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被惡毒女配鞭笞
清涼的水從喉嚨流入肺腑,嫦婉覺得自己終于又活了過來。 大病初愈,整個人仿若脫胎換骨,嫦婉撫摸上腕間晶瑩剔透的翡翠玉鐲,心里清明如鏡。 新入門的白衣弟子有意為難,將掃灑清洗的工作都推脫給嫦婉。嫦婉也不與她們計較,心中有了目標(biāo),眼前種種不過是暫時。 某日,在浣紗池洗滌完衣物,嫦婉端著木盆往綠蘿館走,腳下不注意,絆了一下,木盆朝前飛去,洗好的衣服散了一地。嫦婉皺眉,一件件拾起,少不得又要重新洗了。 一只云錦繡花鞋重重踩上衣服袖子,嫦婉撿拾的手頓住,抬眸看去。 楚天心居高臨下,美目倨傲,帶著譏笑望著她。 “岑家那煩人的丫頭不在,我看還有誰會替你撐腰。”一貫的飛揚(yáng)跋扈聲音。 嫦婉不語,將衣服從她腳下抽出來,放進(jìn)木盆,轉(zhuǎn)身返回浣紗池。 楚天心柳眉一挑,手中真氣化作長鞭,纏住嫦婉腳踝,手腕順勢下壓,嫦婉便踉蹌倒地。這次摔得更重,臉頰被凸起的尖石劃破,留下幾道血痕。 楚天心負(fù)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嫦婉,冷嘲道:“還手啊,你怎么不還手?還是說你是個只會挨打的廢物?” “既然這么討厭我,為什么不將我趕出師門?”嫦婉望向她,道:“岑雪兒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陷害她?” 她知道進(jìn)階比試上岑雪兒劍尖上的冥魔氣與楚天心脫不了g系,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此刻看到楚天心,想到雪兒受到的種種苦難,心中恨意陡升。 楚天心笑了笑,道:“與其將你直接趕走,不如看著你在我腳下乞討求饒更能讓我開心。岑侯府是京都望族,我拿岑雪兒沒有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你身上出出氣了。誰讓你沒有個有本事的老爹為你撐腰呢?哦,不對,你好像連自己親爹是誰都不知道吧?!?/br> 她笑著說完,見嫦婉從地上起身,眉角微挑,揮舞手中真氣凝結(jié)的長鞭,再次抽打在嫦婉脊背上。 背上陣陣火辣辣的疼,嫦婉眼前冒起金星,長鞭雨點(diǎn)般落下,耳邊聽得楚天心囂張跋扈的聲音:“求我啊,求我??!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們間的恩怨便一筆g銷,我不會再找你麻煩?!?/br> 嫦婉側(cè)了側(cè)臉,躲開鞭風(fēng),長鞭立刻更加狠厲的抽在她右肩。 這恩怨無法g銷了,從她設(shè)計陷害岑雪兒的那刻起,便無法g銷了!嫦婉抿唇,清亮的眸中閃過一抹幽暗。 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jī),嫦婉握緊拳頭,告誡自己。 她這神情更激怒了楚天心,手下長鞭呼嘯,鞭鞭擊中要害。嫦婉額角滲出薄汗,她神經(jīng)本就敏感,同樣的痛楚放在她身上的感覺要比別人痛三倍。 嫦婉暗暗記下鞭數(shù),有朝一日,她會一鞭不落的在楚天心身上討回來! 楚天心抽了五十多鞭,真氣雖然不會在嫦婉身上留下痕跡,但傷及機(jī)理,淤青在皮膚之下,這賤婢怕是有段時日要在床上度過了。 收了鞭子,楚天心彎起唇角,纖腰一擰,翩然離去。 嫦婉掙扎著起身,忍著渾身火辣辣的痛楚將地上散落的衣物收起,在池水里又洗濯干凈,方才回綠蘿館。 夜晚星月闌珊,嫦婉身上鞭傷愈發(fā)嚴(yán)重起來,無法入眠,起身走出綠蘿館,站在月影下發(fā)呆。 小絨球從袖中飛了出來,一閃一閃的,像夜空中耀眼的星星。嫦婉睹物思人,淚水熱辣辣的往上涌。小絨球在她眼前撲棱了幾下翅膀,朝后飛去。 嫦婉鬼使神差的跟在它身后,不知走了多久,在一棟燈火通明的建筑前停下。小絨球藏進(jìn)嫦婉袖子里,不時探頭看她。 嫦婉抬頭,“金鸞閣”三個大字即便是在夜色中也熠熠生輝。她頓了頓,推門而入。 閣內(nèi)點(diǎn)了數(shù)十盞宮燈,上下兩層亮如白晝。嫦婉行走在一排排書簡中,并沒見到其他人。 金鸞閣是飛花流最大的藏書閣,閣內(nèi)藏書囊括經(jīng)史子集、武功秘法、兵書藥論,十分雄偉壯觀。嫦婉走過逍遙門、水月洞和韶山派的武功竹簡,停在飛花流所屬木架旁。 伸手取過面前第一卷,是入門的輕紅劍法,一共十三式,旁邊都有小人注解。嫦婉翻看了幾眼,放回木架,指尖在一排排竹簡上滑過,落在練氣卷。打開看了一會,無甚興趣,換作另一本。 書架深處一本邊角泛h的書籍引起了嫦婉注意,她將書抽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