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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的垮臺倒掉,委實讓傅巖逍放松了警惕心,一家團聚的歡欣,也讓她無暇顧及那些她一直避之不及的紛爭。 她在這邊是樂不思蜀,別人卻是嚴陣以待?;糁痍栕越诱企A幫以來,前一年還算是順遂,忙著理順那些原屬貝家的產(chǎn)業(yè),其他驛幫原有的生意,也有了長足的增長。只是他還沒來及自得,到了第二年,驛幫的生意就開始屢受狙擊。 起先失掉的只是小份額不太起眼的生意,他也不太在意,轉(zhuǎn)入第三年,那一家屢屢搶斷驛幫生意的商號,竟然迅速發(fā)展壯大起來,并且一轉(zhuǎn)此前一年的低調(diào)作風(fēng),明目張膽地和驛幫搶起生意來。一連被搶斷了幾宗大生意,連隱退的劉老爺子都驚動了。 特意派了人去摸這家新起商號的底,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著這樣的手段,可以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里,將生意做到這種地步,竟然看似是專門沖著驛幫來的。 這樣一查二查的,就查到開陽來了,等劉老爺子聽說是一個喪夫寡婦在背后掌事,差點沒把胡子都氣翹起來。霍逐陽與劉若筠成親之后,一來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二來是長輩們想早點抱孫,借著劉若筠有了身孕的機會,逐漸將她摘空出來,基本上除了暗地里的勢力,明面上全是霍逐陽主事。 劉若筠倒也沒有多大反應(yīng),安靜得有些過分,劉老爺子只以為她是即將為人母,心性也自然轉(zhuǎn)移開去。現(xiàn)在這個局面,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再到長孫無忌出事,長孫一派的人多少都有點人人自危的味道,劉老爺子一想到幾年前的事端,心里就吃不住勁,急忙喚了劉若筠進書房議事。 劉若筠低垂著眼,淡淡地道,“爹,女兒久不理事,對這事委實不清楚?!?/br> 劉老爺子臉上便帶了愧色。長子劉若謙的長久不上道,他已對這個兒子灰了心,現(xiàn)在嫡孫已經(jīng)算是有了,這家業(yè),遲早是交到嫡孫的手上去。只是或多或少的,對這個女兒有著歉意。此前她需得幫著她那不長進的兄長打理家業(yè),成親后又是出于各種考慮,將她慢慢的架空,到現(xiàn)在,事情有變,思來想去,竟然也只有她或許才可以收拾得了這個殘局。 “你大哥是指望不上了,這個家,總得是你來打理著,要怎么辦,你來拿主意吧,以后也是要留給謙兒的。”劉老爺子斟酌著說話,言下之意,不過是反正都是你和你兒子的,要不要守,怎么守,你自個cao心去吧。他自己的女兒,還能不清楚么,話說到這份上,她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了。 至于她要何時插手,那也是自有她的主意。這么些年來,也是屈著她了。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以后就算是徹底放手了罷。 出了書房,劉若筠多少有點意興闌珊,靠山已倒,又受狙擊,局面艱難自不必說,更可怕的是,現(xiàn)在半點都察覺不出來當年傅巖逍背后的人出手。至于傅巖逍到底是死是活,她尚持懷疑態(tài)度。總覺得以貝凝嫣當年的反應(yīng)來看,傅巖逍活著的機率更大一些。 她抬眼望向晴朗高遠的天空,不自覺地吐一口氣,如果傅巖逍尚在人世,或許尚有轉(zhuǎn)褱余地。 趙思堯之死 霍逐陽臉都氣青了,查探回來的結(jié)果,出乎他意料。若不是傅巖逍在這個當口現(xiàn)身開陽,他怎么也聯(lián)想不到,這個“肖”家商號的主事人,居然會是貝凝嫣。 傅巖逍在,妍兒在,另一個人,掩飾的功夫做得再到家,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只在幕后主持的主事人,毫無疑問就是貝凝嫣了。 傅巖逍尚未身死的消息,只讓他驚訝了一會,就被處處與驛幫作對的“肖”家商號的幕后主事人是貝凝嫣這一事實蓋過去。他怎么也想不到,主動挑釁處處找茬的人,會是貝凝嫣。 當年貝凝嫣說過的話,浮上心頭。最后,她果真是為著傅巖逍那個人,與自己反目成仇了。 霍逐陽只覺得心里一把無名火在燒,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求之不得的怨忿早就積壓在心,把一顆心奉上,卻被曾經(jīng)應(yīng)該會是自己理所當然的妻子棄若敝屣。 一時錯,步步錯,當傅巖逍被人算計構(gòu)陷之時,以為終于有機會可以重新再開始,殊不料,卻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讓曾經(jīng)青梅竹馬的兩個人越行越遠,終于不可避免地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面。 深深的疲倦感與無力感自內(nèi)心的最深處升騰而起。長孫無忌的垮臺,已經(jīng)讓驛幫陷入一個非常微妙的危險境地,在這個時間里,知道自己深愛著的女人,因為要替她的心上人討那一筆錯待算計的帳,處處狙擊自己,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機會向自己發(fā)難。 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明了。 下面匯報的探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向面癱的主子突然這般面色難看,簡直算得上是猙獰了。 恰在這時,劉若筠進來了。只淡淡瞥一眼滿額冷汗的屬下,揮手示意先行退下。 那探子頓時松了一口氣,重獲生天般忙不迭退出去。 劉若筠一抬眼,就看見霍逐陽壓抑著怒氣的扭曲面容。這個人為什么會這副樣子,她比誰都清楚。驛幫旗下分散各地的探子,實際掌管權(quán)其實一直在她手里,所有的訊息,都是先一步到她手上,然后才會送到霍逐陽手上。 只是她一直沒有插手任何事情罷了。也正是這種沉默的態(tài)度,讓劉老爺子沒有要求她進一步將所有的勢力都交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