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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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真想干什么,就不會花這么多錢把馬靜靜安排在這么好的醫(yī)院了,”賀明涔低聲反問,“直接把她帶到個鳥不拉屎的山頭上解決掉不就完事了?” 喻幼知:“……也是?!?/br> 他說的有道理,于是她也不急了,兩個人就這么坐椅子上等周斐出來。 住這層養(yǎng)胎的基本上都是有錢人家的老婆,條件環(huán)境都是頂級,醫(yī)護人員也都盡心盡力,但相對而言,就缺少了一般家庭那種丈夫陪著妻子的溫馨畫面,畢竟錢到位了,丈夫這個角色也就可有可無了。 這會兒從另一個病房里走出來一個看著四十多的孕婦挺著大肚子,一手摸著后腰,一手艱難地扶上助力桿。 喻幼知以為孕婦是要去哪兒,看她行動不便,急忙上去要扶。 賀明涔也以為是這樣,走過去站在一旁,如果喻幼知扶不動的話,他能搭把手。 兩個對這方面沒經(jīng)驗的年輕人完全誤會了,孕婦笑著說:“誒沒事兒不用扶,懷孕了不能一直躺著,所以我才要出來活動活動?!?/br> 接著她又問兩個人:“一看你倆對這個就沒經(jīng)驗,肯定是頭胎吧?” 賀明涔不明所以地挑眉,喻幼知茫然地:“???” 孕婦羨慕地對喻幼知說:“我老公那個人啊,光出錢不出力,現(xiàn)在有錢的男的哪知道他們抽空多陪一陪老婆,比直接掏錢更能讓老婆高興養(yǎng)胎哦?!?/br> 她看了眼賀明涔,滿眼都是笑意:“你老公不光長得帥還是個好男人,要珍惜啊?!?/br> “……” “……” 懶得解釋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誤會了,習(xí)慣就好。 孕婦扶著助力桿走了。 喻幼知坐回椅子,心很累,再也不想多管閑事。 沒安靜上幾分鐘,賀明涔又喊她:“喻幼知。” “干嘛?” “你去車上幫我拿點水果上來吃?!?/br> 來了來了,熟悉的少爺口氣。 “當了你司機還得給你當保姆嗎?”喻幼知眼睛都沒抬一下,屁股更是動都沒動,“我不干,你想吃自己去車上拿?!?/br> “行,我去拿,”他起身,還破天荒地問了她一句,“你想吃什么?我?guī)湍阋粔K兒拿來?!?/br> 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喻幼知立刻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果然,賀明涔陰險地瞇起眼,唇角似笑非笑,輕佻道:“怕什么,你頭胎行動不便,我照顧你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 “……” 第29章 喻幼知懂了。 他根本就不想吃什么水果,他根本就是故意提的。 她深吸一口氣,在男人戲謔的眼神中淡定地說:“就算我真的需要照顧,也不需要你照顧?!?/br> 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消失,賀明涔盯她片刻,忽地冷冰冰道:“那你需要誰?賀明瀾嗎?” 喻幼知沉默不語。 在根本和賀明瀾無關(guān)的話題里突然提起他,除了找茬她想不到別的。 “八字還沒一撇,就想著給他生兒育女了,”賀明涔語氣譏諷,“你可真夠心急的?!?/br> 喻幼知實在忍不了了。 “不是你先跟我提起他的嗎?” “我為什么不能提他?”賀明涔反問,清冷嗓音里夾雜著慍惱,“你既然敢跟他訂婚,就不敢聽我提他?” 即使是在醫(yī)院,喻幼知此刻也忍不住動了火。 她瞪著一雙杏眼看著他,語氣惱怒:“賀明涔,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這些日子我已經(jīng)盡量在避著你了,但是有的我避不了,我不想耽誤我的工作,我也不想耽誤你的工作,你能不能理解一下?!?/br> “你每次一提賀明瀾,除了會陰陽怪氣讓我不開心還能有什么作用?這樣會讓你解氣嗎?” 越往后說,她的火氣也越弱,聲音越來越低,秀氣的臉楚楚可憐地緊擰著,神色中也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喻幼知可以在審訊室里和嫌疑人冷靜周旋好幾天,也可以在公訴法庭上面不改色地記錄下每一個令人共情的慘案,可唯獨觸及到她在乎的人或事,她就沒有辦法一直心平氣和。 她希望自己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是心如止水的,但她做不到。 喻幼知發(fā)泄完,重重吸了吸鼻子,低下頭不再理他。 賀明涔沒做聲,在她旁邊的座位上重新坐下。 兩個人都暫時保持著靜默,最后還是男人語氣喑啞地先開了口。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不開心嗎?” 喻幼知側(cè)頭看他,無法理解他的行為,更無法理解他此刻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愣了愣,問:“那你還?” 相視無言,男人黑沉沉的眸子里映著她百思莫解的樣子,突然笑了兩聲。 他喉結(jié)滾動,嗓音沙啞地說:“喻幼知,當初是你先說喜歡我的?!?/br> 喻幼知啞口,突然說不出話來,他的語氣沒有起伏,平靜得像是在陳述別人的故事,卻又仿佛是一種平和的控訴,逼得她的心臟一陣陣緊縮。 素來驕矜的小少爺就連控訴都還是高傲的,他仰著下巴看她,冷峻淡漠,唯獨一雙微垂的眼角有復(fù)雜糾纏的情緒流露出來。 “就算我們已經(jīng)徹底完蛋了,可哪怕你有想過為我們之間保留最后一點的體面,你都不該和賀明瀾在一起?!?/br> 他微頓,咬了咬下唇,冷冷地說:“你理解過我嗎?你把我當什么?!?/br> 喻幼知轉(zhuǎn)回頭,目光盯著腳下的地磚,半晌也只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br> 賀明涔笑了:“又是跟當初一樣的話。” 喻幼知抿唇,可不說這三個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同意跟賀明瀾演這場戲,是兩個人一開始就打好的商量,除了他們兩個人知道,不會告訴任何人。 她和賀明瀾是相識于微末的朋友,賀明瀾需要她幫忙,而他也可以為她提供幫助,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其實內(nèi)心深處也不是沒審視過自己,她這次回來,也許不全是為了父親,或許也是想讓自己徹底死心。 這么些年其實是想念過的,怎么可能不想念。 所以要用訂婚這件事把她和賀明涔的關(guān)系徹底推進一條沒有出口的死路,澆滅掉所有在重逢之后可能會因為不甘心、或者是無法忘懷而升起的某種試圖重蹈覆轍的念頭。 賀明涔不想再聽到那三個字,他閉了閉眼,語氣滯澀:“你明確告訴我,跟他訂婚,是真的喜歡上他了……還是有別的原因?” 喻幼知心中一緊,呆呆地望著他。 那天在家里已經(jīng)鬧成那樣了,他竟然還對他們訂婚的原因有所質(zhì)疑? 是認定她不可能已經(jīng)放下了他所以和別人訂婚,還是他察覺到了什么? 賀明涔還在等她的回答,然而病房里突然傳來動靜,兩個人迅速抽離出來,朝病房門口望過去。 一直守在病房門口的男人看見門被打開,下意識叫了聲:“周總……” 然而出來的并不是周斐,是馬靜靜。 馬靜靜一臉惱怒地沖出來,見有人擋路,雙手狠狠一推,但沒推動,于是兇神惡煞地大聲朝人吼。 “給我讓開!” 男人不為所動,沒有上司吩咐他不可能輕易放走馬靜靜,正好這會兒周斐從里面出來,面若冰霜,沉聲吩咐道:“看好她,別讓她亂跑。” 上司命令,男人像抓小雞崽似的一把拎起了馬靜靜。 不遠處的喻幼知立刻就要上前制止,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周斐先開口制止:“抓著就行了,別拎孕婦?!?/br> 說這話的時候他正低著頭,手里拿著紙巾,皺著眉輕輕擦拭著他那身名貴西裝上的水漬。 他的西裝不能手洗不能機洗,更別說碰水,如今被潑了一身水,想都不用想是誰干的。 喻幼知不知道這兩個人在病房里聊了什么,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之間的對話一定不愉快,否則馬靜靜不會作死這么干。 果然,沒了隔音,馬靜靜的嗓門大得整條走廊上都能聽見。 “你爸現(xiàn)在在拘留所里關(guān)著呢,他都沒資格決定我的肚子,你憑什么把我關(guān)在這里,你算老幾???” 水漬實在擦不干凈,周斐煩躁抬眼,沖她冷笑:“一個做雞的懷了孕,就真以為自己是個角色了?” 馬靜靜臉色煞白,立刻齜牙咧嘴地撲過去:“你他媽罵誰呢!” 周斐反應(yīng)很快,輕松抓住她那只張著指甲就要朝自己臉上打過來的手。 他面色極冷,一點也沒有對父親的小情人憐香惜玉的心思,手上用了勁兒,馬靜靜立刻疼得整個五官皺起。 “省點力氣吧,”周斐面無表情,語氣里帶著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嫌惡和不屑,“我爸多大,你多大,他給你買車子買包,你給他當情人,你跟雞有什么區(qū)別?” 雖然給老男人做情人是很不恥,但馬靜靜卻理所應(yīng)當?shù)赜X得自己還是比那些賣身的女人要更有尊嚴一些,周斐這么說她,等于踩到了她的自尊心。 她忍著疼仰起臉,不服氣地說:“我這叫包養(yǎng)!” 還挺驕傲。 一旁本來看她一個孕婦被個大男人欺負,想要上前幫忙的喻檢察官和賀警官內(nèi)心瞬間無語,對于這個三觀歪到了外太空,給別人當情婦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的馬姓嫌疑人,就算他們是公職人員,這一刻也不大想出手相助。 周斐愣了下,被她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抓著她的那只手都嫌臟,他狠狠甩開,轉(zhuǎn)身又走進病房,抽了兩張面紙擦拭手。 兒子和父親的情人正在針鋒相對,都恨不得一刀捅死隨訪,完全沒注意到旁邊有人看著,那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更是被直接忽略。 馬靜靜沖進病房,指著周斐就說:“我告訴你,你爸管不了我,你也別想管我,我現(xiàn)在就去墮胎!” 周斐完全不理會她,神色平靜道:“你要再多說一句,別說要出院,這病房的門你都別想出去?!?/br> “你這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我可以報警抓你你知道嗎!” 周斐冷呵一聲:“看來拘留所沒白待,在里頭沒少學(xué)法律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