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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凝嫣最近有些心神不定的,她知道傅巖逍之前的未婚夫?qū)ち藖?,而且,也敏感覺出了傅巖逍最近有些心事,她和織艷之間像是達(dá)成了什么共識般,只是瞞著不說。這件事就如哽在喉中的刺一般,讓人不舒服之極,但是傅巖逍不說,她也沒有去問,一再告訴自己說要相信她,相信這個對自己情深意重日夜相對的枕邊人,只是每每傅巖逍對著她若有所思的時候,心里總是有著一絲驚惶,怕她是在糾結(jié)到底是要選擇誰,怕她終究是選擇要和未婚夫在一起。她捫心自問,若是沒有解春意一事,她們一直都是清白的,若是霍逐陽只身尋來,沒有劉府小姐的事,那么,縱是她對傅巖逍有再多不舍,終究會是選擇與霍逐陽完婚的。 她琢磨來琢磨去,最終下了一個決定,要找準(zhǔn)機(jī)會成事便是了。 途中繞了去桐城祭拜蕭家祖先,這是織艷最終說服傅巖逍一起過來黃山游玩的原因,做戲做全套,驛幫的情報網(wǎng)肯定是能夠很快獲知這個始終不肯承認(rèn)身份的青樓女子去了祭拜蕭家祖先。況且她娘家本來也是在桐城,雖說已經(jīng)早就沒有人了,但是終歸是故土,回來看看也是一種安慰。 這一日傅巖逍陪著織艷去了祭祖,貝凝嫣心里有著小心思,現(xiàn)下她與傅巖逍是夫妻,那么這蕭家就算是她婆家了,有心想一起前往,只是織艷勸住了她,哪里有人帶著正妻陪著外面包的藝妓去祭拜的,要是這一傳出去,反而容易讓人生疑,就算是不生疑,對傅巖逍的聲名也是大大的損傷。傅巖逍倒是對這聲名什么不甚在意,對要帶自家娘子見父母也沒概念——那必竟算不上是她實質(zhì)上的父母。 但她不在意,有人在意。貝凝嫣心里郁悶又不能直說,只怏怏地強(qiáng)打精神,隨著蕭忠攏春一起在桐城里四處走走。愛一個人,自然就會想了解她更多,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對她來說,傅巖逍生于斯長于斯,一切都顯得陌生而親切。每每幾個小孩對著街上什么小玩意起了興趣,她便是在腦中勾勒傅巖逍小時在這城里亂竄的場景。 她忍了半晌,終歸是忍不住悄聲問攏春“巖逍小的時候都喜歡什么呢?她肯定也是會像這么樣跑出來玩吧?” 攏春看她一副羞澀模樣,掌不住笑了,繼而又是迷惑,擰著眉想了想,“不會。府里管得嚴(yán),只有節(jié)日里才會跟著出來玩,但是也不是折騰的主,后來,”攏春沒有再說下去,她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說,以前總是覺得小姐尋短見被救下來后,心性大變,原以為是因為這刺激受大了,才會決意要離開并強(qiáng)自打起精神來謀劃一切。但這幾年里相處下來,竟然像是完全變了另一個人般,連以前的小習(xí)慣和口味都變了。平日攏春不會多想,只是貝凝嫣提了起來,她把這前后事情想了一遍,心里暗驚。 貝凝嫣見她猶豫不定,轉(zhuǎn)念一想,怕是巖逍之前也是與她一般,是養(yǎng)在深閨中恪守禮教的,便笑笑接了話頭,“我原本以為巖逍現(xiàn)在這么喜山愛水的,定是小時也是個坐不住的,卻沒想到原來她小時這般乖??梢娙松兓媚獪y,現(xiàn)在這種生活,我以前也是想都不曾想過的?!?/br> 她這么一打岔,倒是讓攏春放了心,這貝家小姐原本也是溫婉柔弱得緊,現(xiàn)在不照樣成了腹黑女王了,那傅巖逍從以前的乖巧守禮變成現(xiàn)在這樣折騰的主,也是可以理解的了,何況,還和那厲害得緊的李夫人結(jié)伴同游了大半年,怕是受得影響大了。心思一定,便是給貝凝嫣講了些蕭家小姐小時的趣事,又約略提了提到了洛陽后的際遇,講到蕭家小姐尋短見的時候,貝凝嫣手指都捏得發(fā)白,心里酸痛難忍,既是心疼傅巖逍以前被人錯待逼到如此地步,也是想起這與自己以前的處境何其相似,只是,自己尚且有個念想,而當(dāng)年的蕭家小姐,怕是舉目無親,這世界之大,再無一個親近可依靠之人,還得顧全著跟著自己的一干仆人。 其實傅巖逍約略和她提過一些,只是都是輕描淡寫的說些路上遇著的趣事,連遇險遇難都是講得讓人忍俊不禁,這一次聽攏春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講以前發(fā)生過的種種,再加上攏春的憤憤不平,愈發(fā)顯得傅巖逍走到現(xiàn)下地步艱難得很,而且都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她有著傅巖逍全力扶持,又是萬般疼惜,引領(lǐng)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成長,到如今,也是比不上傅巖逍的一半,那么,傅巖逍的心志要有多堅定,決心要有多大,才會在短短三年內(nèi),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自信豁達(dá)樂觀積極,反過來能助她逃離困境。 原來,我愛著的人是如此的卓越不凡。貝凝嫣偎在傅巖逍懷里,微仰著臉,手指細(xì)細(xì)撫過傅巖逍的眉眼臉頰唇邊嘴角。妍兒今日里玩得狠了,早就沉睡在床的另一側(cè),這兩個人才有機(jī)會說聲悄悄話,稍稍親熱一下。 傅巖逍捉住貝凝嫣撫在她臉上的手,話中帶笑,“凝嫣,你這算是挑逗我么?”輕吻了下懷里不安分的佳人一下,啞著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你再這樣下去,我可就忍不住了,到時可不要又拿妍兒出來當(dāng)擋箭牌?!?/br> 貝凝嫣臉微微發(fā)熱,這一路上,她是有著心事,又是出門在外,除了和妍兒一起住這個原因之外,另一個就是怕傅巖逍興致一起又是需索無度,這可不比在府里,累極了第二日可以晚起,現(xiàn)在這情況,若是被傅巖逍折騰得第二日起不來,還不被織艷與封悔殊取笑到死。所以傅巖逍的求歡都會被擋回去。不過,這下倒是傅巖逍提醒她了,她一直心里暗中盤算的事情,也是到時候?qū)嵤┝?。在這個世界里,傅巖逍是一個異類,對于名節(jié)身份地位什么的不屑一顧,才會毫無保留地愛上她。但是,其他人肯定是不會有這般胸懷的,比如說,她曾傾心相對的霍逐陽,又比如說,劉若謙。霍逐陽在得知她成親后,以前再情深都會是選擇避而不見,派人打探時,話里透出來的意思不過是嫌棄她為人婦,就算是重拾舊愛也只能是妾。何況是劉若謙,既然先前是避婚不娶,自然是沒有什么感情了,又哪里談得上情深,更會是看重這名節(jié)。 --