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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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晟昀起身跟上。 “請您留步,”杜筠心站起來,“知夏,你去外面等我一會,不要讓人進(jìn)來。” 杜知夏不明所以,見師父目光堅定,退到門外。 “你有話對我說?”江苓不在,蕭晟昀氣質(zhì)變得冷厲。 杜筠心點(diǎn)頭,從袖中拿出一封封好的信:“我不知道恩人的身份,但恩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從前的夫家是許家,許家受前兵部尚書庇護(hù),為其辦事,身為許家二老爺?shù)恼品蛉?,我對他們的事有一定了解。這封信里整理了我在許家時有意無意了解到的消息,或許對恩人有用,我想將之交給恩人,如果恩人覺得里面的東西沒用,就當(dāng)我現(xiàn)在的話沒說過?!?/br> 杜筠心直視蕭晟昀,手不自覺攥緊,她知道,自己這么做冒了很大風(fēng)險,這些東西在她手里保存了這么多年,即使是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拿出來過,因?yàn)樗溃圆蛔⒁?,信里的?nèi)容就會反噬到她。 不止她,整個青夏都會受到牽連。 讓她下定決心拿出來的,是男人對江苓的態(tài)度,與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權(quán)貴都不同,她愿意賭一把。 “信里的內(nèi)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青夏里誰也不知道,如果它對恩人沒用,懇請恩人不要牽連到青夏,我愿意一個人承擔(dān)?!?/br> 蕭晟昀沉默了一會,道:“苓兒喜歡青夏,孤不會做讓他不開心的事?!?/br> “謝太子殿下。”懸起的心放下,杜筠心恭敬跪下,蕭晟昀的自稱暴露出他的身份,更是對杜筠心的一個承諾。 “孤會派人過來,你可以將你知道的事,事無巨細(xì)與他說?!?/br> 暗衛(wèi)接下杜筠心手里的信,蕭晟昀轉(zhuǎn)身離開。 “師父,你與那位公子說了什么?”杜知夏進(jìn)來,低聲問。 “沒什么?!?/br> 杜筠心坐在椅子上,不知為何,杜知夏覺得這一刻的師父格外放松,仿佛放下了一直背負(fù)的重?fù)?dān)。 孟夫人不止人來了,還帶了許多東西和幫忙的人,她穿的很素雅,與侍女一起照顧小孩子,沒有一點(diǎn)尚書夫人的架子。 “孟夫人怎么來了?”江苓小跑過去。 “是小江啊,”孟夫人抱著個小姑娘起身,“我剛剛還問程大夫你在不在呢,聽說醫(yī)館義診,我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幫上忙的?!?/br> “義診是做善事,有什么困難盡管說,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 “夫人高義?!背檀蠓蚬肮笆帧?/br> “若沒有江公子,我能不能有今日都不好說,我這條命是醫(yī)館救回來的,能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程大夫不必客氣?!?/br> 孟夫人帶來的人都是干活的好手,有他們加入,醫(yī)館的人輕松不少。 下人搬來幾把小椅子,江苓與孟夫人坐在樹蔭下說話,孟夫人本就因?yàn)榻呔攘怂麑λ纳酶?,江苓又是個討人喜歡的性子,說著醫(yī)館的趣事,時不時逗得孟夫人大笑。 “聽說江公子是醫(yī)館的新主人,當(dāng)真是年少有為?!泵戏蛉撕苄蕾p江苓的性格。 “我也沒做什么,醫(yī)館的事全靠程大夫,”余光掃到走來的蕭晟昀,江苓起身招了招手,“夫君,我在這里。” 孟夫人知道江苓有個夫君,但她只在下人傳來的消息里聽過,并沒有見到真人,聞言,好奇看過去。 “江公子的夫君真是一表人才?!笨辞遄邅淼男履凶?,孟夫人夸贊。 只是…… 這個男人給她一種熟悉感,似乎在哪見過。 蕭晟昀第一次見到孟夫人,孟夫人剛來京城不久,這段時間在家養(yǎng)病,不怎么參加宴會,對外界關(guān)注也不多,沒與蕭晟昀碰過面。 “我也覺得夫君很好看?!?/br> 蕭晟昀走過來,平靜與孟夫人問好。 孟夫人越看,越覺得蕭晟昀眼熟,突然,她想到一個人,高高在上的天子,與男人有七分像。 單獨(dú)把江苓拉到一邊,孟夫人小聲問:“你知道你夫君的身份嗎?” 江苓心中一緊,難道孟夫人知道什么了? 略顯心虛點(diǎn)頭:“知道?!?/br> 孟夫人不了解兩人的具體情況,看江苓表情,以為他在逞強(qiáng),勸道:“我看他與一個位高權(quán)重之人很像,多半是那人的兒子,你年紀(jì)小,可不要隨意被人哄騙了去?!?/br> 江苓:“……啊?” 第42章 沒有誰騙我啊。 江苓茫然了。 孟夫人側(cè)過頭,正好看到玄衣男人注視江苓的樣子。 男人目光里的情意不做遮掩,孟夫人是過來人,不難看出,男人對江苓有情,她嘆了口氣:“總之,要好好保護(hù)自己?!?/br> “孟夫人是不是誤會了,夫君沒騙我,我知道他的身份?!?/br> “你同他,是自愿的?” 江苓點(diǎn)頭。 天色漸晚,義診差不多到了結(jié)束的時候,江苓和醫(yī)館的人打了招呼,同蕭晟昀一起登上回宮的馬車。 馬車?yán)?,江苓靠在蕭晟昀身上,跟他說了孟夫人的提醒。 “殿下,你說,孟夫人是不是覺得你在誘騙我?”邊說邊用手指戳男人胳膊,“孟夫人不認(rèn)識殿下嗎?” 虧他還擔(dān)心孟夫人發(fā)現(xiàn)蕭晟昀的身份,一直想法子隔開兩人,避免兩人有太多接觸。 “孟夫人來京城不久,多數(shù)時間在府中養(yǎng)病,沒見過孤,以及,”蕭晟昀捏住江苓臉蛋,“孤也很想問問苓兒,苓兒是做了什么,讓孟夫人以為孤誘騙你?” “我什么都沒做啊。”江苓心里也很茫然。 蕭晟昀心里隱隱有個答案,多半是孟夫人覺得江苓單純好騙,而且猜出自己的皇子身份,擔(dān)心江苓被欺騙感情。 畢竟,皇室子弟里正兒八經(jīng)娶男妻的少之又少。 “這么熱的天,夫人身體不好,想為義診出力派府里人去便是了,何必親自過去,萬一像上次那樣……”孟尚書從馬車?yán)锓雒戏蛉讼聛?,絮絮叨叨個不停。 “我最近好多了,老爺不必?fù)?dān)心,再說了,醫(yī)館的程大夫也在那,萬一真有什么事,不會和上次一樣?!泵戏蛉酥烂仙袝菫樯洗蔚氖潞笈拢矒岬?。 “你如果待在府里無聊,可以和其他夫人一同出門賞花、游玩?!泵仙袝鲋蛉诉M(jìn)屋。 屋里放了冰,一進(jìn)來便感受到了涼意,孟夫人走到椅子邊坐下:“婉兒的事如何了?” 孟晏婉,孟夫人之女,也是麗妃想要為璃王求娶的人。 “太子殿下差人送了消息過來,這件事多半不會成,讓我們不必?fù)?dān)憂,”孟尚書給夫人倒茶,“喝點(diǎn)水?!?/br> “婉兒性子孤傲,皇宮實(shí)在不是什么好去處,況且,那璃王府里早已有了側(cè)妃,側(cè)妃還是鄭家的人,若咱們婉兒嫁過去,說是做正妃,有個姓鄭的側(cè)妃在,怎么可能舒心?”婉兒是她千辛萬苦生下的,孟夫人不求她大富大貴,只盼望她一生平安喜樂。 “我知你心中的顧慮,早知會有這么一遭,當(dāng)初就該先給婉兒把親事定下,等這件事過去,婉兒的親事不能再拖了?!?/br> 或許對某些家族來說,族中女子能嫁入皇室,是求之不得的一件好事,但對孟尚書和孟夫人來說,什么都比不過女兒自己心中樂意。 孟尚書很清醒,璃王看似受寵,能與太子分庭抗禮,實(shí)則太子才是那個深不可測的人,璃王與之對上,沒幾分勝算。 “問問婉兒的意思吧,婚事是她自己的,總歸要她滿意才行?!泵戏蛉藳]有一口拒絕。 “對了,皇室中有沒有哪位皇子娶男妻?” “應(yīng)當(dāng)只有太子殿下?!泵仙袝?。 “皇家怎么會允許太子殿下娶男妻?”孟夫人驚訝,她想過玄衣男子可能是任何一位皇子,除了太子。 “你之前在老家養(yǎng)病,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也怪我,忘了與你說,太子殿下在戰(zhàn)場中了奇毒,昏睡不醒,現(xiàn)任太子妃是給太子沖喜的,也是奇事,新婚第二天,昏迷許久的太子便醒了過來?!?/br> 太子身中奇毒一事朝廷沒有大肆宣揚(yáng),孟夫人修養(yǎng)的地方離京城遠(yuǎn),沒聽說很正常。 “太子殿下么……”孟夫人起身,“太子妃可是姓江?” “是,這位太子妃是千蕪大師選出來的,若不是千蕪大師親自開口,圣上也不可能答應(yīng)這么荒唐的事,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我剛來京城那會,不是被南曲醫(yī)館的一名學(xué)徒救了么,他姓江,今日我看到他了,如果我沒猜錯,跟在他身邊那位長相與陛下相似的男子,應(yīng)當(dāng)是太子殿下?!?/br> 孟尚書皺起眉:“他故意接近你?” 不是他多想,而是他走到如今的地位,千方百計接近他的人太多,朝中幾位皇子勢力對抗,七皇子甚至動了娶他女兒的心。京中勢力復(fù)雜,孟夫人身體沒好之前,孟尚書都沒帶他來京城。 一是路途遙遠(yuǎn),二是擔(dān)心有心之人借此做什么。 “應(yīng)該不是,除非他能預(yù)料到我那日會在巷子暈倒,況且,我問過醫(yī)館的人,那日之前他就以醫(yī)館學(xué)徒的身份待在醫(yī)館里了,為的是解決醫(yī)館的前館主,救我完全是個巧合。他在我面前從沒遮掩過什么,如果真是有心接近我,今天也不會直接帶著太子來見我了?!?/br> 最讓孟夫人篤定的,是江苓在她面前的態(tài)度,一個人是不是抱著目的接近你,總能感受到。 “說的也是,太子殿下做事剛正不阿,婉兒的事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從中周旋,還不知會如何?!?/br> 孟尚書放下茶杯:“既然知道是太子妃救的你,明日我會去拜訪太子殿下?!?/br> “老爺打算擁護(hù)太子?”孟夫人問。 “只是為了答謝太子妃對你的救命之恩罷了,不要多想。” 站不站隊太子另說,璃王他肯定不會擁護(hù)。 第二天,東宮收到了孟尚書的拜帖。 蕭晟昀在書房見人。 “臣今日來,是為了答謝太子妃對內(nèi)人的救命恩情,此前不知是太子妃,望殿下恕罪?!泵仙袝硇卸Y。 “孟尚書不必多禮,”蕭晟昀扶人起來,“既然是為了太子妃,孤讓人請他過來?!?/br> 江苓在范公公的帶領(lǐng)下來到書房。 “殿下找我有事?” “是孟尚書,說要替他夫人答謝你。” 孟尚書對江苓拱手:“臣非常感謝太子妃當(dāng)日出手,如有什么臣能做的,太子妃盡管吩咐。” 江苓走到蕭晟昀身邊坐下:“我救人不是為了回報,孟尚書不必如此,更何況,真正救了令夫人的,是程大夫,孟夫人已經(jīng)給醫(yī)館足夠多的回報了?!?/br> 孟尚書沒有久待,與江苓說了幾句話,在心中認(rèn)同了夫人的說法,江苓救孟夫人,確實(shí)不是有意為之,以江苓的性子,他也不圖從孟夫人身上得到什么。 最讓他驚訝的是太子對江苓的態(tài)度,宮外有傳言說,太子對太子妃異常寵愛,這次來東宮,他算是親眼見到了。 宮中藏不住秘密,孟尚書進(jìn)東宮之事不到一個時辰便傳到了各位皇子、大臣耳里。 璃王因江耀華的事焦頭爛額,聽到孟尚書主動找上東宮的消息,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