鬼神忽然問。

    “爹?!遍惥袆? 父親這么關(guān)心他,他更不能讓父親內(nèi)疚難過, 連忙搖頭, “不疼,真的不疼?!?/br>
    “虧了,早知道就多撞兩下了?!?/br>
    溫馨不過三秒,閻君想哭又想笑, 一張地主家的傻兒子臉充滿喜感。

    忽然, 他看向一旁原本站著人、如今卻空空如也的地面, 一拍胖腦門,“糟糕, 一時大意, 竟讓那個賀家來使跑了!來人, 快追!”

    事情還沒說清楚,可不能讓他出去胡說八道,尤其父親剛得了一小捆彩虹草的事,一旦傳出去,其他鬼神不組團來打劫才怪。

    其實閻君多慮了,阮棉怎么可能輕易放走慕容闕?

    她一直在直播畫面上盯著呢,慕容闕剛溜出去沒多久,就被特意為他準備的捕仙網(wǎng)逮個正著,鬼王詹桓修為不如他,困住他卻不是多難,這就是所謂的強龍不壓地頭蛇。

    片刻后,閻君府邸的侍衛(wèi)匆匆來報,“啟稟閻君,人抓到了!”

    “這么快?”

    “是巧合,原來這人并非獨自前來,還帶了一千修士來砸場子,大門正好開在72區(qū),該區(qū)新晉的鬼王詹桓正帶兵四處抓人,見他鬼鬼祟祟,似乎從閻君府邸偷了東西跑出來,順手便將人拿下。”

    “嗯,讓詹鬼王把人帶進來,其他人暫時回避?!?/br>
    “是?!?/br>
    一番進進出出,正堂內(nèi)只余鬼神、閻君父子倆,以及阮棉、鬼王詹桓和慕容闕。

    慕容闕預(yù)感不妙,不斷大喊:“我是賀家來使,閻君抓我是何意?不肯幫忙便罷了,我走就是,賀大公子為閻君今日的地位付出了多少,閻君難道都忘了嗎?”

    閻君:“???”

    這話說的,不說清楚他還不干了呢。

    閻君正色道:“昔年他受傷意外落入鬼界,為我所救,彼時我離家出走,假裝孤魂野鬼從底層的鬼兵開始打拼,我們一起闖地獄秘境,打地獄擂臺,的確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不假,但是——”

    “我特么若是沒有一個時任閻君的爹,他以為他那個處處是破綻的鬼將身份,還有他那好戰(zhàn)又招搖的性子,能安安穩(wěn)穩(wěn)待在這邊上百年不穿幫?”

    “不會吧不會吧,他該不會真以為,我從小小的鬼兵一路晉升為鬼王,又從72個鬼王中脫穎而出,接任了閻君,靠的不是我爹,而是跟他組隊吧?”

    “醒醒,我只是玩夠了,回來繼承家業(yè)好嗎?!”

    慕容闕:“……”

    阮棉掃了眼直播畫面,貼心地給他開了vo公放,跟著就聽他喋喋不休地吐槽起來。

    慕容闕vo:“不可能,我拜入賀家門下幾千年,年年至少聽說一回賀大公子如何少年風(fēng)流闖鬼界,又如何智勇雙全助一介鬼兵登上閻君之位,難道全都是假的嗎?這么能編?”

    慕容闕vo:“賀大公子親口說的,他被譽為全鬼界戰(zhàn)力第一,沒有之一,名聲地位絲毫不輸給仙界的三劍星君和天外頭少主,打遍地獄擂臺無敵手,九億鬼修的噩夢,連閻君都日夜感恩的男子,這些該不會也是吹牛逼?”

    管不住嘴、禍從口出的慕容闕:“……”

    完蛋了,各種意義上的。

    他絕對不能讓賀大公子跟賀家發(fā)現(xiàn),這話是他跟當(dāng)事鬼拆穿的,否則以對方的暴烈性格,一言不合打得他魂飛魄散都是輕饒。

    鬼神聽得嘴巴已經(jīng)瞥到耳朵后,看著他目瞪口呆的兒子嗤笑,“聽到?jīng)]有,這就是你珍貴的年少情誼,明明是你救了人,欠人情的反倒成了你?!?/br>
    閻君心情復(fù)雜極了,“那時我們都才幾百歲,真正的青春年少,風(fēng)華正茂,我都沒提他被地獄妖獸嚇尿褲子的事兒,沒想到他回到仙界,是這么說的我……”

    日夜感恩嗎?

    何其可笑。

    鬼神嘆氣,“為父當(dāng)年怎么跟你說的,家里的meimei能寵成那副德行,那個賀星君和三位賀公子勢必有些問題,你偏不信,現(xiàn)在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些無稽之談,挽回我鬼界君主的偉岸形象?”

    “讓我想想,是我的錯,我一定撥亂反正,給父親和我鬼界的鬼修們一個交代?!?/br>
    一旁埋頭不語、假裝透明的鬼王詹桓收到阮棉的暗示,忽然開口道:“啟稟閻君,按照鬼界偷渡法第十二條,偷渡者一旦被捕,需要足額上繳罰金才能放人,每人一塊極品魂玉?!?/br>
    閻君愣了下,點頭,“的確如此?!?/br>
    只不過歷來有錢能打的修士抓不到,抓到的弱雞個個窮鬼,交不出罰金,最后都被送去黃泉邊上開荒種地了而已。

    “我交罰金,魂玉我有,我交!”慕容闕迫不及待地喊。

    “這位尊者還請稍安勿躁,讓本王把話說完?!闭不柑统黾埞P,一筆一筆算起來。

    “此番你共帶了1009人一同入內(nèi),四舍五入便是2000人,罰金翻2000倍,共需繳納2000塊極品魂玉?!?/br>
    “另,這些修士在72區(qū)□□燒,損毀公共建筑及花花草草無數(shù),折算下來,總價值為一萬塊極品魂玉,合計罰金12000塊極品魂玉?!?/br>
    “最后,我每天要在鬼市打20份工養(yǎng)兵,今日的誤工費麻煩一并賠償,請問付現(xiàn)金還是抵押物品?”

    “你怎么不去搶?”慕容闕罵了一聲才想起來人在屋檐下,又趕緊低聲下氣地辯解,“這是升仙榜的復(fù)賽安排,我只是替賀家跑腿來送個信,非我?guī)岁J入,還請各位明察?!?/br>
    詹鬼王立刻將一疊用神識畫過押的認罪記錄遞給閻君,“已經(jīng)抓獲的修士供認不諱,本屆升仙榜由七重天的賀家主辦,是賀星君力排眾議,將比試地點定于咱們這里,隨行煉虛尊者十人,以這個叫慕容闕的為首?!?/br>
    頓了頓,他賤兮兮地湊上去說:“他仙界的比試定在咱們鬼界,光明正大地把人偷渡過來,聽說是為了殺人奪寶逃脫責(zé)任,全然不把閻君放在眼里,這誰能忍?”

    殺人奪寶的證據(jù)都是現(xiàn)成的,三個煉虛修士只有一個活著走出他家老大的陣法,這會兒被張千山和云絳抓了,審出來一堆東西。

    閻君:“……”

    挑撥得如此沒技巧,但他真的好氣哦!

    “是我做錯了,怪我念及昔日友情,一直對賀家人客客氣氣,許是年頭久了,他們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錯覺,以為這鬼界是他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br>
    閻君冷下臉,眼角下垂,一秒從地主家的傻兒子變成瘋兒子。

    “詹鬼王辛苦了,做得好,便按照你方才所說,公事公辦,通知賀家交錢贖人吧,若是沒人來贖,送去開荒還債便是?!?/br>
    “遵命?!惫硗跽不笇⑺阗~的小本本收起來。

    鬼神卻仿佛才聽明白剛才那一長串賬目一樣,忽然問:“你小子剛才說,你每天要打20份工養(yǎng)兵?自己養(yǎng)?閻君府邸發(fā)的俸祿和修煉資源哪兒去了?”

    詹桓心中竊喜,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啊,什么俸祿啊修煉資源的,72區(qū)鬼王從來都是自己養(yǎng)兵啊?!?/br>
    閻君:“……”

    小兔崽子,你給我演,以為在我爹揍死我之前,我揍不死你是吧?

    一秒后:是的。

    “爹您別撞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是自己貪圖享受,我是為了攢錢跟那些神君買彩虹草,哎呦!您休息會兒,我的魂兒都快被撞散了?!?/br>
    “逆子!當(dāng)初讓你子承父業(yè)就是個錯誤!豬腦子,殺雞取卵!”

    鬼神一通怒罵,直罵到腦袋缺氧才咬牙下定決心,“罷了,在你掏出名冊,做出那個決定時,你就已經(jīng)不配再坐在這個位子上,地獄秘境結(jié)束后,你便卸任吧,你爹我暫時死不了,下一任閻君我要睜大眼睛,仔仔細細地挑選?!?/br>
    閻君自知那個錯誤已經(jīng)觸及根本,垂頭應(yīng)是,并不為自己辯解。

    “你記住,凡人最弱,也最不可欺,人欺天不欺,幸好沒釀成大錯,此刻收手還來得及?!?/br>
    “是,我真的知錯了,爹,但我跟你保證,如果再遇到同樣的情況,我絕對還會犯同樣的錯誤?!?/br>
    “嗯?!?/br>
    “嗯???”

    **

    慕容闕求饒沒用,被鬼王詹桓押下去時,忽然停在阮棉身前,盯著她臉上的太陽面具暗恨不已。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幾次三番與我作對,壞我好事?”他認出來了,這就是星河夜游盛會時,那個莫名其妙對張千山很好的小姑娘。

    不僅如此,她還跟云絳組隊,結(jié)果就是派去伏擊云絳的人被反殺,更近的,他們五個劫殺張千山卻落入陣法,以至于自身難保。

    一樁樁一件件,似乎全和她有關(guān)。

    阮棉揚起唇,剪水瞳眸里漫開一抹冷意,“我是一個,如果你們敢動玉虛界山留宗的阮棉,就會跟你們不死不休的惡人。”

    頓了頓,“大惡人,睚眥必報那種?!?/br>
    “原來是為了她?”慕容闕恍然大悟,難怪會對張千山另眼相待,他飛升前正是山留宗的初代宗主,仙門的初代門主。

    至于救了云絳,許是察覺了賀大小姐的殺人意圖,故意給她添堵,權(quán)當(dāng)警告?

    這下終于對上號了,他就說么,賀大小姐的夫君明明都不知道自己還有血脈留在下界,怎么可能派人去護?

    “你到底是誰,是阮棉什么人?如果你是阮家先祖,就一碗水端平,阮雨晴也是你阮家血脈!等等,莫非是她外祖母那邊的先祖?”

    阮棉淡漠地移開視線,詹桓會意,一腳踹在慕容闕屁股上強押著人離開。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正堂中只剩下鬼神、閻君和阮棉了,鬼神飛上前,鄭重謝過阮棉大方贈與的彩虹草,又為他兒子的所作所為再次致歉。

    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無論這位戴面具的還是那個賀家來使,今日來此的目的都是玉虛界那個叫阮棉的小姑娘。

    一個要殺,一個要保。

    “小友放心,下任閻君絕不會再如此糊涂,我跟你保證,至少從我們鬼界這邊,絕不會給賀家下毒手的機會?!惫砩裾Z氣誠懇。

    糊涂的閻君訕訕,小聲嘟囔,“一出手就一捆彩虹草,叫什么小友,骨齡一看就是假的,指不定是哪位神君偷偷下界?!?/br>
    “你給我閉嘴,滾一邊兒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br>
    “爹,你看清她這樣子,就算不是神君,她也是個偷渡過來的仙君啊,為什么不讓詹鬼王連她一起抓了?”閻君也是小心眼的人,還記著阮棉讓他爹用腦袋狂抽他的仇。

    阮棉低頭看看自己,“閻君別亂講,我可是地道的鬼界人,說話辦事特別陰間。”

    “你才是胡說八道,鬼修都有戶籍,你戶籍上叫什么?”

    “小機靈鬼。”

    “哈哈,這么不正經(jīng)的名字,一聽就是假——真的?還真有這么個鬼,年齡也對得上?”閻君覺得自己腦子可能真被親爹撞傻了,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