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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類最不缺的東西了。 當這種猜疑成為篤信,他被過多的人認定為貓化身成的人,即使他們從未親眼見過,也會導向同一個結(jié)果。 他會在某一天,甚至是自己無法察覺的一刻,被迫離開。 謝宴盯著那處,刻意提醒荊戈:“昌叔今日說,我很像那只貓,陛下,你覺得像嗎?” 荊戈停下動作,思索片刻,斟酌著開口:“你像的,不是這只貓。” 看來荊戈的確知道他是可以化貓的,也對,荊戈曾經(jīng)把另外幾個神明逼出過原形來,這種事,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算是超出認知。 他喃喃道:“陛下,如果有一天,我離開這里,一定不是出于我的本意?!?/br> 荊戈渾身一顫,他握住謝宴的肩膀,莫大的恐懼重新籠罩了他,“什么意思,謝宴,你說清楚?!?/br> 謝宴眼里盡是無奈,“陛下,說不清的,至少在這里,說不清的?!?/br> 荊戈手指咯咯作響,謝宴被他捏得有些痛,卻忍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出聲。 等到荊戈發(fā)現(xiàn),他手臂已經(jīng)被捏紅了。 荊戈頓時回神,懊惱地輕揉著被他捏紅的地方,吹了吹氣,良久,他紅著眼睛抱住謝宴:“我知道了。謝宴,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找到讓你留下的辦法?!?/br> 那日,荊戈傳喚了昌叔,昌叔早有預料,聽到荊戈執(zhí)拗不悔的命令,絲毫不感到意外。 在與謝宴交流之前,他曾經(jīng)想過,如果什么方法都行不通,他就冒著被荊戈追究甚至喪命的風險,將謝宴可能是貓妖的信息散布出去,讓他無法在皇宮立足。 可與謝宴交流過后,他竟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是,即使沒有他的推波助瀾,事情好像也在往這個方向無可挽回地狂奔過去。 皇宮從來不是一座密不透風的城,相反,這里的風聲和八卦傳播得比任何一個地方都更快更夸張。 謝宴和荊戈當初實在太過高調(diào),尤其是從貓到人再到貓的銜接分毫不差,謝宴當初在邊疆失蹤,荊戈便帶回一只貓,把貓當成了愛寵,謝宴一回來,備受寵愛的就從貓變成了人。 再者說,謝宴無緣無故失蹤,又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最后宛若神明般解了荊戈十幾年未解的毒,他身上有太多無法通過正常方式解釋的秘密。 人們在面臨這種神秘的事件時,總是習慣性地放大心中的想象,一旦他們認定了謝宴是非人類,他們甚至會將各種吊詭靈異沾不到邊的事件也都加諸在同一個人身上。 有謝宴在,荊戈不可能坑殺全部知情人,輿論鎮(zhèn)壓起來,只會在市井街巷中越演越烈,甚至讓人更加篤信自己的猜疑。 而放任疏通,也很難短時間內(nèi)讓人遺忘,畢竟當事人一個是天子,是永遠的視線焦點。 當謝宴出宮閑逛,聽到自己在百姓口中成了無所不能、蠱惑帝心的轉(zhuǎn)世貓妖時,他就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能待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他回到皇宮,向來冷清的宮殿此時卻人來人往,因為,荊戈在命宮人cao辦幾日后他們的大婚事宜。 其實,他跟荊戈提過,要不要低調(diào)一點,暫時分離一段時間,這或許是最佳的方式,但意外的是,荊戈拒絕了。 他旁敲側(cè)擊過兩次,荊戈明白任由這樣的輿論沸騰下去,他會離開這個世界。 但意外的是,荊戈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對此反應不大,他一心只埋頭在兩人的婚事上。 立男人為后,可以算得上驚世駭俗的事了,朝堂上多次有人反駁,荊戈態(tài)度十分堅決,當場宣布婚期時,又氣暈了好幾個大臣。 謝宴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不了府,他一回府,就會被眾位大臣堵在府內(nèi),苦口婆心、淚眼婆娑地勸告逼迫離開荊戈。朝堂上反對的聲音至少有一半,反而是市井中對此津津樂道、翹首期盼。 讓謝宴意外的是,最后竟是柳銘站出來,壓下了反對的聲音。他沒想到,這個古董般的老臣,曾經(jīng)第一個站出來勸諫荊戈納妃綿延子嗣,如今會破天荒地站出來,支持荊戈立他為后。 那日退朝后,柳銘叫住了他,站在他身邊沉默半晌,還是謝宴先開口問他為何。 柳銘望著宮闕外的云天:“你改變了當朝天子的氣運,無論你是何身份,如此功德,立為皇后,又有何不妥。” 謝宴差點以為柳銘也來自于人類世界以外。 大婚之日,文武百官無一缺席。 他與荊戈執(zhí)手走過千道長階,受萬人拜賀,最后,他被荊戈一路抱回寢宮。 荊戈吻過他的唇,那是一個不含的,溫柔而輕盈的吻。 “阿宴,這一天,我想了好久?!鼻G戈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扣,“從今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br> “無論你在哪里,都不要忘記,我是你的夫君?!?/br> 荊戈的語氣格外鄭重,謝宴揚起頭,靜靜地看著他,火紅的婚服將他眼里的情意襯托得越發(fā)濃烈。 “夫君?!?/br> 這一次的分離,來得格外平靜。荊戈仿佛預知了這一天的到來,并沒有像上兩次那般撕心裂肺地控訴或怒吼,他眼里含著一抹悲切,表情卻是含笑的。 只是緊握著他的那只手,輕微的顫抖著,暴露了他的情緒。 謝宴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個吻。 荊戈望著他的眼睛仿若深淵,可以將一切裹挾進去,他一字一頓道:“阿宴,我會找到你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