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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宴扯了下嘴角,“當然?!?/br> 他仰頭,吻住荊戈的雙唇,將舌尖探了進去,細細舔吻著。 荊戈渾身一顫,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謝宴的身體,即使想要冷靜。 可他根本無法抗拒謝宴的主動,輕易一個動作,就能讓他維護良好的淡定在轉(zhuǎn)瞬之間土崩瓦解。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久違的吻。 他忍不住勾住謝宴的舌頭,按住謝宴的后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 謝宴瞇了下眼,眸子落在他情難自禁的臉頰上,轉(zhuǎn)動了一下。 良久,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謝宴緩了緩,才將呼吸平復下來,他的笑意更深,眼底卻越發(fā)寒涼。 他舔了舔唇瓣,評價道:“吻技不錯,談過不少戀愛吧?” 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跟你。荊戈默默道。 見他不語,謝宴也沒有惱怒,雙手環(huán)住荊戈的脖頸,再次湊近他,“抱我到柜臺上去?!?/br> 荊戈呼吸變得有些沉重,他按住謝宴的腰,將人托起來,放到柜臺上。 謝宴已經(jīng)將他的上衣完全扯掉了,動作肆無忌憚,勾在荊戈的腰間,他望著荊戈,緩聲道:“進來吧?!?/br> 荊戈突然抓住了他這雙作惡的手,驀地逼近謝宴,鼻尖頂著鼻尖,他垂下眼眸,一字一頓地說:“少爺是真的想和我做嗎?還是,只是借由這種方式,來發(fā)泄情緒?!?/br> 謝宴停下動作,臉色冷了下去:“你在說什么?” 荊戈貼著謝宴的耳垂,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和蔣遲訂婚這件事,讓少爺很郁悶,對嗎?可是少爺無法反抗,只能服從,心里越發(fā)郁結(jié),今天在臥室里摔東西,也是這個原因?!?/br> 謝宴抿著雙唇。 “可是,少爺這么聰明,自然也清楚,摔些東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讓蔣遲看到,恐怕還會讓他更得意,晚上又和他笑臉相迎……” 謝宴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你到底想說什么?!?/br> 荊戈滾了下喉結(jié),慢慢放松了身體,下巴搭在謝宴的肩膀上,他望著柜臺上的廚具,眼里露出一抹受傷,“少爺并不是出于喜歡想跟我做,只是覺得,這樣能傷害到蔣遲,對嗎?” 謝宴顫了一下,他縮起指節(jié),眉心漸漸皺起,眼里落進了一絲迷茫:“我不知道?!?/br> 荊戈感覺到他的波動,輕輕撫摸著他的后背,“沒關系的,少爺想不清楚,就沒必要去想。只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少爺?shù)囊庠福叶紩幢M全力去滿足?!?/br> 謝宴微微睜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哪怕……我只是在利用你,你也愿意嗎?” “愿意?!?/br> “為什么?!?/br> 為什么,根本不需要為什么。荊戈吻了下謝宴的耳垂,輕聲回答,“因為……我愛你?!?/br> 謝宴猛地一顫,他抓緊了荊戈的衣袖,瞳仁里的沉淀的神色像是被什么擊碎了。 荊戈一路吻過謝宴的側(cè)臉,“少爺,還要做嗎?” 謝宴將臉頰貼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里,他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說:“好冷啊。楚戎。” 荊戈用衣服蓋住了他的身體,將他收進懷里。 謝宴又說:“你身上好暖和,我想感受下你的溫度……給我,好嗎?” 荊戈深深凝望著他,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俯下身,用身體遮擋住所有機械視線的捕捉,然后,吻了下去。 這場交融來得還是有些太晚了,荊戈雖然想克制,可看到沉浸其中的謝宴,所有的理智就都被拋之腦后。 時間、地點都太不對了,為這場和鳴增添了以前少有的因素。明明是在封閉的環(huán)境里,荊戈卻無端想起了那次幕天席地的瘋狂。 沒有什么相似點,可是,他卻陡然體會到了,謝宴心底的不安。那時候,也是一樣的。 荊戈緊緊抱住謝宴。他貼著謝宴的耳垂,輕聲道:“阿宴……” 謝宴有些茫然地看著他,顯然有些驚訝。 荊戈繼續(xù)道:“相信我好不好,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br> 謝宴尚未有回應,可他那已經(jīng)被裹挾的神經(jīng)卻突然敏感地捕捉到一絲異樣,那是極輕的一道開門聲。 荊戈心里一震,吻了吻謝宴的嘴角。 可謝宴明明已經(jīng)沒有氣力,一副恍惚失神的模樣,卻在他想要撤身的時候陡然一緊,阻止了他的動作。 荊戈哪里受得了他這般,咬牙道:“阿宴。” 謝宴露出不甚滿意的表情,“怎么能半途而廢呢?!?/br> 荊戈明白他想干什么,想要阻止,可實在無法抵御,額頭冒出了忍耐的汗水。 直到身后的玻璃門被推開,一道冷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 荊戈已經(jīng)在他進來前抓緊結(jié)束了,此刻剛剛拉上謝宴的衣服,用外套裹住了他。但現(xiàn)場實在混亂不堪,一眼就能看出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謝宴倒是淡定得很,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的表情。只不過,他從柜臺上下來,不出意料地軟了下腿,往一旁跌去,被荊戈伸手扶住了。 走進來的人正是蔣遲,此刻一臉陰沉地掃過蔣遲,又將目光落在謝宴身上。 他皮笑rou不笑地張口:“宴宴,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謝宴不明所以地歪了下腦袋:“嗯?要什么解釋?” “我們后天訂婚,你今天就跟雇來的保鏢做i,怎么,這就是你上次說的,要給我的驚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