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表白
幸好路上不堵,思危沒多久就回到了家。她回來后思危父母才想到了什么似的,將從家里帶來的雞鴨rou、自己包的餃子以及一些順路買過來的菜,一并放到了冰箱里,王萊很有眼見地幫著收拾。 初次之外,思危的爸爸還帶來了一些自己做的菜,思危爸爸提交了兩句菜的做法,沒想到王萊居然能說出其中的細節(jié),于是思危爸爸很感興趣地同他交流了一下廚藝。 本來王萊怕招待不周,說要出去吃飯??伤嘉8改傅故呛茈S意,只說吃點家常便飯就行。思危爸爸挽起了袖子就要下廚,但王萊怎么可能讓他做,而且這也是一個展示自己的環(huán)節(jié),他哪能擺手不干。 王萊的手藝獲得了眾人的一致好評,思危的爸爸更是贊賞有加。思危父母走時還特地邀請王萊去自己家做客。一切發(fā)生的是這樣出乎意料但又合乎心意,只是不知道思危會怎么想。 可能是王萊想得悲觀,他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事都沒有發(fā)生。上次同思危爸媽見過面后,思危最近幾天也看不出有什么異常,一切都好像和往常一樣。王萊不知道那天的表現(xiàn)有沒有惹得她不高興,畢竟,她一直不愿意將自己介紹給她父母。 王萊安不下心,總覺得風(fēng)雨欲來,他下意識地不想去在意這件事。 事情發(fā)展得沒有這么順利,他不想去在意,但思危未必同意他的觀點。起初一切都很正常,講話相處,他也繼續(xù)著給她送飯,她也會來接他下班。 但,不再zuoai。 王萊一直相信,情欲兩字是交互而生,有情就有欲,誰不想擁抱自己的愛人。更別提他和思危一直被別人戲侃黏糊糊的,接吻zuoai更是她們的日常。 可是自從中秋節(jié)后,思危老是在值夜班,有個星期竟然有兩天都沒回家。周末就算有空了,也只會抱著電腦敲敲打打,一副很忙別來打擾的模樣。只要她在工作,王萊是從不會去打擾的。一到晚上就倒在床上嘴里叫著好累想睡覺,王萊自然不敢去打擾。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王萊就受不了了,他試著去找她談過話,但她不肯說真話,總是敷衍過去轉(zhuǎn)移話題。但當兩人在家時,做家務(wù)時思??偸菚r不時偷看他,一副有什么話想講但礙于別的理由無法開口的模樣。 王萊覺得委屈,難過,生氣,但這些情緒過后,他更多的是害怕。如果她真說了一些對他來說不可接受的事,他又該怎么辦。 事情總有爆發(fā)的那一天,就在某一天的周末,思危一臉鄭重地坐在沙發(fā)上,把王萊叫到了對面。 “我有一些話想和你講,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我如果再隱瞞下去,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思危就像變了個人,王萊從沒在她臉上看到過那些凝重的表情。 “我,我先去把衣服洗了?!蓖跞R有些坐不住,聽完思危的話他就想逃跑。他害怕發(fā)生什么。 “待會我們再一起洗吧?!?/br> 王萊點點頭,只得坐下。他整個人身子前傾,只坐了一小塊地方,是很不安的表現(xiàn)。 “我想先對你道歉,對不起,瞞了你這么長時間?!蓖跞R卻不再說話了。 “我不會結(jié)婚的。”盡管努力讓自己放松,但聽到這話王萊還是一下子就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瞧著思危那張現(xiàn)在突然覺得陌生的臉。 “什么意思?你只是想和我玩玩,還是你喜歡上了其他人?”幾乎是下一秒,王萊的眼淚就含在眼眶,要落不落的。 思危被他的眼淚嚇到,立馬抽過一旁的紙巾遞上,王萊不接,直愣愣地注視著她想要一個準確的回答。 “都不是。這不是針對你也不是針對其他人,這只是我的人生計劃。我很久之前就打算這樣做了,不結(jié)婚也不生小孩?!?/br> 王萊似乎有點不明白,呆呆的沒有說話。 “之前我也一直想告訴你的,但當時時機不成熟,講這些又太突然了。但我覺得不應(yīng)該再瞞著你了,沒帶你見我父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有明確講過我不結(jié)婚,雖然我mama支持我,但我爸一直不同意。”思危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所以我如果帶你回家的話我爸一定會逼著我們結(jié)婚。” 聽了這些話,王萊沒做什么表情,只是一直掉眼淚。 思危鐵了心要在今天解決這個隱患,對他的眼淚只能視而不見。 思危嘆了口氣,“這幾天我會去齊徽那里住,你就好好考慮考慮吧。你能接受我當然很高興,但如果實在接受不了我也會理解的?!?/br> “如果我理解不了,你是不是就要和我分手,去找別的愿意的人?!蓖跞R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幾乎是帶著顫音在問。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會和你分手。這樣對你對我都比較公平。但以后的事,我也說不準?!彼嘉嵲拰嵳f,如果他不能接受的話,分開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誰也不會覺得遺憾和虧欠。 雖然這是事實,但在王萊耳中,思危幾乎是在說,如果他不行就換一個可以接受的,他的存在也不是那么重要,至少不是獨一無二的。至少在他看來,她還會有別的選擇。 他幾乎是不敢相信,為什么她能泰然自若地說如果不行就換下一個,他的愛他的存在對她來說真的只是可有可無嗎?而她往日的信誓旦旦與甜言蜜語在這一刻都成了謊言,也許,她并沒有那么愛他。 光是想到這一點,王萊幾乎痛得窒息,他倒是寧愿她能再瞞自己久一點,自己就能不那么早地面對這殘酷的現(xiàn)實。 “你愛我嗎?”以往王萊是不會主動問的,但他這一刻迫切的需要一份承諾和肯定。盡管我愛你這句話她常常講,但王萊無比希望在這一刻也能聽到同樣堅定的回答。對他來說,這句話既是詢問也是懇求。 “是的,我愛你。如果是愛人的話,那么我可以肯定地說,我只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