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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不想記住,卻將與他相處的每一幕都記得格外清楚。 這人到底去哪了?一種讓他恐慌的無力感悄然而生。 這人像是憑空出現在他的生活里,會不會……有一天,又如來時一般,憑空消失,找不到絲毫蹤跡。 荊戈再也坐不下去,他逃出了房間,來到樓下坐在客廳里。 他感覺從未有過的焦躁,坐了半分鐘就坐不住了,打算回去派人查一下謝宴的蹤跡。 可還沒等他邁出客廳,身后樓層之上就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慵懶而平淡。 “啊呀,剛回來就要走啊?!?/br> 荊戈猛地回聲,抬眼對上謝宴的目光。不知是轉得太急還是燈光晃了眼,他似乎出現的一瞬的錯覺,謝宴的眼睛在某一刻像是與剛剛看到的那只白貓的豎瞳發(fā)生了重合。 審視的,冰冷的,隱怒的。 荊戈定了下神,臉色有些差,他沉聲道:“你剛剛去哪了?” 謝宴一點也不嚴肅,“哦?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審問我?” 荊戈看著他,并不言語。 謝宴笑了笑,神色輕挑,“如果你是以丈夫的立場來問我的話,我就回答你。如果不是……我想,我應該沒有義務回答你吧?” 荊戈慢慢握緊了拳頭,他感覺謝宴相比幾日前有些不一樣了,身上的刺似乎都露了出來。 那刺本來就在,謝宴就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個性,有人對他露出敵意,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扎回去。 可每每在他面前,他有時候能看出來謝宴不高興,或者受了委屈。 但謝宴卻很好地掩住了身上的刺,哪怕扎傷自己,也不愿揭開那層溫柔的面具。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他好像淪為了謝宴眼中那些并不在意的群體,他讓謝宴不舒服了,謝宴就直接反擊了回來。 這種意識讓荊戈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慌,可他還不能完全明白那是為什么。 他強行壓抑著內心的驚濤駭浪,勉強維持著嚴肅和冷厲,“王室禁止我出征,是你做的手腳?” “是啊。”謝宴并不遮掩,坦然承認下來。 “為什么?” 謝宴撐著下巴,無辜道:“你和我剛剛結婚,就要出遠門,這不太合適吧?” “你無權干涉我。這是我的事業(yè)和我的職責,謝宴,你就只顧自己的心情,任性妄為,完全不考慮天闕星的安危嗎?” 他說得正義凜然,那神色,讓謝宴有些恍惚。 謝宴不知道荊戈為何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觀念轉變,從前的他因為遭受了太多的不公,心里只有報復,為達目的可以犧牲任何東西。而現在,他竟然有了這樣的情懷。 難道一年的時間,就可以重塑這個人嗎? 的確,這才應該是健全的人格,荊戈也似乎在追求這樣的生活,健全的愛情,健全的婚姻,健全的人際關系。 可當荊戈眼里容得下任何人或事,獨獨容不下他時,謝宴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觸。 他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荊戈見他不語,又道:“謝宴,說吧,你要怎么才會讓王室收回命令,讓我出征?!?/br> 謝宴維持住心神,扯唇笑著說:“我想跟你生個孩子。只要你能讓我懷孕,我就放你離開,怎么樣?” 目光里,荊戈的胸膛不斷起伏,像是被氣狠了。 他瞪了謝宴兩眼,轉身就走了。 謝宴望著他的背景,頓時泄氣地趴在扶梯上。 又一次搞砸了,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怎么做什么,都與他的目的背道而馳。 難道,重來一次,沒有記憶、沒有仇恨和黑暗的荊戈,不會再愛上他嗎? 謝宴此前從未懷疑過這一點,此刻卻忍不住這樣想。 謝宴想不到答案,卻很清楚,無論荊戈喜不喜歡他,他都要救下他,他無法眼睜睜看著荊戈在幾年之后rou體湮沒,靈魂消散。 因為使用碎魂消耗的精力已經恢復了,第二天,他主動去了荊戈工作所在的星艦基地。 還沒碰到荊戈,就先撞上了孟斐。 謝宴對孟斐這個人有種本能的抵觸,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不喜歡這個人。這種發(fā)自靈魂的厭惡,讓他感覺很熟悉,總是會想到已經死去的世界意識。 既然荊戈軟硬不吃,他也沒必要再裝體貼,還要維持自己不喜歡的人際關系。 謝宴直接無視了這個人。 但是,與孟斐錯身而過時,他腦海里響起了一道聲音,讓他陡然停下了腳步。 他僵硬地轉過身,看向孟斐。 孟斐靜靜看著他,笑容溫和,卻在轉瞬之間就讓謝宴通體生寒。 第105章 重回 是你把他殺了? 謝宴跟著孟斐走進了一處非常偏僻的洗手間,他看著孟斐慢條斯理地反鎖上門,從他身側走過,若無其事地洗了下手。 謝宴面色如常,心底卻翻起驚濤駭浪,他終于明白了面對孟斐時那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是因為什么,因為這個人的殼子里,住著的就是世界意識的靈魂。 世界意識分明已經死了,靈魂都被荊戈碾碎了,湮沒于世……但,眼前這個人類的體內,的確是世界意識的靈魂。 看樣子,他一直以來接觸到的孟斐都是世界意識,但是,他從來沒有發(fā)現過異常,直到今天,世界意識選擇主動暴露在他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