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生死(三)
兩個人就這么肩并肩的走在路上,神威手上拿著各種吃的,一旁的銀時在旁邊幫他撐著傘,只有這個時候神威纔會露出符合他年齡的表情。 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就像普通人一樣打打鬧鬧的,逛著街吃吃東西,沒有鮮血、沒有殺戮,就是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 啊啊、和平真好阿。 不過這個和平?jīng)]有維持太久。 「我不過就多吃你一顆章魚燒怎么了!」銀時躲過了神威的拳頭「男人這么小氣可不行?。∩裢?!」 「武士先生真是的!我還在長身體,青春期的小孩營養(yǎng)可是很重要的喔!」神威帶著笑,但手的拳頭一下一下的好不含糊往銀時身上揍去「小孩子對于食物的怨念是很深的喔!」 「對食物怨念很深的小朋友只有你吧!」銀時一邊躲一邊喊,看著神威的拳頭過來他又躲了一次,親眼見到他徒手把身后的墻壁打碎,銀時冒著冷汗。 神威這傢伙認真的啊啊啊啊?。。。。?/br> 「等等、神威君!我再買一份給你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神威的拳頭在距離銀時臉上0.01公分的位置停下。 「兩份?!股裢掌鹆巳^笑咪咪的比出兩根手指。 「別太過份了臭小、兩份!兩份!」看著再次舉起的拳頭銀時急忙改口「您說兩份就兩份!」 聽到銀時這樣說,神威才又滿意地把拳頭收起來。 正當他們要走的時候一陣警笛的鳴笛聲從后面?zhèn)髁诉^來,銀時以為是哪里發(fā)生甚么事情的時候,他跟神威被一羣警車給包圍了。 警車上面明晃晃的三個字『真選組』。 完了。 挫屎了。 從車子上面走下來一名黑色頭發(fā)的警察,身上穿著真選組的制服,嘴里還叼著根菸,銀時就算沒待在地球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真選組鬼之副長。 土方十四郎。 「真選組辦案,通通帶回去屯所!」 真選組屯所?訊問室。 漆黑的房間亮起了一盞燈,照在了坐在木桌前的兩人的身上。 「叫甚么名字?」土方坐在他們的對面一臉嚴肅的問。 「問人家名字之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纔是有禮貌的表現(xiàn)吧?!广y時挖了挖耳多滿不在乎的說。 「我為甚么要告訴......」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少年打斷了他,很自然的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叫沖田總悟,他叫土方十四郎。」 「你干嘛告訴他們啊總悟!」土方抓著總悟的領(lǐng)子大聲地問。 「因為他們說的也沒錯嘛?!箍偽騽t是一臉的無所謂「近藤先生不也常說我們要當個有禮貌的警察嘛?!?/br> 而銀時跟神威兩人也相當配合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阪田銀時?!?/br> 「神威?!?/br> 「你也要像總一郎君一樣當個有禮貌的人啊多串君?!广y時挖著鼻孔,一雙死魚眼看著土方。 「是總悟?!?/br> 土方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職業(yè)?」 「宇宙海......」神威還沒說完話,被銀時一把摀住嘴巴。 「宇宙船長!」銀時大聲地說。 「我們是宇宙船長對吧!神威君!」 神威眨了眨眼,乖巧的點頭,見神威配合,銀時放下了手。 「你們兩個都是船長?」土方一臉的懷疑「一艘船兩個船長?」 「應(yīng)該說神威君是船長我是替他打工的?!广y時非常認真地說。 「宇宙船長的工作具體是甚么?」 「你沒看過海o王嗎?」銀時翹起腳「就是尋找onepark成為海賊王啊?!?/br> 「抱歉,我是週刊少年magazine派的。」 「那街道上的洞是你們弄的?」 「怎么可能!」銀時坐在椅子上「別亂說啊稅金小偷,我們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少年、一個高血糖患者怎么可能弄出那個跟哥o拉出沒一樣的洞?!?/br> 看著rou而啷噹的銀時跟只會笑的神威,土方?jīng)Q定拿出殺手鐗。 「喂,總悟去把東西拿過來?!?/br> 站在土方身邊的少年正是真選組第一番隊隊長,沖田總悟。 「土方先生,現(xiàn)在就拿不太好吧?!箍偽蚵冻隽擞行├_的表情。 「叫你拿就拿,快去?!?/br> 不一會,總悟拿著兩晚熱騰騰的豬排飯走了進來,擺在桌子上。 接著,土方從他的懷里掏出兩瓶美乃滋跟不要錢似的擠在豬排飯上面。 『噗茲噗茲』整個訊問室都是美乃滋擠出來的聲音。 一碗就擠了整整一瓶。 「土方特製豬排飯,吃了這碗炸豬排飯,好好的自白阿?!挂煌胂銍妵姷恼ㄘi排飯上擠滿了美乃滋擺在了訊問室的桌上。 「這個跟豬食一樣的東西我怎么可能吃得下去!」銀時大聲的抗議放在眼前的豬排飯,滿是對這種搭配嫌棄。 「唔唔!再來一碗!」神威拿著空碗對著土方說。 「喂喂喂!這里不是餐廳?。≡賮硪煌胧窃鯓??!我剛剛纔給你的吧?。俊?/br> 「神威君你怎么可以吃這種跟豬食一樣的東西!快點吐出來!會生病的啊!」銀時轉(zhuǎn)過去搖晃著神威。 「窩覺得還行?!股裢闹p頰口齒不清的說。 「什么!什么豬食!你在說一次!」土方拉起銀時的領(lǐng)子大聲地說。 「放美乃滋是甚么邪魔歪道!放上紅豆纔是正道啊!土方君!」 「放上紅豆纔是邪魔歪道吧!那種搭配跟狗食沒什么兩樣?。 ?/br> 「???!你說什么???」 看著要打起來的兩個人,總悟轉(zhuǎn)頭看向神威。 比起那邊的一觸及發(fā),總悟跟神威這里則是一派祥和。 「看你們的穿著打扮不是地球人吧?天人?」總悟看著兩個包著緊緊的人,白皙近乎病態(tài)的皮膚,招牌的雨傘,黑色的唐服,身上戴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怎么樣都不像是地球人。 「嗯嗯,是夜兔喔?!股裢溥涞啬眠^銀時的豬排飯吃了起來。 「那個傳說中的戰(zhàn)斗民族?」總悟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神威的對面。 「沒錯喔?!股裢畔峦胝克{色的眼睛看著總悟。 「這樣啊,那你們打電話找人來把你們帶出去吧,反正也沒什么大事情你們可以回去了。」總悟整理了下口供說。 「那能借我電話嗎?我打個電話跟家里的大人講一下。」神威一樣帶著笑容問,頭頂上的呆毛也跟著晃了晃「我們還沒回去他應(yīng)該著急了,順便叫他來帶我們?!?/br> 「好啊?!箍偽蚝芩斓奶统隽耸謾C拿給神威。 那個神威口中該著急的大人正悠間的在吉原里面喝著小酒吃著小菜。 阿伏兔正享受著難得的清間,沒有那個到處惹麻煩的白夜叉跟團長、沒有那個跟公務(wù)員一樣多的公文要處理,真好啊,退休生活。 但這份寧靜沒維持多久被急促的電話鈴聲打壞了這愉快的時光,看著未知的來電阿伏兔很不想接,但是知道他手機號碼的人并不多,估計是團長有事情找他沒帶手機吧。 「喂?這里是阿伏兔?!?/br> 『阿伏兔阿伏兔!我跟武士先生被請去真選組喝茶了!』耳邊傳來神威愉快的聲音,后面還傳來銀時跟土方吵架的聲音。 『阿伏兔快來救我們??!他們逼我們吃豬食啊!』這是來自銀食的慘叫。 『什么豬食!講清楚??!』這是來自于土方的憤怒。 『嘛嘛,但那也沒說錯啊,那的確就是豬食啊。』這是來自于總悟的搧風(fēng)點火。 事情逐漸從復(fù)雜變成無法理解。 阿伏兔很果斷的切掉了通訊。 接到電話到阿伏兔真的很想殺人,尤其聽到自家團長愉悅的聲音他更想按著團長的肩膀搖晃他到底知不知道甚么叫低調(diào)!雖然幕府跟春雨的關(guān)係很好但也不能這樣為所欲為??!在地球還是要低調(diào)行事??! 為甚么白夜叉沒有阻止神威啊!早知道就冒著瞎眼的風(fēng)險也不要離開他們兩個??! 一個春雨提督一個前攘夷志士白夜叉這兩個人是怎樣?特地來地球給真選組送業(yè)績的嘛!? 到底為甚么那兩個人逛個街也可以被真選組抓進去里面啊! 約會能約到警察局里面是因為提督的浪漫不一樣還是自家團長的腦回路有問題? 又不能假裝沒聽見!堂堂春雨提督被抓進去真選組里面蹲了,春雨的面子還要不要?以后第七軍團還怎么混?! 阿伏兔抬頭看著眼前的真選組屯所,頭真的很痛。 旁邊還跟著一名滿臉諂媚的幕府官員。 阿伏兔嘆了口氣,還是走進去了屯所里面,去幫自家團長擦屁股。 「總悟、十四?!菇僮哌M了訊問室。 「嗯?」正在跟銀時互相捏臉的土方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的近藤。 「有人來保他們出去了?!?/br> 「聽到了妹優(yōu)!土方君!趕快把尼的手放開啊!」銀時一邊捏著一邊說。 「辣你先松手?。 ?/br> 「團長我來接你了。」阿伏兔從后面走了進來。 「團長?」總悟首先提出了疑問。 「什么團長!他說的是船長啦!對吧?阿伏兔?」銀時朝著阿伏兔擠眉弄眼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干嘛,但還是順著銀時的話說了。 「啊啊,船長。」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搭著黃金梅o號出發(fā)前往尋找onepark了?」神威帶著笑臉站了起來。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尋找嗎船長。」銀時挖了挖耳朵,起身跟在神威的后面走出去。 「你們兩個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大叔我老化的這么快,都是你們的錯?!?/br> 「你要怪武士先生他偷吃我的章魚燒?!?/br> 「阿銀我就多吃一個我哪知道你那么小氣!」 幕府的官員看見他們?nèi)齻€人走出訊問室急忙地湊上前。 「請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啊啊可以了?!拱⒎脭[了擺手「辛苦了。」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土方總覺得他們不是宇宙船長那么簡單而已。 「十四你知道那個大叔帶誰過來保他們出去嗎?」近藤指著那個跟在后面跟小弟一樣的官員。 「誰啊?!雇练讲[起眼睛看過去「那個不是那個賣國賊嗎?!?/br> 「那還真的是很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呢?!箍偽虼蛄藗€哈欠「都是土方先生的錯,硬要抓他們回來。」 「得罪不知道哪里來的大人物呢。」 「不抓他們回來難道放任他們繼續(xù)破壞嗎?!雇练匠榱艘豢跓煛腹烙嬎麄兪谴河甑母邔影伞!?/br> 土方想的也沒錯,他們剛剛放走的是春雨的新任提督、第七師團團長神威,另一是在逃通緝犯攘夷志士傳說中的白夜叉阪田銀時。 神威坐在夜王專用的和室,阿伏兔面前擺著精緻的菜餚,旁邊還安排了幾個藝妓倒酒彈琴,神威的面前則是擺著一桶又一桶的飯跟菜,但此時一向跟在神威旁邊的銀時此時卻不在。 纔剛進吉原,銀時就被阿伏兔刻意的支開沒讓他跟,原本神威也是想被假裝特意支開的,結(jié)果阿伏兔一把抓住了他的披風(fēng)就走了。 跟在武士先生旁邊總會發(fā)生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 想到這神威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阿伏兔,后者只能裝作無事繼續(xù)用餐。 大叔我也是為了這兩個人cao碎了心啊。 阿伏兔喝了口酒,實在被盯得忍不下去了,只能開口。 「團長白夜叉本來就不喜歡這類的業(yè)務(wù),他在這邊并沒有幫助阿。」但這個業(yè)務(wù)本就是春雨的范圍,加上吉原營業(yè)的特殊性,這種業(yè)務(wù)說實在挺必須的,而且佔了吉原總收入不少的比例。 「大叔我可是很為我們未來的提督夫人著想的,別再這樣看我了?!?/br> 「好吧,算你過了。」神威扛著特大木桶裝的大米白飯就開始吃,一直到他吃完了準備的白飯與菜餚rou類才意猶未盡的放下木桶。 見神威吃完飯了,月詠揮了揮手讓藝妓們退下。 「嗯嗯,果然還是原產(chǎn)地的好吃?!股裢牧伺淖约旱亩亲印?/br> 「那么、」神威看向了前面的日輪「你們遇到什么麻煩了,需要我出面?」 「您聽過夢生死嗎?」日輪看向神威。 夢生死藥如其名,是一種春雨剛研發(fā)出來的新型助興用劑,藥效比轉(zhuǎn)生鄉(xiāng)更為猛烈,能融于水、能燃于香,除去催yin這種基本功能,據(jù)說只要一點點能讓一個人瞬間達到飄飄欲仙的頂點,還能讓人抵達好似生好似死的臨界點,但沒把握好藥量伴隨著些許的副作用,輕者像是健忘、呆滯、反應(yīng)緩慢等,嚴重一點的會喪命。 「夢生死?」神威眨了眨眼睛,轉(zhuǎn)頭問阿伏兔「這個是上面的人新開發(fā)的嗎?」 「是,不過我們并沒有同意這個進口?!拱⒎米チ俗ヮ^「這東西成癮性太強了,用量沒把握好很容易死人,所以我并沒有讓這款藥物進來吉原?!巩吘怪灰廊肆司吐闊┝?。 「而且夢生死還沒有正式研究完成?!?/br> 如果是走私夢生死這件事情也挺大條的,如果上面還沒發(fā)現(xiàn)的話,肯定是沒有經(jīng)過允許的內(nèi)部成員偷了樣品出來製造販賣,被發(fā)現(xiàn)是遲早的。 「既然你們沒有授權(quán),就代表這并不是夜王的意思對吧?!?/br> 「你們懷疑是春雨自己內(nèi)部的人做的?」 「嗯?!乖略侟c了點頭。 阿伏兔沉思,原本只是單單走私藥品是不需要我們出面的,但既然牽扯到春雨內(nèi)部了,難怪需要我們出面。 神威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看了看時間,好像該去接武士先生回來了吧? 「那剩下的你們跟阿伏兔說吧?!股裢[了擺手起身拍了拍有些皺褶的下襬。 「團長你這樣怎么行。」阿伏兔看向神威,滿眼全是疲憊「你可是夜王喔?!?/br> 「可是我不是很想管這個事情耶?!股裢鹕恚牧伺挠行┌欉〉南乱o「有架打再找我,沒事的話找阿伏兔,他會對你們負責(zé)?!?/br> 「為什么是大叔我對他們負責(zé)阿?!?/br> 「因為你是提督的右手??!」說完神威拿過傘走了出去。 「別再消費我的手了團長。」阿伏兔大聲的問「團長你要去哪里?」 「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帶武士先生回來陪我睡覺了呀?!拐f完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江戶?歌舞伎町。 「秀吉屋的那些廢物!虧我還這么相信他們。」女人有些惱怒「所以你親眼看見神威他進去吉原了?」 「是的?!沟紫碌娜它c了點頭「據(jù)情報他們正在商討夢生死的事情。」 「嘖?!古藷┰甑氖掌鹗种械挠鹕取付家呀?jīng)提醒過他們了,用量要注意?!?/br> 原本想靠著這個新興的藥物取得第一手的販賣,結(jié)果還沒開始賺錢就先弄出了人命,還被吉原的日輪跟月詠盯上,現(xiàn)在連夜王神威都介入了。 估計是已經(jīng)猜到是內(nèi)部人員動的手。 而女人正是第五師團的團長,歌舞伎町四大天王之一的孔雀姬。 想到神威那張永遠帶著笑的臉,每一次開會他的身上都帶著一種永遠洗不凈的血腥味,他的血腥暴力是春雨所有團長有目共睹的,雖然神威的臉長得挺好看的,但想到那張永遠帶著笑的臉就是莫名心驚。 神威他就是一隻瘋兔子,哪里有戰(zhàn)場、哪里有血腥味他就往哪里去,他的戰(zhàn)斗只是為變強甚至是有些打發(fā)時間的成分在里面,沒有任何的原因他就只是很單純的在享受戰(zhàn)斗時那種緊張刺激的快感,要不是神威他本身不碰藥物,不然夢生死應(yīng)該滿適合他的。 孔雀姬難得皺起了眉頭,沉思著。 如果被神威查到些什么,發(fā)現(xiàn)夢生死是她偷出的祕方,從她這里走私出去的麻煩就大了。 雖然她一直都挺小心的,但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為了活命把她供出去。 孔雀姬的眼神變得陰冷。 「去把秀和屋的人殺了?!箍兹讣Ю淅涞叵铝睢?/br> 手上的羽扇也再次打開,松開了眉頭,勾脣一笑,本就動人的美貌變得更加的妖艷。 最安靜的,不就是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