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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說,她既然已負了人,就不能讓別人平白受她牽連?!笨椘G說完,就抬腳走人。 劉若筠怔住,這樣像是求人應該有的態(tài)度么?簡直就是來追債的!不過織艷這么一說,她也有點猜疑不定,這個傅巖逍,到底有沒有事先收到風聲?如果是,怎么長安那邊會毫無動靜?太奇怪了。 不過,就算傅巖逍不提這茬,貝凝嫣母女,有霍逐陽在,也是需要保下的。官府那邊,突然來這手,也是事先就計算好的。貝家的產業(yè)充公,哪里比得上私人收了去,充當私家財庫。 霍逐陽行動很是迅速,疏通了獄卒,去看了貝凝嫣。身在獄中的貝凝嫣,并沒有意料中的彷徨失措,倒是有些心愿既了的意味。 “凝嫣,傅巖逍這禍事,怕是難以善了,我要替你疏通救你們母女倆出去,也要有個名正言順的名頭才行?!被糁痍柶查_臉,不敢正視貝凝嫣,這話里,說得有些心虛。他是有心要救,但現(xiàn)在,卻并不是單純相救,而是別有所圖。難免有些狼狽。 怕是沒有人身陷囹圄,能像貝凝嫣那么從容。她自從入獄之時,遠遠看見傅巖逍,看清她眼中的疼惜與痛苦,整個人就像是獲得救贖一般,全然不像那一個多月里的失魂落魄,傅巖逍心里依然是記掛著她,在看到她們母女被人相欺時,仍然會痛。并沒有像她所說的那般絕情毫不在乎。 劉若筠已經與霍逐陽成親了。這個事實更是讓她心里很奇妙地快意。 “逐陽,我明白你想說什么,只是,你既然與劉小姐成了親,還是好好待她吧,沒有一個女人,會希望自己的夫君心里放著別人的?!必惸滩粸樗鶆樱炊剞D過來勸霍逐陽放下對她的心思。 霍逐陽咬了咬牙,“你不顧惜著自己,難道你就不能替妍兒想想?” 一提到女兒,貝凝嫣就蒼白了臉色,良久才開口,“逐陽,你若是還顧念著當年的情份,就,就替妍兒脫了罪罷?!?/br> 霍逐陽臉色鐵青,“我能用什么身份替她脫罪?!”他恨恨地一跺腳,心里再暴怒不憤不甘,想到后果,還是忍著,緩和了語氣,“妍兒還小,你就當是為著她不行么?” 貝凝嫣一徑沉默著,直到有人過來催霍逐陽離開,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她只能大著膽子賭一下,霍逐陽會念著妍兒是他親生女兒的份上,會將妍兒救出去。即使這個結局,最終讓她名譽全失,也無所謂了。 她悵然若失,鎖起眉頭的樣子,讓妍兒不安。輕扯了下她的衣角,待她蹲下來時,妍兒很孩子氣用小手將她緊鎖的眉頭抹平,“娘,妍兒要跟你和阿爹在一起,不要不要妍兒好不好?” “不會的,不會的?!必惸倘讨乃?,安慰著日漸懂事的女兒,傅巖逍將妍兒教得太精了,大人說話,小人兒不能全懂,憑著小孩子特有的敏感與直覺,卻也能隱約猜到大人們的想法?!板麅河X得阿爹很厲害的對不對,阿爹會有辦法的,就像以前那樣?!?/br> 妍兒被她抱在懷里,雖然心里不安,不過,小孩子對自家阿爹倒是無來由的信心爆棚,心下嘀咕著阿爹會有辦法的,娘又陪在身邊,倒也沒有太多驚惶。 三日后,貝府一干人等就放了出來。說是核查了帳務,只有已劃到傅巖逍名下的產業(yè)上有假帳,大宗銀兩去向不明——廢話,當年傅巖逍其實也就是在山莊上面做了手腳而已。 只是大張旗鼓查了貝家,這些人雖然洗脫了罪名,仍是需要花了贖罪金,罰銀了事,誰讓他們被jian人所用,蒙蔽幾年。蕭忠與攏春就沒有那么好運了,由于他們兩人是一直跟在傅巖逍身邊的隨從,山莊又是蕭忠一手打理的,這同伙之罪,斷然是脫不開去。 貝凝嫣心知肚明這是誰的功勞——貝家雖有根基,但甫一落難,外面又無人奔走,能使得力也是有限得很。不過她也無暇多顧,一獲得自由身,就張羅著利用人脈關系,看能不能將仍不得脫身的傅巖逍蕭忠攏春脫罪。 幾經周折下來,傅巖逍是不可能脫罪,上面的人盯得緊,頗有要一舉定罪的意思。至于蕭忠,傅巖逍若是定罪,他從犯之罪也洗不脫,唯有攏春與她一雙兒女,可能尚有可為之地。 她這邊費盡心力,尚未有結果之時,攏春那邊又生變故。她生下女兒不過月余,之前調養(yǎng)得宜,身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那剛出世沒多久的女兒,既是早產,后又跟著入獄,體弱得很,竟然在獄中就病了起來。 兩樣身為母親,貝凝嫣自然了解攏春心里有多著急。就算諸多打點,可以讓宋芝庭進去看病開藥,又煎了藥送進去,獄中終究不是適宜養(yǎng)病之地——那個地方陰暗潮濕,大人也未必經受得住,何況是個剛滿月的嬰兒? 萬般無奈之下,想起趙思堯,他既是刺史公子,官家之身,人面自然也好用很多。 趙思堯剛送走貝府派來送信的人,回過頭來,方才裝出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傅巖逍這次明擺著是被人構陷,若這點他還看不出來,他也就算是白混了這許多年。奇怪的是,這一陣時間里無論他如何去查,都只能隱約獲得一些線索,對方明顯是個老手,且謀算很深,許多線索都已被人不露痕跡地抹去。他這么多年,頭一次,遭遇這么精明強大大的對手,里面水有多深,一時之間竟然探不出來。 他正在琢磨著這事,刺史大人就意外入了書房。兩眼一掃桌面上擺著的東西,面色就凝重起來。置原本的來意不顧,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思堯,傅巖逍這一事,你不許插手,也不許再派人去替她查探周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