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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宴卻深陷在過去中,并沒有察覺他稱呼的改變?!八麤]來得及幫我取出芯片,或許,他只是觸碰到了那枚芯片,就被殺死了。我害怕被蔣遲發(fā)現(xiàn)問題,匆匆處理好他的尸體,跑到外面砸了一輛車,用玻璃碎片劃爛了手術(shù)刀口,然后給車澆上油,偽裝成車禍現(xiàn)場。” “蔣遲果然很快就趕過來了,我不知道他怎么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從兩千公里外的地方來到我面前,但是,他似乎的確什么都能做到?!?/br> “他又讓人重新植入了監(jiān)聽器,我不確定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問題,但是后來有一次,他裝作不經(jīng)意告訴我,如果我離開了這個城市,讓他找不到了,他會讓這個城市里的所有人為我陪葬?!?/br> “我曾窺見過那個研究所的研究內(nèi)容,所以,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或許,即使沒有這個研究所,蔣遲也能做到?!?/br> 謝宴終于從過往帶來的傷痛中抽離出來,他安靜地看著荊戈:“其實,剛剛在云齊面前,我也只是太過憤怒,失了理智才會說出那些話,他沒有理由冒著生命風(fēng)險幫我,我也不能再重蹈覆轍?!?/br> “楚戎,你也是一樣的。我知道你的背景,也清楚你心思干凈、率直,嫉惡如仇。今天,我為了毀掉監(jiān)聽器,利用了你一次,已經(jīng)是極限了?;蛟S,蔣遲已經(jīng)注意到你,不過,他為了折磨我的心理,是不會對你出手的?!?/br> “所以,到此為止吧。我不能再拉你下水了?!?/br> 謝宴低下頭:“你……走吧?!?/br> “我不走!”荊戈按住謝宴的肩膀,“阿……少爺,我要留下,我要繼續(xù)做你的保鏢?!?/br> 看來事情的確比他想象的要復(fù)雜,蔣遲也參透了謝宴的性格,謝宴與他不同。 如果是他,他根本不會在乎人命,只要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他不在乎犧牲多少。 但是,謝宴不同,他雖然狠,但那些狠幾乎都是對著自己的,如果因為他傷到了無辜的人,他絕對做不到袖手旁觀。 蔣遲這是拿捏住了謝宴的七寸。 以前他或許會選擇強(qiáng)行帶走謝宴,這個城市的人類死活與他們何干。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知道自己要尊重謝宴的想法和選擇,他不愿意再違逆謝宴的想法,他不想讓這個人失望為難。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謝宴如今認(rèn)為他是個普通人,不相信他有能力對抗蔣遲,而他也必須想到一個兩全的辦法。 在救出謝宴的同時,給蔣遲致命一擊,又要保住這個世界上普通人的性命。 謝宴睜大眼睛,瞳仁顫動著:“你是因為我講了這些,對我生出了同情心,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先冷靜下來,仔細(xì)衡量一下利弊,待在我身邊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你也深陷危險之中。你是個成年人了……” 荊戈伸出手,試探著撫住他的額發(fā),謝宴沒有抗拒。 “我很冷靜。少爺,即使你沒有說這些,我也會留在你身邊?!鼻G戈無法直接表達(dá),他只是委婉道,“少爺,從一開始,我就是為你而來的?!?/br> 謝宴渾身一顫,那溢著nongnong絕望的眼眸里終于破開一縷曙光,讓荊戈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那時候,他不肯相信謝宴,謝宴卻無聲重復(fù)著自己的真心,將他從泥潭中救了出來。 從此以后,謝宴就成了他唯一的光芒。 如今,他也要成為謝宴的支撐。哪怕……他們的未來,會很短暫。 謝宴看著他,吞咽了一下,他錯開了視線:“如果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不過,” 謝宴指了指他放在自己額頭的手:“完成保鏢的職責(zé)就好,這種,是不是有點過了?!?/br> 荊戈心尖一癢,雖然謝宴的語氣是輕松調(diào)侃的,他卻感覺到謝宴心里的負(fù)擔(dān),知道他此刻恐怕是深深自責(zé)的。 于是,他也調(diào)侃道:“少爺,富貴險中求,就算不為了你,為了這么豐富的報酬,我也不可能放棄這個工作啊。” 謝宴輕哼了一聲:“你如果缺錢,我可以提前支付你的薪酬?!?/br> “好啊?!鼻G戈沒有拒絕。 謝宴放松了身體,平躺了下去,精神放松下來,他卻忍不住冷嘶了口氣,不由得往下看去。 荊戈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心臟頓時一縮。 兩人一直在交流,都沒注意到他腰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紅的血液浸濕了白色的紗布。 “我去叫醫(yī)生!”荊戈慌忙起身,手腕卻被謝宴一把抓住。 謝宴臉色有些發(fā)白,表情卻很是淡定:“你是我的保鏢,隨時都要守在我身邊。叫醫(yī)生這種事,不是按個鈴就能解決嗎?慌什么?!?/br> “我忘了?!?/br> 謝宴瞥他一眼,小聲道:“傻子。” 荊戈俯身下來,按了下鈴。 沒兩分鐘,云齊就走了進(jìn)來,查看了一下情況,開始給他換藥換紗布。 謝宴扭著脖子看腰后的那一道縫過針的傷疤,“好像有點丑?!?/br> 云齊正要否認(rèn),抬眼就看見謝宴抓著荊戈的袖子,追問道:“你說是不是?!?/br> 荊戈安撫道:“少爺?shù)捏w質(zhì),不會留下傷疤的。”就算有疤,他也會幫他除去。 云齊沉默了下,開口道:“你放心,上次傷成那樣都恢復(fù)了,這次也不會留疤的?!?/br> 謝宴皺眉道:“那可說不準(zhǔn),我肩膀上就有個傷痕,到現(xiàn)在都留著。我懷疑是小時候被狗咬了,聽說狗咬的疤是除不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