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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了……”謝宴喃喃重復(fù)荊戈的話,他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荊戈扶住他,眼里有些不安,“阿宴,你……” 謝宴拂開他的手,垂眸道:“我想一個人待會兒?!?/br> 荊戈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才垂落下去,他低聲道:“好?!?/br> 謝宴看著他走遠(yuǎn),眸色復(fù)雜莫測,他吐出一口氣,整個人松懈下來,任由身體往后仰倒,最后四肢大張地躺在一片枯草之中。 太陽一路從正上方滑落至西邊,暮色漸漸籠罩下來,慘淡的星光點綴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謝宴沒有換過一個姿勢,一直這樣睜著眼睛,望著天空。 腳步聲逐漸走近,高大的身影落在他身邊,一陣窸窣過后,來人也躺了下來。 他一直看著謝宴,深邃的眼眸里透出幾許不安,他將手指放在謝宴的耳側(cè),卻遲遲沒有觸碰上去。 謝宴眨了眨眼,輕輕一翻身,縮進(jìn)了荊戈懷里,雙手抱住他寬闊的脊背。 荊戈一怔,喉結(jié)微微滾動,然后收回手,搭在謝宴腰上,摟住了他,低下頭嗅吻著他的額發(fā)。 謝宴輕聲道:“好冷啊?!?/br> 金丹期的修士早已不為溫飽寒涼發(fā)愁,怎么會感覺到冷呢。荊戈沒有問,將自己的外袍褪下來,披在兩人身上,然后箍住謝宴的身體,傳遞著自己的體溫。 謝宴盯著荊戈的下巴,啟唇道:“我想zuoai?!?/br> 荊戈又是一驚,喉結(jié)微動,啞聲道:“我?guī)慊厝?。?/br> 謝宴止住他起身的動作,將他扯到自己身上,“就在這里?!?/br> 謝宴看著他的眼睛,莫名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淌,荊戈頓了一瞬,然后俯身下來吻住謝宴的唇角,低聲道:“好。” 荊戈回想了一下,這似乎是迄今為止謝宴最為主動的一次,甚至熱情到有些瘋狂。那些平日里他哄著央著才會有的,都體驗了一遍。 謝宴仿佛是想證明什么一樣,甚至讓他在身上留下了不少印記。 地上都是枯草和石子,不是很干凈,也相當(dāng)不舒服,荊戈想鋪上一層薄毯,也被拒絕了。 謝宴的后背上因此留下不少被草和石子刮傷的血痕。 荊戈嘆了口氣,他把謝宴抱起來,在地上鋪上一層厚厚的棉被,又用魔氣給他治了一下傷,才抱著他躺下來。 他一點一點親吻謝宴的臉頰,將他蒼白的唇染成緋色,謝宴靠在他胳膊上,睡相很安靜。 幕天席地。 第二日,謝宴醒了過來。 天色大好。 謝宴有些不適宜這樣耀眼的日光,半瞇起眼睛,身邊平緩的呼吸聲傳至耳邊,謝宴微微側(cè)身,看向荊戈。 荊戈還在睡著,謝宴很少先于荊戈醒過來,看著荊戈的睡顏,竟是有些恍惚。 目光細(xì)細(xì)描摹過荊戈的側(cè)臉,謝宴找到荊戈的手,捧起來放在自己的胸口。 荊戈的手很熱,扣在他腰上時,就像打開了他身體的某個開關(guān)。 謝宴低下頭,唇尖貼在他的指節(jié)上。 荊戈側(cè)過身,將他攬入懷中,他睜開眼,聲音還帶著惺忪睡意,“阿宴……” 謝宴松開了他的手,靜默片刻,道:“荊戈,昨日那些修士所說的通天秘寶,能給我看看嗎?” 謝宴唇瓣留下的溫軟觸感還殘留在指節(jié)上,荊戈縮回手,看向謝宴,謝宴卻并沒有與他對視。 他神色略有些暗淡,道:“好?!?/br> 謝宴已經(jīng)猜到了這所謂的通天秘寶是什么,所以,當(dāng)荊戈將那一顆墨綠色、一顆熒黃色的玉珠展示在他面前時,他并沒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那原本模糊的感應(yīng)此刻清晰無比,昭示著,眼前這兩顆玉珠,就是混沌和墮落的兩瓣碎魂。 這玉珠似乎是一種儲存儀器,里面漂浮著絨白色的碎魂。 謝宴環(huán)顧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距離他們離開的地方少說也得有幾千里,外面是幾座形狀完全相同的雪山,而腳下站著的地方,是完全由冰雪打造的洞府。 府頂高懸著無數(shù)倒垂的冰柱,明明地面是冰做的,卻凹凸不平,這么低的溫度,周圍竟響著無節(jié)奏的滴水聲,但又看不到哪里有水。 謝宴看著那兩顆玉珠,道:“這個通天秘寶,是用來做什么的?!?/br> 他本以為荊戈不會說,不料,荊戈拿著那兩顆玉珠,走過來牽住他的手,“跟我過來?!?/br> 兩人走出了洞府,來到外面的雪山之間。 “你待在這里?!?/br> “嗯?!?/br> 荊戈足足走出了一里才站定,然后伸出手,舉到半空中。 謝宴看到,原本萬里無云的晴朗天空突然風(fēng)云大變,在荊戈正上方的位置凝聚起一片漆黑的漩渦,漩渦中隱隱有雷電閃過。 這是……雷劫? 修士只有在修為晉升的時候才會引來雷劫,并且,這是被動的。荊戈卻站在那里,招招手,就招來了雷劫? 這是不是太不符合這個世界的常理與法則了? 謝宴凝眉看著,那雷劫降得很快,轉(zhuǎn)瞬間就聚起如人手臂般粗細(xì)的雷柱,徑直朝荊戈砸過來。 那雷電順著荊戈的指尖竄進(jìn)他的身體里,他整個人都隱沒在了一片刺眼的電光之中。但是,很快,那雷電像是被吸收了一般,頃刻化為無形。 荊戈顯出身形,不動如山地站在原地,動作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