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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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苓走過去,東摸摸西摸摸,好奇的不行:“這么快就做好了?” “知道殿下急用,下面的人趕工制造出來的?!狈兜陆忉尅?/br> “我能推一下嗎?” 江苓走到輪椅后,范德把位置讓給他,江苓小心推著輪椅走了幾步,沒有滯澀感。 “如何?”蕭晟昀問。 “這也太棒了!”江苓滿眼驚嘆,他走到輪椅前,蹲在蕭晟昀面前,仰起頭看他,“殿下的手下都好厲害,比我想象中做得好多了?!?/br> 輪椅古樸大氣,兼具美觀與實用,非常符合太子的氣勢。 “喜歡?” 江苓使勁點頭。 “以后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吩咐下去,讓他們給你做?!?/br> “需要我給銀子嗎?”江苓記得,人類社會買東西是要花錢的。 “不用花你的銀子,孤會給?!笔掙申啦恢挂淮斡X得,江苓的想法與旁人不同。 “是啊,公子您是不知道,制造出輪椅后,殿下給了他們一大筆賞賜,以后您要是想做什么,他們只會搶著做?!狈兜滦χ_口。 “正好,江家把屬于你的鋪子還回來了,今日孤沒事,帶你出宮去看看你的鋪子,順便試試輪椅。”蕭晟昀道。 “好啊好啊,我還有好多想買的東西,我想吃糖葫蘆,糖人,松子糖……”江苓掰著手指頭念了一堆小吃名,“范公公,你能不能幫我取一些銀子過來?” “有孤在,哪用得著花你的銀子?”蕭晟昀沒忍住,掐了掐江苓臉上的軟rou。 短時間內(nèi),太子不是第一次說有他在不用花他的銀子了,江苓揉著被掐的臉頰,眼珠一轉(zhuǎn),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在外面時,夫君必須要給娘子花錢,不然會顯得夫君沒有面子,對不對?” 人類男性似乎非??粗孛孀雍妥饑溃咴较朐接X得事實就是這樣,拍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沒面子!” 第6章 “噗——”皇后從侍女口中聽說東宮發(fā)生的事,沒忍住笑出聲。 “娘娘就該多笑笑,何必為不相關(guān)的人費心神,如今太子殿下日漸好轉(zhuǎn),太子妃又是個好的,娘娘您享福的日子還在后頭呢?!陛乐褚娀屎蠼K于展顏,心中松了口氣。 “你說的是,太子好比什么都好,有太子在,那些人再鬧騰又能怎樣?該是我兒的永遠不會便宜他人?!被屎髷咳ツ樕系男σ?,不緊不慢抿了口茶。 “上好的銀尖山霧,和那些錦緞一起給小苓送去?!狈畔虏璞K,皇后輕聲吩咐。 “是?!陛乐駪?yīng)聲。 “他們今日出宮了?小苓是個活潑性子,太子能帶他出去玩,看來對人還是很上心的,等他們回來,你再把東西送過去,順道看看,那邊還缺什么。” 堇竹應(yīng)了聲“是”。 此刻,江苓和蕭晟昀已經(jīng)到了宮外。 蕭晟昀穿了件深藍色的錦袍,作普通世家公子打扮,江苓第一次見他穿不代表太子身份的服飾,好奇地多看了幾眼。 街上很熱鬧,大啟民風開放,不限制女子外出,一路走來,江苓看到不少結(jié)伴出行的女子,街邊賣小食的也有不少婦人。 范德沒同他們一起出來,隨行的是太子近衛(wèi),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江苓對他不感興趣,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繼續(xù)打量四周。 看到賣糖葫蘆的,江苓撒下太子就跑了過去,跑到一半,想起還要太子付錢,又跑了回來。 “你看你看,賣糖葫蘆的,我想吃,你要不要吃?”江苓指著賣糖葫蘆的老伯,語氣雀躍。 見少年因一串糖葫蘆激動成這樣,蕭晟昀抿了抿唇:“你以前沒吃過?” “沒有啊。”江苓下意識回答,他來到人類世界不到三個月,好多東西沒嘗試過呢。 說完,想起現(xiàn)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扒拉了一下記憶,補充道:“也不是沒吃過,就是很久沒吃了。” 原主記憶里有吃糖葫蘆的經(jīng)歷,不過那是很小的時候了,那個時候原主父母還在,后來江致遠當家,原主待遇一落千丈,自然也沒機會再嘗一嘗糖葫蘆。 聯(lián)想少年在江家的待遇,蕭晟昀不難猜出江苓吃不到糖葫蘆的原因,心中對江家越發(fā)不滿,不過是一串糖葫蘆,江家都舍不得給少年買嗎? 回憶起記憶中屬于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口感,江苓更饞了,迫不及待想要嘗嘗。 沒有太子指示,近衛(wèi)推著輪椅站在原地不動,江苓等不及,索性擠開近衛(wèi),推著輪椅往賣糖葫蘆的方向走:“還是我來推吧,這樣我去哪都能直接把你推過去了?!?/br> 蕭晟昀心頭微動,即使知道少年說這句話是為了吃糖葫蘆,還是有一剎那的觸動。 高大近衛(wèi)被搶了活,站在原地有一瞬間的茫然,蕭晟昀看他一眼,他便安靜跟在兩人身后,當一名沉默的護衛(wèi)者。 “老伯,這糖葫蘆怎么賣???” 充滿少年氣的清亮聲音傳來,賣糖葫蘆的老伯尋聲看去,見一名衣著富貴的公子推著一名滿身貴氣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忙道:“兩文錢一串,公子要幾串?” 江苓看向蕭晟昀,畢竟花的是蕭晟昀的銀子,還是要詢問一下銀子的主人。 “你想要多少都行?!彼锰靡粐?,不至于連給自己的太子妃買幾串糖葫蘆都買不起。 江苓歡呼一聲,正要去數(shù),蕭晟昀先一步開口:“這些都要了?!?/br> 賣糖葫蘆的老伯一愣,進而意識到這是遇到了大客戶,喜笑顏開,不斷說著恭維話:“這位公子待您弟弟真好,兩位一看就是兄弟情深……” 蕭晟昀逐漸拉平嘴角,老伯走南闖北多年,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意識到客人不悅,試探著改口:“瞧我,人老了眼神也不行了,兩位合該是恩愛有加才是……” 見男人臉色緩和,老伯意識到自己這回猜對了,忙多說了幾句兩人相配、祝恩愛的話。 江苓取下兩串糖葫蘆,一串喂到自己嘴里,一串遞給蕭晟昀;“你嘗嘗,可好吃了?!?/br> 蕭晟昀接過糖葫蘆,卻沒吃,只是拿在手里。 近衛(wèi)拿著插滿糖葫蘆的草把子走在兩人身后,沒一會兒,身邊就跟了一串小朋友。 一直刀口舔血的近衛(wèi)哪見過這樣的架勢,小孩子看著脆弱,碰一下都怕摔了,近衛(wèi)拿著草把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最后還是江苓給每個小朋友分了一串糖葫蘆才把人“解救”出來。 “大哥哥真是個好人,不像之前那個,搶吳阿伯家的田產(chǎn)不說,還把人給打傷了?!币粋€八九歲的男孩咬下一顆糖葫蘆,含糊不清抱怨。 江苓蹲在男孩旁邊,嘴里咬著糖葫蘆:“什么人這么壞?。俊?/br> “大哥哥也覺得他壞是不是,娘親都不讓我們亂說,說那人來頭大,我們?nèi)遣黄?,亂說會招來禍端?!绷硪粋€男孩開口。 “那你們現(xiàn)在怎么說了?” “因為大哥哥是好人!”幾個小蘿卜頭異口同聲道,小孩子最能感受到一個人身上帶不帶惡意,江苓給他們一種很好親近的感覺,不然也不會大著膽子圍上來。 妖族子嗣困難,對幼崽都是愛護的,江苓耳濡目染,對幼崽態(tài)度也比對旁人好一些,挨個摸了摸腦袋:“跟我說也就罷了,以后還是要時刻保持警惕的,不要給壞人可乘之機?!?/br> “我們知道?!?/br> 蕭晟昀離江苓不遠,將他與幾個小孩的話聽了個真切。 送走小朋友,蕭晟昀吩咐暗處的人,跟上去查查情況,如果屬實,侵占百姓良田,可是重罪,他倒要看看,朝中誰有這個膽子。 大啟的京城非常繁華,街上叫賣的東西也多,不多時,江苓的注意力就被轉(zhuǎn)移,糖葫蘆不再受寵,得了太子命令,近衛(wèi)將糖葫蘆交給暗處護衛(wèi)的人,狠狠松了口氣。 逛到用膳時間,蕭晟昀叫住興致不減的江苓:“先去用膳,有什么想吃的沒有?” “要回宮了嗎?”言語間頗有些不舍。 “不回宮,帶你去‘云樓’?!?/br> “云樓”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樓,也是達官貴人們最喜歡去的地方之一,蕭晟昀帶人進來后,直接被領(lǐng)到二樓雅間。 比起一樓的喧嘩熱鬧,二樓環(huán)境清幽,江苓和蕭晟昀落座后,訓練有素的侍者為兩人倒茶。 蕭晟昀將菜單給江苓:“喜歡什么點什么?!?/br> 江苓拿著菜單,看什么都想吃,不知不覺點了一大桌。 白日吃了不少零食,蕭晟昀本以為少年吃不了多少,沒想到江苓一口接一口,沒多久就消滅了小半桌菜。 “孤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先自己吃,要什么直接吩咐?!?/br> “嗯嗯,”江苓頭也不抬,“不用管我?!?/br> 留下幾個保護少年的人,蕭晟昀起身離開。 江苓又吃了一會,摸著吃撐的肚子停下,癱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彈。 一刻鐘后,江苓坐不住了,打算出去消消食。 二樓靜悄悄的,一路走來,江苓都沒碰到什么人,正打算原路返回的時候,不遠處一間包廂的門開了。 “喲,這不是江苓嗎?怎么一個人在這?” 江苓轉(zhuǎn)頭,皺著眉問:“你誰?” “不是吧,江苓,當上太子妃就連我們這些老朋友都不認了?” “現(xiàn)在想見你一面可不容易,不進來坐坐?” 門被打開,幾個帶著醉意的年輕男人走出來,其中一人想要把江苓拉近包廂,被江苓不動聲色躲開了。 江苓打量了幾人一眼,想起來了,這幾人確實算得上是他的“老朋友”了,不過是跟著江耀華欺負他的那種朋友。 每次江耀華做什么,這幾人都會跟在他后面,欺負原主也成了他們的最大樂子,江耀華欺負原主的不少點子都是這些人想出來的。 見江苓不動,欺負他欺負慣了的幾人以為他是怕了,一人開口道:“才幾日不見,就跟老朋友生疏了?” 他們是故意出來堵江苓的,用膳的時候,其中一人看到江苓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進“云樓”大門,那人很肯定,和江苓一起的人不是太子,幾人一合計,便決定在這里蹲人給江耀華找回場子。 江苓一回門江耀華就倒了霉,他們一點都不相信這是個巧合。 “耀華兄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江苓看了他一眼,和記憶里一個叫方爵明的人對上號,這人是江耀華的頭號小弟,跟著江耀華作威作福,在原主被子里放蛇的點子就是他出的。 “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你們在這是要給他討公道?”江苓似笑非笑。 沒想到一向任人欺負的江苓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幾人愣了一下,還是方爵明反應(yīng)過來:“他是你兄長,你怎么如此惡毒?” “我惡毒?”江苓笑了,“是誰害得我大冬天掉進水里病了幾個月?是誰往我被子里放蛇害我差點被咬?” “說起來,倒是你們提醒我了,這才哪到哪啊,江耀華對我做的,我就該一一還給他才是?!?/br> “你——”方爵明沖過來就想抓人,在暗處保護江苓的暗衛(wèi)剛要出手,就見方爵明左腳絆右腳,摔了個狗啃泥。 好巧不巧,他摔的地方有一尊青玉瓶,“咔嚓”一聲,玉瓶碎了。 “砰”的一聲巨響,震得人心頭發(fā)顫,不禁思考這得摔多狠? 方爵明趴在地上,鮮血從額頭滑下,人已經(jīng)摔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