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失控的開端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古代當(dāng)公主、[網(wǎng)游]如夢似幻第一部--轉(zhuǎn)變、無情先生的游戲引導(dǎo)、惡意的夏天、兔與狼、威銀 春雨馴獸師、【BL】將軍,給我生孩子(H)、Deep深處、麟火追暘、風(fēng)的孩子
隔日,許褚課堂上的孩子果真就因百足蟲死了一半以上,后來范珩又陸續(xù)讓孩子們與其他高階毒蟲立下契約,幸虧有了那晚百足蟲的經(jīng)驗,許褚似乎也在馭蟲方面抓到一點訣竅,在這之后許褚已毋須再仰賴言曄的治癒術(shù)。 時光飛逝,言曄被范珩帶來這里已是第三年,孩子們的學(xué)習(xí)還在繼續(xù),但就在言曄十三歲那年,發(fā)生了言曄意想不到的變化,言曄開始感覺到自己容易心浮浮躁,更詭異的是,他的體內(nèi)還會不斷散發(fā)一種rou眼見不著的氣息,這奇怪的氣息就像是在尋找什么似的,言曄不清楚那股氣息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那股氣息既尖銳又濃烈,但最讓言曄感到害怕的是,每一次只要和他人談話或互動,他的腦子居然會無意識浮現(xiàn)逼迫對方屈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畫面,而且這樣的情況竟是日益嚴重。 為了不讓人察覺到異樣,言曄平時總是想盡辦法壓抑隱藏,不過每日和他同床的許褚還是察覺到了言曄的變化,兩人躺在床上,許褚伸手戳了背對側(cè)睡的言曄,小聲問道:「言曄,你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總感覺你好像怪怪的?」 「沒事?!?/br> 「我覺得你真的怪怪的,我也跟著祭司學(xué)三年的醫(yī)術(shù)了,有需要我先替你看看嗎?」 言曄聽聞,他不耐煩地狠瞪許褚一眼,咬牙切齒問:「那你能感覺到我身體四周有股看不見的氣息嗎?就是那個東西搞得我整天靜不下心?!?/br> 當(dāng)時的言曄還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氣息就是信息素,進入青春期的言曄,身體機能也越發(fā)成熟,隱藏在他體內(nèi)的dom本能會釋放信息素尋找sub,但當(dāng)下的言曄因為找不到能容納信息素的sub而感到急切焦躁,只是作為normal的許褚根本就感受不到言曄的信息素,他一臉費解地反問:「什么氣息?你是指靈力或是魔能那種東西嗎?」 許褚的反問讓言曄再次確定,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言曄躁動的情緒幾乎就快要崩潰,他攢緊雙拳,強行壓下想要掐死許褚的憤怒,齜牙咧嘴道:「......沒事,我要睡了?!?/br> 這樣的日子,言曄又硬撐了幾個月,不過每天都活在潰堤邊緣的他,終究還是失控了,這一天言曄才走進教室沒多久,卻不小心與另一名少年發(fā)生小擦撞,言曄竟莫名發(fā)起瘋來,揪著對方的衣領(lǐng)就往死里打,他揮著拳頭不停往對方臉上揍:「你早就看我不順眼很久了吧?所以才會這么刻意來找我碴不是嗎?」 「你......放手......我......沒有......」被壓制在地的少年,被揍到都快無法正常說話,但言曄落下的拳頭卻絲毫沒有減輕力道。 失控的言曄,改掐住對方的脖子死命搖晃,他放聲大吼:「說謊!這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容得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們?nèi)冀o殺死!」 言曄過大的手勁,一下子就將身下的少年給掐暈,一旁的孩子試圖上前將言曄給拉開,卻被言曄給一把用力推開,只見言曄利用體內(nèi)的魔能,直接從掌心化出一根圓錐狀的黑色尖刺,他舉著尖刺發(fā)狠瞪著眾人。 「你、你、你瘋了不成......你這個怪物......」 「早就說他不正常......他真的發(fā)瘋了......」 一句又一句的刺耳指責(zé),徹底讓言曄崩潰了,言曄從小就活在父親的言語暴力之下,他更天天看著父親毆打母親,這也間接造就他隱忍克制的性格,無論何時何地,言曄總是謹言慎行,他從不敢輕易將真實的情緒給表露出來,只是這次言曄再也無法將心中的不滿給壓抑下去,他揮舞著手上的尖刺直接往另一名少年的胸口刺了下去。 「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別再對著我喊怪物!」 飛散的鮮血濺到言曄的臉上,冷艷的外貌頓時也成了惡鬼修羅,黑刺刺入再拔出,言曄發(fā)瘋般刺著胸口早已血rou模糊的少年,身旁的一群少年早已看傻了眼,而言曄鬧出的動靜很快就引來范珩以及其他孩子的注意。 「我要殺光你們......我要把你們?nèi)細⑺?.....你們別想再繼續(xù)喊我怪物......」 「言曄你到底再干什么!?」 范珩的厲聲斥責(zé)并沒有喚回言曄的理智,他依舊失控刺著渾身是血的少年,范珩沒有多想立刻喊來好幾名追隨者,讓人強行將言曄給帶離現(xiàn)場。 「放手!我讓你們放手!別碰我!」 言曄被好幾名追隨者強行架起,他不斷扭著身體試圖掙脫追隨者的箝制,只是言曄越是掙扎,追隨者就越是用力抓著他不放,范珩見言曄一時半刻情緒還無法平復(fù),于是便先讓追隨者將言曄關(guān)到放置雜物的石室,追隨者按照范珩的吩咐將言曄給關(guān)了起來,只是言曄被關(guān)進去之后,情緒依舊平復(fù)不下來,范珩很快就意識到言曄的不對勁,他馬上就把言曄的母親給找來。 約莫半小時過去,被關(guān)起來的言曄仍是不停地鬼吼鬼叫,他瘋魔般不停拍打石門大喊著想要出去,而范珩則隔著石門沉聲質(zhì)問言母。 「他以前有過這樣?今天不過就是個肢體上的小擦撞,為什么會突然失控殺人?」 「小兒之前從來沒有這樣過……他的性格很溫和……根本不可能會殺人的……」 「那現(xiàn)在這情況你要怎么解釋?」 「祭司……我真的沒有騙您……我是真的不知道……還請您別怪罪小兒……」言母知道一旦讓范珩放棄言曄,那么等著言曄的就只有死路一條,她哭著跪在范珩腳邊頻頻哀求范珩饒恕言曄。 咚!一聲簡短的撞擊悶聲赫然從石洞內(nèi)傳出,言曄的怒吼聲也嘎然而止,范珩和言母意識到言曄可能是自殘了,他們連忙將石門打開,不出所料,石門上滴著溫?zé)岬孽r血,地上還躺著滿臉是血且昏迷的言曄,只是這次的失控還只是個開端,范珩給言曄做了緊急的治療,但言曄一醒來仍是繼續(xù)發(fā)瘋大吼大叫,后來言曄實在鬧得太厲害,為了不影響到其他孩子,范珩只好讓人把言曄給拖出去,改將言曄關(guān)押在監(jiān)牢里面。 言曄被范珩囚禁起來,這段期間他就像是徹底瘋了一樣,只要他清醒不是在鬼叫就是在自殘,每回范珩過來探望言曄,言曄身上總是鮮血淋漓,看著這樣的言曄,范珩真是越來越想不透,這么優(yōu)秀且資質(zhì)特殊的孩子,怎么會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所幸言曄這樣的情形,大概只維持一週就恢復(fù)正常,雖然范珩事后私下詢問言曄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就連言曄自己都不清楚身體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他又如何能給范珩一個合理的解釋? 范珩雖還弄不清成因,不過他還是決定先讓言曄回去繼續(xù)上課,而言曄回來的當(dāng)天,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就連和言曄同床的許褚也害怕地對他敬而遠之。 「言曄你好多了......?」許褚站在寢間門邊,遲遲不敢往言曄身旁靠近,他就怕言曄會突然抓狂傷害自己。 言曄冷淡點了頭,許褚也從這次事件間接意識到范珩是真的特別看重言曄,否則言曄都鬧出這么大的事情,居然還能平安無事地回到這里繼續(xù)上課。 「所以你是生病了嗎......不然怎么......」 言曄聞言,他陰著臉瞪了許褚一眼,許褚一接收到言曄懾人的視線,便識相地趕緊閉上嘴不再說話,起先大家對言曄多少會提防幾分,但是過了一兩個月,言曄看上去似是又和往常沒什么兩樣,正當(dāng)大家逐漸松懈之際,言曄又突然發(fā)作了,失去控制的言曄這次又殺了兩名孩子。 范珩將言曄給再次關(guān)押起來,言曄又和上次一樣,咆哮、自殘、昏迷、清醒就這樣不停反覆,被囚禁的日子,時間過得特別慢,這段時間范珩也漸漸減少前來探望言曄的次數(shù),一直到了第七天,言曄雖已重拾理智,范珩仍舊將他囚禁不放,言曄也不傻,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范珩這次是徹底放棄他了,一旦石門開啟,那么等著言曄的就只有死亡。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言曄早有預(yù)料,夜半時分,言曄倚在石墻上靜靜等待范珩到來,忽地門外響起了幾聲腳步聲,隨后是窸窣交談聲,言曄仔細一聽,原來是言母和另一名男人在對話。 「求求您幫幫小兒......我真的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祭司殺了我的孩子......求您......真的求您了......」 「你真的以為他離開阿卡德就能活下去?」 「可以的......現(xiàn)在也只有這個方法能救他......所以求您......求您幫幫我......」 「只要您愿意幫助小兒......我會一肩扛下所有罪過......絕對不會連累您的......」 言母不停哀求對方將言曄給放出來,在二人談話的過程之中,言曄卻注意到另一件驚人的事情,門外的男人竟也和言曄一樣有著相同的信息素,這讓言曄感到震驚,難道在阿卡德里還有人和他一樣生了怪病? 「......好,我知道了?!?/br> 為了防止囚犯脫逃,石門的開關(guān)設(shè)計,刻意做成需以魔能或靈力才能開啟,言母苦求半晌,總算求得男人應(yīng)允,男人話音甫落,沉重的石門混雜著刮撓地板嘎吱聲緩緩開啟,石門一開,言曄卻只見到門外站著言母,而不見方才說話的男人,言母急切地立刻拽著言曄的胳膊就往外頭走,走在后方的言曄,他想掙脫但言母卻是說什么都不肯放手。 「mama你別這樣......我如果逃了......到時候你要怎么辦......」 「曄......不行......你不能再待在這里了......mama一定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